姚老大一家心里高兴,终于要摆脱这块狗皮膏药,再不用烦他们。
他赶紧跑回去把这个消息说给自己媳妇,白腊梅也很高兴,只要分家断亲了,就不怕家产被人惦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打姚老三回来,白腊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
姚老大找到姚老头,“爹,我已经答应给老三治伤,不过他得签断亲文书和分家文书,家里什么都不可能分给他,他只能净身出户。
爹,你是什么想法?”
“老大呀,老三虽然不成器,不可饶恕,但也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现在他还伤着,把他赶出去,不是要他的命吗,这对大郎的名声有碍。
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亲兄弟。”
“爹,你这么心疼老三,我给你带些粮食,你就去伺候他吧,等他的腿伤好了,你在回来。
不管老三是在家养伤,还是搬去外面找地方养伤,他都得你伺候,也算全了你的一片全全爱子之心。”
“姚老头这个悔呀,谁让自己多嘴,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姚老大也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出门直接去找里正,来为他家主持分家和断亲。
村民们听说姚家老宅要分家,都来看热闹,找里正询问过双方的意见,姚老三净身出户并与姚老大一家断亲,问到姚老头时,姚老头也同意断亲。
双方都在文书上签字,按手印,这下他们再也和老三没关系了。
里正和村民们都散了,姚老大立刻让小儿子去请陆郎中,陆郎中来给姚老三检查,只说新伤能治,旧伤治不了。
姚老大说,就治新伤,其它的不用管,陆郎中给姚老三把腿骨接住并固定好,然后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姚老大本想把老三赶出去的,要是没人伺候可不行,让他爹去,他爹肯定不愿意,还会落下别人口舌。
两口子一商量,就让他在家里住着,让姚老头伺候着。
“爹,照顾老三的活就交给你了。”姚老头能说不吗?他实在不想干伺候人的活,当初邓婆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姚老三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爹,生怕老头子不同意,没想到老头子同意了,还搬了张小床到老三的屋子,方便照顾。
姚老二一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再不用早出晚归,提心吊胆。最悲催的是姚老四,他还什么事都没干呢,就被赶出来,回不了家。
还好现在天不冷,每天就睡在自家地里的草棚子里,每天晚上都是蚊子夜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地里的麦子都开始变黄了,那熟悉的鸟叫声又开始叫起来了,“算黄算割,算黄算割……”一声声不绝于耳,提醒人们,该收麦子了。
陈锦南看到做出来脱粒机,很是满意,割了一把麦子试试,效果杠杠滴。
大家都对脱粒机赞不绝口,今年有了掠麦杆子和脱粒机,大家都轻省了不少,更有利于快速的抢收粮食。
百姓们看着遍地金黄的麦子,心里高兴呀,今年终于不用在饿肚子了,对陈锦南的感谢和崇敬之情无以言表,以后谁要是敢对荣国县主不利,那就是跟长青县的老百姓过不去。
陈锦南还不知道,她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如此高,分量如此重。
她让孟县令拿图纸,赶快找人先做脱粒机,不懂的可以找他们五个铁匠和几个木匠学习。
鼓风机以后再做都可以,不是必须的,先做出来几台鼓风机,自家用就行。
陈锦南把脱粒机和鼓风机图纸又画了出来,让孟县令赶紧送去京城。
皇上上次收到陈锦南送来的图纸,赶紧让工部的人去做,工部什么都是现成的,很快就做出来一个,他亲自带人在荒草地上试,“果然是割麦子神器,荣国县主又立一大功,朕给她记着。”
大司农也对此赞不绝口,“今年全国各地的麦子将迎来大丰收,百姓们终于不用饿肚子了,再加上这割麦神器,掠麦杆子,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大大提高了收麦子的进度。”
这才没过多久,皇上又收到了陈锦南的图纸,这次的图纸很复杂,他立刻找来工部的人,马上研究,人家荣国县主他们可都做出来了,已经验证过了,别说你们工部的人还不如民间几个打铁的。
工部尚书立即表态,“请皇上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把这两样农具做出来。”
皇上心里美,工部的人却不美了,他们不眠不休的轮班做了三天三夜,终于做出来一台脱粒机和鼓风机。
麦子已经快熟了,割了一大车,皇上带着众官员,还有皇子皇女们都来观看,后宫的娘娘也想来看这稀罕玩意,奈何碍于身份不能去,但是皇上答应他们,带她们们去城外的皇庄上,让他们长长见识,这可把这些久居深宫的娘娘们高兴坏了。
脱粒机,麦穗带着麦秆从进料口进去,麦粒和麦糠还有其它比较小的杂志都从下料口出来,麦秆则从另一端出去,这脱粒机一次不能放太多,放太多容易卡住,脚就踩不动,所以踩这脱粒机可是个力气活。
把带有杂质的麦粒倒进鼓风机的进料口,鼓风机可以用脚踩,也可以用手摇动摇把手,让叶轮转起来,杂质从出风口直接被吹出去,干净的麦粒直接从下料口装进口袋。
大家对这两台农具赞口不绝,“荣国县主真是大才呀,不仅诗作的好,地种的好,就连做出来的农具也是我腾龙国头一份呀,真是百姓之福,也是我朝之幸,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降良才到腾龙国,乃是陛下洪福齐天,老天庇佑。”
黄上被大臣们这样称颂很是高兴,这还是他头一次被大臣称颂,心里美滋滋的,众爱卿说的是,荣国县主居功甚伟,朕都给他记着,这造福社稷的好事,那可是千秋万代的功绩,赶紧把这些图纸和技术赶紧推广到民间去,尽早投入使用,帮百姓们减轻负担。
长青县的百姓也都投入到忙碌的夏收中,一架架掠麦杆子在汉子们的手中挥舞,炙热的太阳把他们的皮肤晒得黝黑,额头上得汗水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最后掉在掉在地上,摔成八瓣,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家里孩子吃不饱。
这种忙碌而喜悦得夏收场面,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真是全民总动员,老少齐上阵,男人们在收割麦子,老人、女人、孩子,则把麦子捆成捆,要么放到车上拉,要么用挑子全部挑到麦场,得空就用脱粒机直接拖成麦粒,先拉回家里晾着,等有场地有风,就拿来扬场,麦粒干干净净,还都是晒干的,直接可存放起来。
这可比往年快多了,而且又省事,不用提心吊胆,总担心会突然来一场大雨,一年得收成就这样都没了。
整个腾龙的百姓都在庆祝丰收的喜悦,皇上高兴,今年的税粮应该能收上来不少,百姓们高兴,他们交完税粮,粮食也够自己一家子吃,地非常少的人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想夺位的王爷们就不那么高兴,百姓都吃饱了,都感谢天恩,皇上的宝座只会越坐越稳,把他拉下马的难度越来越大,表现最为突出的就是兴亲王。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下摔在地上,都是一帮废物,要你们又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