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朋友教唆**,成了间接**犯,想请林警官帮忙。”
“等等,我待会儿发你号码,现在有事,先挂了!”阿乐不等番茄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来了来了!”他盯着大楼门口,深吸一口气。
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一道清瘦的身影背着单肩包走 ** 阶——正是之前在司徒姑家见过的女大学生。
“嗨!好巧!”阿乐挤出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刻意。
“阿sir。”女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去哪儿?我送你?”阿乐指了指摩托车。
“不用了,谢谢。”她摇头拒绝,快步离开。
冲,冲!阿乐盯着前方,握紧拳头暗暗鼓劲:阿乐,你一定能行!
警局,高级督察办公室。
吱呀——门被推开。
刚搁下钢笔,正揉着额角的陈大伟闻声抬头:阿成,坐。
陈sir,昨晚休息得可好?
还行,就是孩子们都不亲近我。陈大伟惋惜地叹气。
林成露出笑容:许是您总不在家的缘故。
陈大伟颔首认同:等这阵子忙完,定要好好陪陪他们。
早该如此。
阿成,还记得霸王花吗?
林成眼前立刻浮现那三位容貌出众的女警。
身段窈窕,姿容绝佳。
看你这表情就明白了。胡督察虽美,可别做出对不起云云的事!
陈sir,冤枉!林成连连叫屈。
霸王花正在追查一桩跨国走私案。陈大伟敛起笑意,将档案推过去。
林成随手翻阅。
杨威?
这位传说中的大佬,他早有耳闻却未曾谋面。
早年闯荡江湖时,曾与法兰西、大佬坤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三家之中大佬坤势力最弱。
杨威位居中游,既不像大佬坤那般势微,也未如法兰西一条道走到黑,敛财后便金盆洗手转做正行。
坊间传闻杨威靠走私发家,却始终无人掌握实证。
又要联合办案?林成合上档案愁眉苦脸:陈sir,霸王花向来不待见我,这差事可不好办。
放心,胡督察特意强调不要你参与行动。陈大伟投来审视的目光:在泰国时,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人家是霸王花,我就算想占便宜,也得有那个本事?
陈大伟听罢,先是点头,复又摇头。
林成追问:既然不让我参与,为何特地告知?
仔细看档案。陈大伟敲敲桌面。
澄碧珠大陆案?林成瞳孔微震。
是霸王花与内地警方联合侦办的案子。陈大伟正色道:杨威在油尖旺势力盘根错节,此案需要我们协助。你二十四小时待命支援。
霸王花瞧不上我,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吗?林成无奈地耸耸肩。
就这么定了!陈大伟一掌拍在桌上,不容置疑地说道。
是,长官......林成垂头丧气地起身敬礼。
嘀嘀嘀——
腰间的传呼机突然响起,让刚走出办公室的林成猛然回神。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我是阿乐。
阿成,怎么蔫头耷脑的?
迎面走来的周发正好撞见他。
来新任务了。
肯定是美差!上次你和霸王花去泰国,不知多少人眼红呢。周发笑嘻嘻地掏出一张纸塞过来:麻烦林长官帮忙报销啦。
账单?林成扫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发哥,一万块?你们吃龙肉了?
就是兄弟们聚个餐嘛,林长官~周发亲热地勾住他肩膀:我信用卡都快刷爆了。
林成直接把钱包拍在周发手里:我去回个电话。
多谢长官!周发立即挺直腰板敬礼。
握着大哥大走到走廊,电话很快接通。
阿乐,什么事?
林、林长官!司徒姑她......司徒姑死了!
别急,慢慢说清楚。
今天我和那个社工——就是上次在司徒姑家见过的那个——一起去她家。
阿乐气息紊乱,说话像在打机关炝。
社工有钥匙,本来找司徒姑有事。结果我们推门进去......客厅里居然摆着棺材!
满屋子都是腐臭味,司徒姑穿着寿衣躺在里面!
长官?您在听吗?阿乐突然发现电话那头没了动静。
沉默几秒后,林成沉声道:联系墓园和火葬场,费用我来出。司徒姑是寿终正寝......记得多烧些纸钱,她在地下还要打麻将的。
明、明白了......阿乐的声音发飘,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司徒姑的寿命已到尽头,林成对此心知肚明。他暗自思忖,一个人能坦然接受死亡,甚至主动穿上寿衣躺进棺材,这种心态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
至少,林sir自认做不到。
他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声又急促响起。
哪位?
林sir吗?我是番茄。
番茄?什么事?
就是今天长毛那件事......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压低:林sir,有没有办法救救长毛?他真的不是存心的。
这案子不归我管。林成顿了顿,这样吧,我把负责此案的同事电话给你,你们直接沟通。
太感谢了!
通话结束后,林成并未立即返回办公室,而是握着手机在走廊上驻足片刻。
确认没有新的来电,他才转身推门而入。
最近怎么这么忙?事情都赶在一块儿了?
想到还要暗中协助霸王花小组,林成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麻烦事总是一桩接一桩。
老板,来份贡丸、牛丸、鱼蛋,再加两个烧麦。
小心烫手。
多谢。林成接过纸碗时,指尖被烫得下意识一缩。
他朝摊主点头致意,转身钻进了轿车。
车门刚关上。
好吃吗?
副驾驶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嘉嘉?林成诧异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女鬼。
见到我很意外?
确实。
我老爸说准备移民加拿大,最近一直在看墓地。
鬼魂也要移民?
不是快九七了嘛。
九七?还早着呢。林成仰靠在座椅上,目光穿过天窗望向夜空。与那些急着移民的人不同,他比任何人都期待九七的到来。
当时坊间流传的各种猜测,小报上的民意调查显示,超过九成市民对未来感到迷茫。
但对林成而言,那才是他熟悉的时代。
对鬼来说,十几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嘉嘉凑过来,用竹签戳起一颗鱼丸,放在鼻尖深深一嗅:咳咳,好辣!
很辣吗?我只放了一点点辣椒。
你的舌头是铁打的吧?嘉嘉嫌弃地把鱼丸扔回碗里。
“别把剩饭扔回来!”
“我爸不在了,我以后没家了。”嘉嘉眨着大眼睛望着他。
鬼女友和活女友,该怎么选?
林sir的答案很干脆——学前辈金屋藏娇呗。
夜幕低垂,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车窗。
林成按下车窗。
“我是——”探进来的脑袋突然卡住,“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
林成笑着看向挤进车窗的女警,霸王花凯伦。
“不是说有位督察来对接吗?”
林成亮出警官证:“刚升的。”
“真的假的?”凯伦半信半疑地翻看证件,“还真是……”
“如假包换。这次行动有谁?”
“老搭档,我、胡和阿……”凯伦突然憋笑,“要是胡知道你也来,非得气炸不可。”
“没这么夸张吧?”
“上次回去后,她单挑了整个飞虎队集训组。”凯伦缩了缩脖子,“三个队员直接进了医院。”
“关我什么事?”
“她揍人时一直喊你名字。”
林成表情凝固:“认真的?”
“千真万确。”凯伦指向前方路口,“胡让我叫你过去,前面殡仪馆失窃了,我们要找的澄碧珠就在失窃物品里——不过你最好别露面。”
“正合我意。有情况发信号,陈sir让我24小时待命支援,不必参与现场。”林成握紧方向盘。
“回见了,林督察。”凯伦边走边摇头,显然想不通他升职怎么像坐火箭。
“那个胡是谁?”
副驾驶的鬼姑娘嘉嘉突然开口。
无论是人是鬼,雌性生物的直觉都准得可怕。
“霸王花成员。”
林成果断拧开收音机,终止危险话题。
“听歌吧。”
** 波沙沙响起:“夜深人静时分,欢迎收听《午夜惊魂一点钟》……”
午夜惊魂!林成猛地踩下刹车,电台里传来番茄颤抖的声线。
欢迎收听午夜灵异热线,现在让我们接听第一位听众来电......
电流杂音中,长毛的声音突然插入:喂,请问你是?
我是N...女声幽幽飘来,我跳下来了...可找不到他...
N?!长毛的惊呼带着颤音。
林成瞳孔骤缩——档案记载,那个坠楼的女子就叫N。
教教我...好吗?女声如泣如诉。
我什么都不知道!长毛几乎崩溃。
各位听众稍候,先欣赏郑伊健的新歌...番茄慌乱切歌。
阴森的旋律在车厢回荡:
我就在你身边...
林成啪地关掉收音机。
咚咚咚!车窗突然被拍响。
降下车窗,霸王花胡督察冷若冰霜的脸映入眼帘。
果然是你。她咬着后槽牙,脸色更难看了。
好强的阳气!鬼妹嘉嘉惊呼着消失不见。
林成眯眼打量这位同龄女督查。同样是见习督察,对方却已平步青云。
陈sir派你来查案,不是来发呆的。她转身就走,制服下摆甩出凌厉的弧度。
madam!林成快步跟上。
停尸房门口,阿和凯伦早已等候多时。凯伦偷偷对他做了个鬼脸。
四道身影步入阴冷的停尸间。
破损的棺木横陈 ** ,地板上用白胶带勾勒出扭曲的人形轮廓。
** 团伙作案,但有个同伙突发心梗...值守警员翻着笔录。
死者身份?林成打断道。
“有前科,老油条,因为小偷小摸进局子好几回,但从来没搞过这么大的案子。”
“棺材里的**呢?还有别的发现吗?把资料给我。”
胡督察审问式的语气,压得军装警喘不过气。
“**不见了……”军装警也是一头雾水,“资料在警署,我马上叫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