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无比形象的噩梦——梦里我被绑在岩浆喷发的火山口，凌老师穿着黑丝oL套裙（别问我为什么是这套，梦不讲逻辑），拿着小皮鞭，冷冰冰地指着下面翻滚的熔岩说：“跳下去，练不会《烛龙九变》第一变就别想上来吃饭！”
然后我就吓醒了，浑身冷汗，比跑完二十公里还虚。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赴死的心态走出卧室，发现凌清霜已经等在客厅了。
她今天没穿运动装，反而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古典剑士服！衣袂飘飘，气质清冷如仙，就是手里拎着的那根……闪烁着微弱电弧的金属长棍，显得格外违和且吓人。
“老、老师？早啊……今天这造型……挺别致哈？”我干笑着打招呼，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她那双被白色长裤包裹，但依稀能看出修长轮廓的腿瞟去……透视眼，关掉！赶紧关掉！现在不是时候！
凌清霜显然没在意我那点小动作，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她将金属长棍“咚”地一声杵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从今天起，理论课暂停。实践课内容变更。”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你的烛龙血脉至阳至刚，霸道无匹，寻常训练只是隔靴搔痒。需以极致压力、极端环境，甚至……外力刺激，方能真正激发其潜能，锤炼其掌控力。”
我看着她手里那根滋滋冒电光的棍子，咽了口口水：“所、所以这棍子是……”
“《九天引雷诀》简化版刺激法器。能模拟微弱天雷之力，刺激气血活性，锤炼经脉韧性，顺便……”她顿了顿，瞥了我一眼，“……帮你集中注意力，避免眼神乱瞟。”
我：“！！！”
天雷？！虽然只是模拟微弱版，但听起来就很要命啊老师！而且最后那句是公报私仇吧？绝对是吧！
“第一课，抗打击训练。”凌清霜根本不给我反对的机会，直接用长棍指向客厅中央不知何时铺好的一块特殊垫子，“站上去。运气护体，承受击打。我会控制力度，逐步增加。”
我欲哭无泪。这哪是训练？这分明是上电刑啊！
但看着她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以及手里那根一看就不好惹的电棍，我只好磨磨蹭蹭地站上垫子，努力调动那两根头发丝粗的烛龙气血，稀薄地覆盖在体表。
“太散！凝于一点！你是想全身均匀受电吗？”凌清霜冷斥一声，电棍已经带着微弱的电弧点了过来！
啪滋！
一股强烈的酸麻刺痛感瞬间从被点中的肩膀炸开，窜遍全身！我浑身一哆嗦，差点直接跳起来，那点可怜的护体气血瞬间被电散！
“重来！气血凝于受击点！你的控制力是摆设吗？”凌清霜毫不留情，电棍再次点出，速度更快！
啪滋！啪滋！啪滋！
客厅里顿时响起我抑扬顿挫的痛呼和我牙关的哆嗦声。
我手忙脚乱，拼命集中精神，引导气血去抵挡那神出鬼没的电击。透视眼也不得不全力开启，试图预判她下一次攻击的落点。
眼睛又开始针扎般疼痛，但比起被电的酸爽，似乎还能忍受。
一次次被电散，一次次重新凝聚。
在这种极致的痛苦和压迫下，我对那丝烛龙气血的掌控力，竟然真的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提升着！从最初的一触即溃，到后来能勉强抵挡零点几秒，再到能稍微偏转一下电棍的力道……
凌清霜的攻击越来越快，角度越来越刁钻，电棍上的电弧也似乎微弱地增强了一丝。
她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的反应，时不时冷声指出不足：
“左肋！慢了零点一秒！”
“气沉丹田！根不稳何以御力？”
“注意我肩部肌肉发力预兆！你的‘观察’呢？！”
我咬着牙死撑，全身肌肉紧绷，汗如雨下，皮肤表面甚至因为频繁的电击和气血运转，透出一种不正常的淡红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感觉快要熟透了的时候，凌清霜终于停下了攻击。
我噗通一声瘫在垫子上，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嘴里似乎能吐出黑烟。
“休息五分钟。”她声音依旧平淡，但似乎……没那么冷了？她走到一旁，拿起一瓶淡蓝色的、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液扔给我，“外用，涂抹灼伤和淤青处。内服一滴，缓解经脉负荷。”
我赶紧接住，如获至宝。药液涂抹在身上火辣辣的皮肤上，顿时传来一阵极致的清凉舒爽感，被电麻的肌肉也松弛了不少。内服那一滴，更是如同一股清泉流入火烧火燎的经脉，说不出的受用。
好东西啊！
“老师，这药……很贵吧？”我忍不住问。这效果，绝对不是凡品。
凌清霜瞥了我一眼：“天剑阁独家配方，‘冰心玉露’，成本大约三万一份。”
我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摔了。
三……三万？！就这一小瓶？！我刚才用了多少？够我送多少单外卖啊！
“老、老师！这太贵重了！我……”我有点慌，这学费交得我肉疼，虽然现在兜里有五十万，但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凌清霜看着我一脸肉痛的表情，似乎觉得有些有趣，嘴角极轻微地弯了一下：“不必担心。这算前期投资。”
“投资？”我一愣。
“嗯。”她点点头，语气理所当然，“等你彻底掌控血脉，实力大增后，记得连本带利还我。按江湖规矩，利息……就按同期灵晶通胀率的三倍计算吧。”
我：“？？？”
老师您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不对您就是体育老师！还有这江湖规矩是哪条啊？！高利贷都没您这么狠吧？！
看着我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虽然刚才确实被电劈了），凌清霜转过身，肩膀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
“怎么？堂堂烛龙血脉继承人，连这点学费都交不起？”
我：“……”
完了，上了贼船了！这合租不只是费命，还他妈的费钱啊！
地狱十八层套餐，原来是要氪金才能刷的副本？！
我看着手里那瓶价值三万块的“冰心玉露”，感觉它此刻重逾千斤。
这龙血沸腾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