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当然累。
但？他司优，不到咽气那天，绝不会趴下。
龙国没有怂货。
管你是AI军团，还是从银河系外爬过来的外星爬虫——真敢伸爪子，咱十四亿人，一人一口牙，也能给你咬成肉泥！
回蓝星的飞船里，他盯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炎帝、星外文明……像两座万吨山，压在他肩上。
他偏头，看向236所那群人：“最近鹰酱有啥动静？”
马鸿远摇摇头：“暂时没动作，老实得反常。
不过——八嘎国又在蹦跶了。”
八嘎国？
司优皱了下眉。
上次玄女战机绕他们国界飞了一圈，这群人立马闭嘴装孙子。
嘴上还黏着鹰酱，脸却不敢朝这边歪。
他当时觉得鹰酱才是头号威胁，懒得理这跳梁小丑。
“干了啥？”他问。
马鸿远叹了口气：“往太平洋倒核废水。”
司优眼神一凝。
他知道这事，但没想到他们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玩这一手！
“监测报告咋说？”
“离他们岛三十海里内，已经成‘死海’了。
鱼虾全灭，海水毒得连无人机都不敢飞。”
核废水……这不是排污，是投毒。
而且，选得真准——就卡在炎帝随时可能动手的关口。
他闭了闭眼：“通知太空军，24小时盯死太平洋。
只要有一点异常波动，立刻启动‘雷霆一击’，给我炸沉他们那条破船。”
马鸿远咧嘴一笑，凑过来：“老大……那魔方，借我瞅一眼呗？”
司优没说话，伸手，把那个泛着冷光的白色立方体，放到了桌上。
瞬间，一群科研狗围成圈，眼睛发绿，像饿狼看见了肉。
司优却站在原地，没动。
他还没说第一幅壁画里的真相。
太炸了。
说出来，怕整个体系都崩。
可不说？这玩意儿关系到龙国能不能活过下个百年。
他咬了咬后槽牙。
——不能自己扛。
必须让蒙老，和那群坐在顶层的人，知道。
……
一周后。
火星飞船缓缓降落在京城航天港。
司优连口水都没喝，直奔国防院。
推门进去，准备开口，却听见一句话，把他定在原地。
“什么？”他声音发僵，“高层……要退了？”
办公室里，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笑了，眼角全是褶子：“我孙媳妇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白白胖胖的，能喊爷爷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享享福了。”
“现在钟主任把政务捋顺了，我走，不影响。”
司优喉咙发紧。
这些年，这老头儿像亲爹，处处护着他。
他不擅长人情世故，是这老头儿在背后撑着他。
蒙老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司优，人哪有不老的？他这身子，血清也救不回来。
让他歇歇，别等躺床上，才后悔没多抱抱孙子。”
“龙国还有我顶着，以后——轮到你们了。”
司优点点头，没出声。
老人又笑眯眯看他：“本来我还怕退的时候，鹰酱来捣乱，结果你小子一战打服了它。
现在它安生了，倒像缩头乌龟。”
他顿了顿，突然正色：“从今天起，国防院，交给你了。”
“啥？！”司优差点跳起来，“我……我还没准备啊！”
老人早料到他反应，摆摆手：“我知道你不爱搞官场那一套，所以我给你配了帮手——还是你熟的。”
“谁？”
“东北战区的钱老。”
司优脑子嗡的一声。
钱老？！
他怎么会不熟？！
当年在国科大，这老头儿追着他满楼跑，就差扛着火箭筒把他绑去东北了。
全球武器大赛，也是这老头儿带队，拿金牌的时候，笑得比谁都疯。
他盯着蒙老：“……钱老，真的？”
蒙老嘴角一翘：“嗯，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五年。”
那次司优生日，八嘎国那帮人蹦出来嘲讽，钱老二话不说，直接从海外传消息回来，替司优狠狠回敬了一把。
可打那以后，钱老就像人间蒸发，再没音讯。
司优呢，整日泡在实验室和项目堆里，压根没空去打听。
“让钱老给你当副手，政务全丢给他，你只管埋头搞你的科研。”蒙老说着，突然顿了顿，语气一沉，“但司优啊——”
“政务你多少得学点！现在有我们顶着，等我们老了、退了，谁帮你撑场面？”
司优脑仁一炸。
他真不想碰那些公章盖章、汇报ppt、拉关系的破事，可他也清楚，自己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可让钱老给自己当副手？
这不对劲啊！
钱老是上一辈的泰山北斗，是长辈！哪有长辈给人当打杂的？
蒙老一听，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这孩子，脑子是被科研烧坏了吧？”
“国防院副院长的位置，多少人抢破头？老钱那批人，该轮着升一升了。
龙国换届在即，不换血，怎么活？”
“至于给你当副手？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分量，别说钱老了，连我，都想给你端茶倒水呢！”蒙老嘴上说着玩笑话，却把司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老蒙，你别吓唬孩子！”旁边一位高层赶紧插话，笑得慈眉善目，“司优，我们让你接国防院，就是让你放手干科研。
政务？扔给钱老就是！这事儿，是我们跟上层敲定的，你也别有心理负担。”
“还有，换届会议，你必须出席。”
军工科研，一向归国防院管。
如今司优掌了权，批钱、调人、建实验室，全都不用看别人脸色。
省了太多磕磕绊绊的麻烦。
司优这才点头答应，起身冲蒙老和那位高层，深深敬了个礼：“蒙老，首长，请你们放心——司优绝不负龙国，绝不负大家的信任。”
“对了，”蒙老忽然一愣，“你不是在火星吗？怎么突然跑回京城了？”
司优深吸一口气，把火星上遭遇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女娲的事，一个字没提。
两位老人听完，脸色瞬间白了。
“这事，绝对不能外传！”高层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谁要是泄露半点风声，别说是龙国，整个人类，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