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玄心中一定,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过。
现在就是动员全族,种植海牙米的时候了。
他不再客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开始清晰地下达指令。
“青玄领命,时间紧迫,晚辈我便僭越了!”
陆青玄抱拳向着在座的长辈行礼。
“第一,立刻停止所有妖兽狩猎行动,所有族人撤回,全力防守赤礁岛及周边海域,保存实力,阻拦一切来犯之敌!”
“第二,请大伯立刻组织所有能动用的劳力和低阶修士,带上最好的避水符和挖掘法器,立刻开始清理浅海海床、平整砂石、布设最简易的防护网阵!
“第三,请药堂妙溪长老在大伯他们清理之后,立刻带人将我带来的这些种子第一时间全部种植下去!”
“第四,请父亲带领炼气后期中期的族人保护族人行动并严密监视四周,防止妖兽来袭,并防止周家、赵家派人来破坏!”
“第五,所有行动必须绝对保密,对外只宣称我们狩猎引起妖兽怒火,只能被迫固守休养!”
……
一条条指令清晰明确,思虑周全,瞬间将庞大的计划分解成了可执行的步骤。
众人听着陆青玄沉稳有力的安排,看着他那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与魄力,心中的质疑不知不觉又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陆家后继有人的一种欣慰!
“是!”
“领命!”
“我们这就去办!”
以陆境城、陆境江、陆妙溪为首的核心成员率先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整个陆家,这个濒临灭亡的家族,在陆青玄的干扰之下,重新注入了一丝活力。
陆境城、陆境江、陆妙溪三人领命,毫不迟疑地冲出议事厅,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激战正酣的海域上空。
议事厅中其余人也都跟在几人后面,防止发生意外。
陆境江声如雷霆,蕴含法力,瞬间压过战场喧嚣。
“所有陆家子弟听令,即刻停止狩猎,结阵防御,有序撤回赤礁岛防御圈!”
“违令者,族规处置!”
命令来得突然,正在与锯齿鲨搏杀的族人们皆是一愣,脸上浮现困惑。
眼看就能斩杀这几头价值不菲的妖兽,为何突然要撤?
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忍不住喊道。
“境江长老,再给我们一炷香时间,这几头畜生马上就……”
“执行命令!”
陆境江厉声打断,语气不容置疑。
“族长严令,狩猎即刻停止!”
“带上现有的所有收获,所有人立刻撤回!”
“执行命令!”
他没有解释原因,此刻时间紧迫,不容多问。
陆妙溪也沉声补充道。
“快快撤退,防御为上,保持警戒!”
虽然满心疑惑和不甘,但看到三位核心长老还有后面跟来的大长老等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
还有几位长老斩钉截铁的语气,族人们还是选择了服从。
知道应该是有大事发生了。
长期的家族教育和此刻严峻的形势让他们明白,族长和长老们必定有更重要的考量。
“是!”
“结阵,撤退!”
“放弃妖兽,快走!”
……
骚动很快平息,族人们迅速脱离战斗,互相掩护着,驾驭法舟或御使法器,如同退潮般向着赤礁岛预设的防御阵法撤去。
尽管心中存疑,但他们信任带领家族前行的族长和长老的命令。
很快在长老的掩护之下,他们顺利撤回赤礁岛。
族人们刚撤回赤礁岛,便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突然撤回,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谁知道呢,长老们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大家虽服从命令,但心中的疑惑像一团乱麻。
一些年轻气盛的族人仍满脸不甘,嘟囔着放弃那些妖兽实在可惜。
陆境江站在高处,大声说道:“大家莫要惊慌,接下来听从安排便是。”
“接下来各归各位,准备后续行动。”
见族人安全撤离,三位长老立刻按照陆青玄的安排行动。
陆家如今共有炼气后期族人十人,炼气中期二十人,炼气前期约百人。
陆境城没有任何犹豫,优先选择,直接带走了全部十名炼气后期和二十名炼气中期族人。
他的任务最危险,需要守在一线,选的修士实力不能弱了。
这批族中的精锐就是他们安心种田的保障。
陆境江则迅速从撤回的炼气前期族人中,挑选出五十名体格相对健壮、水性较好或修炼了土系、水系功法的子弟。
他将带着这些人,携带着家族库存的所有避水符和挖掘、平整用的法器,直奔赤礁岛附近一片事先勘测好的、相对平缓隐蔽的浅海区域。
他们的任务是在陆妙溪进行种植前,争分夺秒地清理海床上的杂物、礁石,平整砂石,并打下简易的防护网桩基。
陆妙溪则带领剩下的约五十名炼气前期族人和所有擅长种植技艺的族人待命。
一旦陆境江那边清理出一小块区域,他们就要立刻跟上,将陆青玄带来的那四千斤特殊种子,按照特定的方法和间距,播种下去。
这项工作同样繁重,需要精细操作。
三位长老雷厉风行,整个陆家如同精密的器械,开始围绕着陆青玄的计划高速运转起来。
灵舟议事厅内,此刻只剩下陆青玄、族长陆开山,以及看热闹的陆青松和陆青萍四人。
眼见长辈们都离开了,陆青松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猛地跳到陆青玄面前,脸上写满了压抑不住的好奇和兴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六弟,我的亲六弟!”
“你刚才说的那些……海里头种米,四十天就能熟?都是真的?!”
“刚才族长和长老们在,我大气都不敢喘,憋死我了!”
陆青玄看着三哥这副模样,不禁失笑。
“三哥,你还不了解我吗?”
“这种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我敢信口开河吗?”
陆青松一愣,挠了挠头。
确实,这个六弟虽然平时也爱开玩笑,时常有些跳脱想法,但在正事大事上,却从不含糊,极其可靠。
他重重点头:“我当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