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身披玄铁重铠,禅杖斜倚在地,杖头铁环碰撞作响,沉声道:“准!中梁率五千轻骑从东门突击,直插敌军粮草营;种师道、韩世忠领五万步卒攻西门,务必牵制敌军主力;岳飞、武松带八千锐士破南门,沿途只扫障碍,切勿恋战!其余人马随我坐镇北门,待强者云集,即刻全线猛攻!”
“末将遵命!”众将齐声应和,声震寰宇,随即各领兵马分赴三方,铁甲铿锵之声响彻汴梁街巷。
随着城外援军源源不断涌入,大战在汴梁城的每一寸土地上爆发。
东街酒肆被烈火吞噬,梁柱坍塌之声混杂着兵刃交击;西街石板路上,双方士卒绞杀在一起,长枪穿透胸膛的闷响、刀剑劈骨的脆响此起彼伏。
南街的牌坊下,尸骸堆叠如小山,暗红的血水流成溪流,顺着街巷沟壑蜿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臭,喊杀声、哀嚎声、战马悲鸣声响彻云霄,直上九霄。
一名传令兵浑身浴血,甲胄破碎,连滚带爬冲到鲁智深面前,单膝跪地:“报——大帅!汴梁外围四门尽数告破,第二道城墙的东门、西门、北门已被我军攻破,入城兵马已超二十万!敌军溃散大半!”
鲁智深浓眉一挑,眼中精光爆射,沉声道:“好!再去探查敌军主力动向,尤其是第三道城墙的布防,一有消息即刻回报!”
“喏!”传令兵抱拳起身,踉跄着再次冲入战场。
此时,外围城墙失守的消息已传遍城内,守城的禁军、各路藩镇士兵及江湖势力见状,纷纷丢弃阵地向第二道城墙内逃窜。
可如今第二道城墙三门已破,宋军如潮水般涌入,他们只能裹挟着残兵,仓皇向皇宫所在的第三道城墙撤退,沿途丢弃的刀枪甲胄、粮草辎重铺满街巷。
第二道城墙内本是汴梁的粮秣重地,粮仓连绵数十里,军械库囤满弓矢甲胄,而皇宫内的储备实则寥寥。
此刻,紫宸殿内烛火摇曳,蔡京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攥着朝笏,指节发白;童贯腰间玉带歪斜,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不停地搓着手踱来踱去。
宋徽宗赵佶瘫坐在龙椅上,龙袍凌乱,发髻松散,往日温润的面庞布满惊恐,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几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全然没了往日的帝王威仪与权臣气度。
就在此时,殿外黑影闪动,五道气息阴鸷的身影并肩而入,身后跟着近百名黑衣高手,个个气息沉凝,腰间兵刃泛着幽光。为首者正是黑影门门主黑天,一身黑袍无风自动,面容隐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
身旁是黑龙教教主司鹤,青袍上绣着狰狞黑龙,眼神阴戾;西夏魔影夫人身披紫纱,裙摆绣着血色曼陀罗,周身萦绕着淡淡毒雾。
东瀛东岛清流手持武士刀,面容冷峻,发髻高束;大理段天成一袭白衣,手中折扇轻摇,眼底却藏着杀意;金彦庆腰间弯刀寒光凛冽。
宋徽宗见众人到来,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起身问道:“诸位高人,外面战事究竟如何?宋军是否已兵临城下?”
黑天声音冰冷如铁,不带一丝情感:“回陛下,如今汴梁只剩第三道城墙这最后一道防线,守城兵马不足五万。”
“啊?”宋徽宗身子一软,瘫倒在龙椅上,面如死灰,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朕难道要沦为阶下囚吗?”
段天成折扇一收,眼中闪过厉色:“陛下莫慌!宋军尚未形成合围,北门防守相对薄弱,且鲁智深亲赴北门督战。只要我等合力斩杀鲁智深,宋军群龙无首,其余人不足为惧!我等可从北门突围。”
魔影夫人掩唇轻笑,声音娇媚却透着狠辣:“段国师所言极是,鲁智深的妻儿老小皆在城内,不如将他们掳来,若遇宋军围困,也好有个要挟的依仗。”
黑天点头赞同,沉声道:“此计可行!就让追风、夺命、搜魂三位长老带人前往鲁智深府邸,将其家眷尽数擒来,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宋徽宗眼神闪烁,片刻后咬牙做出决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即刻动手!把赵福金、刘宛如以及鲁智深的子嗣全部抓来,随朕从北门强行突围!若能斩杀鲁智深,日后必有重赏!”
殿外,夜色渐浓,第三道城墙的守军已在城楼上严阵以待,而北门方向,鲁智深正手持禅杖,立于城门之下,目光如炬,注视着前方黑暗中涌动的杀机。
鲁智深双目圆睁,虎目之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一声断喝,声若雷霆,震得整个汴梁城郭都嗡嗡作响:“众将士听令,即刻于北门集结!”
这一声令下,吹响了战斗的激昂号角,刹那间,江湖各派的强者们如汹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急速涌来。
就在此时,三万生力军如奔腾的洪流,裹挟着滚滚烟尘迅速赶到。
甲胄相互碰撞,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战鼓擂动,响彻四野。
这三万生力军与原有的大军顺利汇合后,如同坚不可摧的铁壁一般,将汴梁城的北门围得水泄不通。
一面面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尖直指城头,在向城中的敌军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都给我牢牢记住战法!”鲁智深双手紧紧握住那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禅杖,将杖尖猛地拄地,只听“轰”的一声,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大坑。
声如洪钟,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用弓箭遮蔽天空,再以炮火开辟道路。一旦成功登城并冲破城门闸,便直捣皇宫!只要拿下龙庭,这群逆贼便插翅难逃!”
随着他的动作,禅杖上的铜环发出清脆的哗哗声响,而他的眼中更是燃烧着必胜的火焰。
“大帅放心!咱们定要将这城门拆个稀巴烂!”众强者齐声应和,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竟冲得头顶的云气都为之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