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河享受地靠在石边,淡淡道:“不止金币,还有宝石无数,以及精灵秘藏的碎钻,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这时,白月魁缓步走近,目光沉静:“你说的是真的?”
“箫河,孤山城堡现在被矮人占据,外头又被精灵军团团围住,我们该怎么进去?你不是说里面堆着像小山一样的金银财宝吗?真要搬,难道你能扛走一座山?”
白月魁站在温泉边,目光落在水中赤身的箫河身上。
她神情淡漠,脸上看不出丝毫波动。
过去三天里,这样的场景已不止一次。
她早已习惯箫河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裸露身体。
两人同住一帐,朝夕相对,他的每一寸肌肤她都不陌生。
他曾几次靠得太近,手也乱动,若非他轻功了得,闪得及时,她早就一掌废了他。
更让人心烦的是,这几日他每晚都带着柳生家的姐妹外出。
起初她以为真是观星赏月,某次忍不住悄悄尾随。
观星?分明是借机调情取乐!
那混账搂着两个美人,在月下说笑亲昵,风流快活。
一向冷静自持的白月魁,竟也不由得耳根发热。
“白老板,”箫河忽然开口,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如果我能悄无声息进入孤山城堡,再把所有财宝藏走,你愿不愿让我吻你一次?敢不敢跟我赌?”
他一直惦记着她的唇。
这几日费尽心思靠近,却始终无法得逞。
她警觉如猫,连睡梦中都提防着他。
身旁虽有柳生飘絮与柳生雪影两位美侍相伴,可他眼中只看得见那个冷若冰霜却又风情万种的白月魁。
她冷冷剜他一眼:“你是不是没羞没臊到活不下去了?”
她实在不解。
箫河看起来出身高贵,举止也不俗,身边还跟着两个美貌侍女,怎会如此贪花好色,整日打她的主意?
箫河笑意不减:“别的先不说,你——敢不敢赌?”
“你真要赌?”
“赌。”
白月魁攥紧拳头,声音清冷如霜:“好,我应了。要是你进不了孤山,拿不走宝藏,回来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箫河从水中站起,浑身湿透,毫不避讳地直视她:“成交。白美女,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猛地别过脸,脸颊微烫。
这无赖竟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起来,一点廉耻都没有。
柳生飘絮赶紧上前为箫河披衣。
她不懂这场赌约的结果会如何,但她相信箫河。
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箫河搂了搂飘絮的肩,转身望向远方:“走吧,白美女,去山口看看。矮人的军队,快到了。”
他心情极好。
只要赌约成立,孤山之内,不只是财宝等着他,还有那抹令他魂牵梦绕的红唇,那具玲珑曼妙的身躯,或许都将属于他片刻温存。
孤山之外,精灵列阵森严,弓弩上弦,正准备对城堡发起进攻。
八德与甘道夫,还有小霍比特人八尔德,静静立在精灵王瑟兰迪尔身侧。
他们的目光紧锁远处的孤山城堡,心中揣测着索林是否愿意履行诺言。
片刻后,八德面容扭曲,怒吼出声:“索林!你答应过的事呢?你说宝藏要公平分配,现在却食言而肥,你的誓言难道只是随口胡言?”
高墙之上,索林橡木盾面色阴沉,声音如铁:“人类,休想染指我的财富。这孤山之中每一枚金币都属于我族,你们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八德指节发白,咬牙切齿:“可恶,矮人的信用早已荡然无存。”
瑟兰迪尔眼神冰冷,语气如霜:“既然他不愿分,那我们便自己动手取。”
八德朝精灵王微微颔首。
“阿苏斯。”瑟兰迪尔抬手一挥,“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准备攻城。”
“遵命,陛下。”
比尔博望着索林,眼中满是失落。
他曾相信那位王者会信守承诺——给人类应得之物,归还精灵失落的珍宝。
可当索林看见堆积如山的黄金时,他的心被贪婪吞噬。
他不再是一个王者,而是一头守财的巨兽。
甘道夫默默抽着烟斗,眉头深锁。
他看出了异样——索林已被“龙病”缠身,眼中只有金光,不见道义。
这种病症深入骨髓,连他也无力驱散。
呜呜……风中传来低沉的哀鸣。
忽然,远方响起浑厚的号角声,撕破了山谷的寂静。
众人猛然抬头望去。
“那是铁足的号角。”
甘道夫低声道,“矮人大军来了。”
八德脸色骤变:“难怪索林如此猖狂,原来援军早已埋伏在外。”
城墙上的索林放声大笑:“哈哈哈!我族战士已至,你们这些软弱之辈,还不速速退去,免得葬身此地!”
咚咚咚——
大地震颤,三万余名全副武装的矮人士兵疾驰而至。
与此同时,上万精灵迅速列阵,弓弦拉满,战意沸腾。
孤山一侧的高峰上,箫河、白月魁与柳生姐妹并肩而立,冷眼旁观。
箫河轻抚下巴,低声自语:“一万精灵,三万矮人……那么半兽人呢?他们会派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
剧情已经偏离原本轨迹。
书中的记载里,双方兵力加起来尚不足千人。
如今,仅精灵一方就有一万大军压境。
箫河心中隐隐预感:即将到来的战争,规模远超想象。
柳生雪姬转向他,轻声问:“主人,敌军云集,我们该如何潜入孤山?”
柳生飘絮凝望山下军阵,忧心忡忡:“确实,内外皆有重兵把守,想要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白月魁淡淡一笑,语带讥讽:“小家伙,你之前的豪言壮语,怕是要落空了。”
箫河嘴角微扬,眸中闪过狡黠光芒:“美女,要不要再赌一把?”
“哦?”她挑眉,“赌什么?”
“若我败了,随你处置;若我胜了,你得陪我看一回星星。”
“无耻之极,痴心妄想!”
白月魁怒火中烧,手指几乎要掐进箫河的喉咙。
这人满脑子胡思乱想,看星星?
简直荒唐。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柳生姐妹,依偎在箫河身旁仰望夜空的画面,心头一阵烦躁,恨不得拔剑将眼前之人劈成两半。
箫河笑意不减,轻声问道:“白美女,这可是稳赢的赌局,真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