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凡无法明白夏之善的想法。
但是也并不怎么在意。
顾清凡自认优点不多，耐得住寂寞，不害怕失败，勉强算是一个。
读博的时候，那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暗黑的路，真正的人生至暗时刻，无数次的实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可是他熬过来了。
何况是现在？
就算夏之善真的责怪他，顾清凡也不会像原小说里一样，面对苏逸拿着钱抱着脑袋逃离。
不过话说回来……
顾清凡总觉得夏之善把苏逸背后告状的事情透露给自己。
是另有目的。
为了什么？
想让自己和苏逸起争执？或者是想让自己把苏逸赶走？
不应该，夏之善对苏逸即使没有什么感情，也不至于故意让自己和苏逸针锋相对吧？
顾清凡想不明白。
但是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想不明白，就去找能想得明白的人。
给冯玲玲发了消息：“要打羽毛球吗？”
冯玲玲看见顾清凡的消息，立即换上衣服，然后站在收藏柜面前。
里面是顾清凡送给她的羽毛球拍，她一次没拿出来过。
只是每天看一看。
舍不得，害怕把球拍弄脏。
镜子里，今天的她穿衣风格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浅色的纯棉短袖V领运动上衣，搭配到膝盖上方十公分的白色百褶裙，内里是同样白色的安全裤。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小腿上的及膝白色长袜，几条彩色的横线点缀其上。
长袜和裙子之间露出来的绝对领域宛若白玉般细腻。
这还是顾清凡第一次约她打羽毛球呢。
冯玲玲开开心心的赴约去。
不用去羽毛球馆，在化工楼就有一个室内的羽毛球场……听说院长很喜欢打羽毛球。
偶尔也会有老师去挥两拍。
顾清凡从沈雅荷那里借来的钥匙。
坐在沙发上，看见了冯玲玲，眼前一亮。
以往她的穿搭总是以优雅端庄为主，今天突然换上运动装，真的别具一番魅力。
冯玲玲走上前，在顾清凡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怎么突然想叫我打羽毛球了？”
“这不是想起来你喜欢羽毛球嘛，所以就叫你来运动运动，同时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哦？是主要有问题，所以才想起的我吧？不过没事，我不介意，先问？还是先打？”
“先打吧。”
“打哪里？”冯玲玲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
“你……”
顾清凡叹气……
“算了，回头再奖励你。”
“那惩罚呢？”
“……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开着玩笑。
“这样吧，我的羽毛球技术一般，我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冯玲玲郑重的点头：“可以，那我输了呢？”
“跪在墙角反省十分钟。”
“那这确实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冯玲玲的心情写在脸上，笑颜如花，十分钟呢，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不舒服呢？
反而觉得，不过十分钟而已，
但是……她还是想赢，对不起了我的主角。
你这么矜持，我得再推你一把。
顾清凡一开始觉得自己和冯玲玲应该是半斤八两的，毕竟他是男生，身体素质又强，简直就是以大欺小。
但是刚打两拍，顾清凡就发现，是他想法简单了。
技巧上，冯玲玲简直完虐他。
纯粹的技术流，如果是相同的身体素质，顾清凡觉得自己将会毫无运动体验。
四十分钟之后。
顾清凡气喘吁吁。
冯玲玲也是汗流浃背，她的汗水将领口打湿，大腿上也流出汗珠，在光照下泛着光泽。
“停！”
顾清凡举手：“不打了，不打了，你厉害，……呼……呼……”
“哈，我赢了，所以我可以提条件了？”
走到旁边休息，顾清凡拿起水，自己喝了两口。
然后递到冯玲玲面前，她自带的水已经喝完。
“喝吗？”
“当然。”
冯玲玲的心情很舒畅，运动会让人的大脑分泌多巴胺，感受到一种全身心的松快。
但更开心的是，可以提条件了。
“说吧，提的要求？”
“晚上跟我回家，我想做饭给你吃。”
“仅仅是做饭给我吃？”
顾清凡觉得冯玲玲“别有用心”。
“是的，我的厨艺也很优秀。”
“那好吧，走，正好路上和你讨论一些问题。”
“有关于谁？”
“苏逸和夏之善。”
路上，顾清凡开着车，冯玲玲的大众车开起来很合脚感，顺带一点点把夏之善和苏逸的事情告诉给冯玲玲。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我想不明白，夏之善的目的是什么。”
“我对夏之善不了解，也不能给出准确答案，但是我倒是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冯玲玲坐在副驾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清凡。
“把苏逸赶走就好了。”
此时此刻，冯玲玲产生了和卫竹澜一样的想法……夏家，怎么能被别的男生所觊觎呢？
她知道现在顾清凡没有那种想法，但又有何不可？
“诶……其实我也想过，不想那么多，直接把苏逸赶走，毕竟是他先盯上的我，但是我又想了想，哪儿那么容易的。”
顾清凡的余光看了一眼冯玲玲，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让顾清凡看不懂。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花啊？”
“没有花，但我就是想看。”
“流了一身的汗，你别嫌弃就行。”
车子在慢慢停下。
熄火。
刚准备下车，顾清凡就听见冯玲玲咽口水的声音。
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就显得这口水声如此的明显。
“我嘞个天爷，你确定是请我来家里吃饭？不是你想吃我？你藏藏你的口水行不？”
冯玲玲神色不变，她在顾清凡面前从来不会掩饰自己。
“不藏，可以吗？”
“可以你个大头鬼啊！说事情！”
“对付苏逸很难吗？”冯玲玲不解。
“不难吗？”
“难在哪里？”
“苏逸是后勤主管啊，他能直接把我开除，我能把他怎么办？要是他不犯错，我又有什么理由让夏之善把他赶走？”
冯玲玲没再说话。
因为她太饿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顾清凡身上传来的味道，就像是美味的佳肴。
让她总有一种想要扑上去舔舐的冲动。
现在冯玲玲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夏之雨总是抱着顾清凡的手臂就不松开，又为什么孙雪总是在顾清凡的手腕上留下印迹。
现在她也想。
明明是汗水的味道，明明她应该感到反胃恶心，可是一想到是在顾清凡身上的，那种感觉就变了，变成了贪心。
进门。
冯玲玲半跪在地上，给顾清凡换上拖鞋。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就想这么趴在地上，让顾清凡踩在她的身上。
踩在她的身体上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高。
一想到在自己的培养下，顾清凡功成名就，这种养成的乐趣和快感让冯玲玲兴奋的都有些颤抖。
她的腿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