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秋意渐浓,香山的红叶已染上了绚烂的色彩。文丽家的小院里却依旧温暖如春,几盆菊花傲然绽放,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文丽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伴随着滋啦的油爆声,诱人的菜香弥漫开来。她今天特意请了假,早早去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食材,此刻正精心为何雨柱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糖醋排骨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色泽红亮;清蒸鲈鱼火候恰到好处,肉质鲜嫩;还有何雨柱最爱吃的麻婆豆腐,红油赤酱,香气扑鼻。
客厅里,何雨柱正陪着女儿多多玩耍。十二岁的多多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间既有文丽的清秀,也隐约能看到何雨柱的影子,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睛,笑起来时弯弯的,像月牙儿。她坐在何雨柱腿上,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哪个同学闹了笑话,哪个老师特别严厉,又学到了什么新知识。何雨柱含笑听着,时不时摸摸她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爸爸,你看,这是我这次月考的成绩单!”多多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门门功课都是优。
何雨柱接过来仔细看着,欣慰地点头:“嗯,不错,比我当年强多了。想要什么奖励?爸爸给你买。”
多多歪着头想了想,搂住何雨柱的脖子:“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爸爸多回来看看我和妈妈。”
何雨柱心中一软,将女儿搂得更紧了些:“好,爸爸答应你,以后尽量多抽时间回来。”
他知道,自己对多多、对文丽,乃至对其他女人和孩子,都亏欠良多。身处高位,执掌一省,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事务等着他决断,能分给家庭的时间实在有限。每次回来,他都恨不得将所有的关爱在短时间内倾注给他们。
文丽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解下围裙,柔声道:“柱子,多多,吃饭了。”
餐桌上,灯光柔和,气氛温馨。文丽不停地给何雨柱夹菜,看着他吃得香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许是生活优渥、心境平和的缘故,她的皮肤依旧细腻,身材保持得很好,只是眼角添了几道不易察觉的细纹,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作为技术学校的校长,她身上自有一股知性沉稳的气质,但在何雨柱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带着些许小资情调、依赖着他的女人。
“学校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何雨柱咽下一块排骨,问道。
“挺好的。”文丽给他盛了碗汤,“咱们学校现在可是香饽饽,东风区好多厂子都指名要我们的毕业生。前段时间刚升了格,现在是副厅级单位了,我这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她语气平和,带着一丝小小的自豪,但并无炫耀之意。
“辛苦你了。”何雨柱握住她的手,“有什么难处,就去找雨水,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
文丽摇摇头,反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没什么难处,就是……就是想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饭后,多多玩累了,被文丽催促着去洗漱睡觉。小姑娘临睡前还抱着何雨柱的脖子不肯松手,直到何雨柱答应明天早上送她去上学,才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文丽收拾完碗筷,又给何雨柱泡了杯浓茶。何雨柱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目养神,连日来的奔波和应酬,让他也感到一丝疲惫。
文丽坐在他身边,轻轻帮他按摩着太阳穴。她的手指柔软而有力,带着淡淡的香气。何雨柱舒服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你爸妈呢?”他问。
“我让他们去大姐家了,说……说你今天过来,他们在这儿不方便。”文丽的声音细若蚊蚋,脸更红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自然地滑到她纤细的腰肢上。文丽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闪,反而更紧地贴向他。
卧室里,灯光被调暗,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营造出暧昧朦胧的氛围。文丽已经换上了丝质睡裙,勾勒出依然窈窕的身段。她站在床边,看着何雨柱,眼神有些羞涩,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何雨柱走上前,轻轻拥住她,吻顺势落下,从光洁的额头,到微颤的眼睫,再到那温软的红唇。文丽生涩而热情地回应着,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何雨柱存心逗她,动作慢条斯理,一颗一颗地解着她睡衣的纽扣,指尖偶尔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阵细微的战栗。文丽闭着眼,脸颊酡红,呼吸渐渐急促,却不好意思开口催促,只是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双手悄悄下滑,搭在了他精壮的腰侧,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更加深入。
云收雨歇,何雨柱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事后烟。文丽像只慵懒的猫咪,蜷缩在他身侧,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和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内心感到无比的宁静与满足。她多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然而,就在这静谧温馨的时刻,异变陡生!
何雨柱猛地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他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香烟差点脱手。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而猛烈,绝非正常的疲惫所致。
紧接着,他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道无声的惊雷!整个意识海像是被投入了一块万钧巨石,掀起了滔天的精神巨浪。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而磅礴的洪流,如同沉睡已久的远古巨龙骤然苏醒,又像是决堤的江河,浩浩荡荡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洗涤着他的灵魂本源。
这不是痛苦,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生命层次上的升华与蜕变!
【叮!检测到宿主血脉延续,嫡系孙辈诞生,生命印记共鸣达到阈值!】
【伴生空间扩大2倍……】
【能量灌注……规则更加坚固中……】
【生命能强化!空间灵泉向灵液转化中……】
【嫡孙血脉...+2】
一连串冰冷而机械,却又蕴含着无上玄奥、直抵灵魂本源的提示音,如同洪钟大吕,在他意识的最深处轰然响起!
何雨柱心中巨震,瞬间明悟!
是香江!是待产的阎解娣生了!
他的伴生空间,这个因孙辈诞生而出现的奇异存在,竟然再次扩容了!
他立刻将心神沉入那片神秘的空间。只见原本约十立方米的空间,此刻边界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拓展,混沌退散,稳固的壁垒闪烁着比以往更加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空间内的气息也变得更加凝实、充满生机。转眼间,空间容积便扩大到了约二十个立方米!
更让他惊喜的是,空间中央那眼汩汩流淌的灵泉,泉眼似乎扩大了些许,流淌出的泉水色泽更加清亮,隐隐泛着一层极淡的、肉眼难辨的莹光。他能感觉到,泉水正在发生某种质变,似乎在向着更高层次的“灵液”缓慢转化,其中蕴含的生命能量愈发精纯和浓郁。
“伴生空间……孙辈血脉……”何雨柱的灵魂在震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与激动涌上心头,几乎要让他呐喊出来,“是阎解娣生了!我,何雨柱又有孙辈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他紧紧握住了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更加磅礴的力量,以及脑海中那片扩大了近一倍的伴生空间。
“柱子,你怎么了?”文丽察觉到他的异样,支起身子,关切地问道。她看到何雨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亮得惊人。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转头对文丽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大喜事。”
“大喜事?”文丽疑惑。
“嗯,天大的喜事。”何雨柱没有明说,只是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比之前更重了几分,“睡吧,明天我送多多上学。”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香江,娄家半山别墅内,同样是灯火通明,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产房外的走廊上,棒梗焦急地踱着步,时不时望向那扇紧闭的门。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但领带已被扯松,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交织着紧张、期待和一丝初为人父的茫然。
娄晓娥、于海棠、云梦等人也都守在外面。娄晓娥一身藕荷色旗袍,雍容华贵,此刻正轻声安抚着棒梗:“别担心,解娣身体底子好,医生也是最好的,一定会母子平安。”
于海棠则显得更外放些,她穿着时髦的洋装,拍着棒梗的肩膀笑道:“瞧你这点出息,当初搞定人家姑娘的胆子哪儿去了?放心吧,我们联众影业的太子妃,老天爷都得给几分面子!”
云梦因为身孕已显,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仿佛在与里面的小生命一起感受着这份喜悦。她是从黑省特意过来待产的,没想到正好赶上阎解娣生产。
终于,产房的门被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恭喜,母子平安!是一位小少爷,六斤八两,非常健康!”
“太好了!”棒梗长舒一口气,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产妇有些脱力,但状态稳定,休息一下就好。各位可以进去看看了,但不要太久,让产妇好好休息。”
众人连忙走进病房。阎解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显得十分虚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初为人母的温柔与喜悦。她看着被护士抱到身边,裹在柔软襁褓里的那个小小婴孩,嘴角勾起一抹疲惫而幸福的笑容。
“解娣,辛苦你了。”棒梗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阎解娣摇摇头,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看看我们的儿子……”
棒梗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看着那个皱巴巴、红通通,却在他眼中无比可爱的小家伙,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血脉相连的悸动。这就是他的儿子,他贾梗(何梗)生命的延续。
“像你,鼻子和嘴巴像你。”阎解娣轻声说。
娄晓娥、于海棠等人也围了过来,看着那小小的婴孩,纷纷露出慈爱的笑容。
“这孩子,眉眼间还真有几分柱子哥当年的影子。”娄晓娥感慨道。
“是啊,瞧这额头,多饱满,将来肯定有福气。”于海棠附和。
云梦也微笑道:“恭喜你们了,棒梗,解娣。”
早有佣人端来了精心熬制的、滋补元气的鸡汤。于海棠接过,亲自坐到床边,小心地喂阎解娣喝下。
“解娣,你可是咱们何家的大功臣。”娄晓娥作为实际上的“大房”,代表着何雨柱表明了态度,“好好休养,什么都别操心。孩子有保姆和奶娘照顾,你只管把身体养好。”
阎解娣感激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虽然无名无分,但有了这个孩子,她在何家的地位就算是稳固了,后半生也有了依靠。对于出身普通、一度被家庭当作筹码的她来说,这已是极好的归宿。
窗外,香江的夜色璀璨,霓虹闪烁,勾勒出这座不夜城的繁华轮廓。而别墅内,新生命的啼哭声,如同最动听的乐章,为这繁华注入了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远在四九城的何雨柱,虽然无法亲临现场,但通过血脉的共鸣和神奇的伴生空间,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份喜悦与生命的延续。他搂着怀中的文丽,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噙着一抹深沉而欣慰的笑意。
黑省的事业如火如荼,家族开枝散叶,人丁兴旺。这盘棋,他何雨柱下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他手中的筹码,也愈发厚重了。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仿佛能触摸到那冥冥中无形的权柄与气运。
“快了……”他低声自语,“等槐花考上大学,等黑省的布局彻底稳固,等孩子们都能独当一面……这天下,终究会有我何家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色深沉,但他的眼中,却亮如星辰。伴生空间的扩大,灵泉的蜕变,仿佛预示着一个更加广阔的未来,正在他面前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