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换白书恒趾高气昂的睥睨被推出来的霍久哲。
霍久哲嗤笑着,“幼稚。”
“彼此彼此。”白书恒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霍久哲拍了拍并没有灰尘的手臂,又不解气的朝着白书恒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吐了口鼻息,朝着他反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自己的房间就在白书恒同一个方向。
蓝盈洗了把脸换身薄绒居家服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差一点睡过去的时候,急促的铃声响起。
拿起手机一看是【陆时彦】。
她一下从床上弹起,快速滑动接听键,“喂,陆少?”
“是我。”
蓝盈耐心等待对方的下文,那边似乎信号不太好,杂音很重,断断续续,还有很强烈的轰鸣声震得耳膜不适,应该是在飞机上。
“还有8个小时可以抵达,哪个机场离你近?”
哈?这是中文吗?航线都没定好就没头没脑的飞出来了?
再说了,军用机场一般都不在地图显示,她哪知道是哪个机场啊。
这几天,除了森特医院,就是白家庄园,她甚至都忘了这个城镇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啊……陆少。”
对面一阵沉默,她也不敢直接挂断。
“你开个定位给我。”
“我定位被禁了。”
“白书恒干的?”
“en……对的……吧。”其实她不确定是不是定位被禁,只是印象里霍久哲那个旧仓库有跟白书恒提过这么一嘴,或许白书恒也会有这种操作。
“跟我预估的差不多,我找他。”
对方还未等她开口阻拦,听筒已经传来“嘟嘟嘟”急促的忙音。
不一会蓝盈的房门被敲响。
开门果然是白书恒。
“陆时彦要过来,我让他滚了,你不用再回他消息。”
“哦……”
手机铃声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响起,果然还是陆时彦。
蓝盈将手机递给白书恒,“听吗?”
“按掉。”他直接按下拒听键。
飞机上,陆时彦拿着手机,看着拨出去被连续按掉的手机,微笑唇绷的笔直。
他又点开白书恒的号码。
倒是接的很快。
“在忙,没事挂了。”
“书恒哥,这么不待见我,是什么意思?”在即将被挂断前,陆时彦问道。
“你要是找蓝盈,她最近忙我这里的工作。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折返回去等她回国;要么接受退款,她会离职,当然,我会连带违约金一起打回给你。就这样。”
“……”
听筒那边已经传来阵阵刺耳的忙音。
陆时彦按熄屏幕,无力的靠向椅背,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过了一会,他拿起机内电话,“返航。”
在电话挂断前他听到机长那头传来的一声“啊?”
也不知是自己疯了还是白书恒发疯,在完成设计稿的那一刻,陆时彦特别想第一时间分享给蓝盈看,
并且不满足于在微信上发那些隐喻的照片,而是迫切地想见见她欣赏崇拜的样子。
明明自己的名声和实力都在俞秋彤之上,却被蓝盈忽视得干干净净,这点让他想从最新的压轴设计稿上扳回一城,为什么不选择他教呢?!
而这一切的打算都被白书恒毁了。
真该死啊……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本想做个旁观者,却在不知不觉中因为“好奇心”被牵扯进来,越陷越深,感情果然是不可以轻易碰的东西,要对它有基本的尊重。
可现在他只想放手一搏,输一次罢了,不是什么大事。这对人生至今从未有过败绩的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微笑唇扬起露出两个梨涡,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时彦的私人专机紧急申请了降落批复,由于帝都航线已满,只能被迫在临近空港备降。
-----------------
蓝盈见白书恒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想进来坐坐吗?”
“可以?”白书恒受宠若惊地回。
蓝盈退开一步让出通路。
这是白家的地盘,每一寸土地都是白书恒的,有什么不能进来的地方。
白书恒一眼就看见整齐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叠画稿。
“可以看看吗?”他指着画稿。
“可以啊,请便。”蓝盈大方地回应。
“你怎么还用纸张和画笔?”白书恒拿起画稿在手中翻看,他记得之前去白氏公司的设计部和营销部巡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使用数位板了。
“纸张有手感,而且我没有系统学习,所以不会使用数位板。”蓝盈给白书恒倒了一杯温水,“温水可以吗?”
“都可以。”白书恒拿着画稿来到窗边的沙发坐下,“这是时彦在教你?”
“不是,陆少的助理粟欣在做我的启蒙老师。”
白书恒接过杯子,指尖故意与蓝盈的擦过,他勾起嘴唇。不是陆时彦,那还好。
“你喜欢珠宝设计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创办一个工作室。”
“现在还在启蒙阶段,暂时没有创立工作室的资本。”蓝盈在他对面沙发坐下,手里捧着一杯茉莉花茶。
白书恒瞥了眼她手里冒着热气的贵气茶杯,“你真的很喜欢茉莉花茶。”
“还好,花茶我都挺喜欢。”
“那下次试试玫瑰花茶,我特地让巴特斯工厂空运回去的,应该到公司了。”
“好呀。”她浅抿一口,在杯口留下一点唇彩印记,很淡。
白书恒喉结微滚,视线回到手里的画稿上,他不懂设计,从直观感受来看他很喜欢她的设计,给人一种很清新美好的感觉。
跟陆时彦的大气典雅大相径庭,看来确实不是陆时彦教的,稍稍放心。
“时彦怎么突然想过来?”白书恒放下画稿,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杯口上的唇印。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猥琐,居然想吃一口那个印记。
“不太清楚陆少的行程安排,想必是舍不得自己出的三百万一个月?”蓝盈一脸认真的回答惹笑了白书恒。
“呵呵,也是,时彦计较的东西很难猜,他性子比较随意。”
门没有关,门框处探出个脑袋,那野性硬朗的面部曲线还能是谁。
“你俩背着我干什么呢?!”霍久哲整个踹开门跳了进来。
蓝盈差点把手里的杯碟差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