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不会真想挨着她睡吧?
箫河躺得舒服,微微一笑:“睡觉啊。”
“你……”
李秋水气得说不出话。
谁不知道他是来睡觉的?
可他不去旁边睡,偏要贴着她,什么意思?
“睡你的。”
巫行云已闭眼躺下,不再理会。
两人之间的事,她懒得掺和。
就算箫河真搂着李秋水入睡,她也不会睁眼多看一眼。
李秋水狠狠踹了箫河一脚,“听好了,晚上手脚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
箫河撇嘴合眼。
不动?
怎么可能。
等她们俩睡熟了——
他得悄悄探探李秋水那座“大山”到底有多高。
箫河曾轻咬过李秋水的“庞然大山”,却从未触碰那对“柔软大山”。
今夜,机缘就在眼前,他不会放手。
树洞内原本低语不断,戛然而止,归于寂静。
但静,并不代表入睡。
巫行云素来不喜男子同处一室,身旁躺着箫河,她心头难安,闭目也难以入梦。
李秋水则始终提防着箫河,生怕他在夜深人静时突然靠近,做出逾矩之事。
而箫河,正等着她们沉睡。
他另有打算,要办一件隐秘之事,自然不能先闭眼。
半个时辰过去,箫河察觉到两人依旧清醒。
他心中微叹,这两个女人,莫非在等他先睡?
真是麻烦。
“嗯?”
他猛地坐起,神色骤变。
远处有动静——数道气息正飞速逼近,是江湖中人。
李秋水立刻护住胸前,惊呼出声:“小混蛋,你想干什么!”
巫行云翻身而起,目光落在箫河身上。
她并未觉得他会乱来,若真想动手,定会悄然行事,不会如此张扬地起身。
箫河语气凝重:“有人来了,你们别动,我去外面看看。”
“有人?”
李秋水皱眉,“我怎么毫无察觉?”
“我的感知远胜常人,十里之内风吹草动皆在掌握。”
巫行云蹙眉劝阻:“小师弟,别去。夜里林中凶险,那些人与我们无关。”
“无妨,我会‘瞬移’过去,只探虚实,不插手是非。”
“万事小心。”
巫行云低声道。
“明白。”
箫河点头,身形一闪,已不见踪影。
树洞内恢复幽暗。
巫行云缓缓坐起,低声问:“李秋水,你知道他能瞬移吗?”
李秋水抚了抚长发,淡淡道:“他懂‘和光同尘’,但刚才不是那招。没有太极图残留,消失得毫无痕迹……应该是真正的瞬间移动。”
巫行云沉默点头。
她早有猜测,如今确认,心中疑云更浓。
空间戒指、驻颜丹、天地灵果、与各大门派女修关系匪浅……还有这瞬移之术,箫河身上的秘密,远比想象中多得多。
“睡吧,”她轻叹,“他不会有事,我快撑不住了。”
“我也困了,可那小混蛋在我身边,我哪敢合眼。只盼他查完别回来,让我安心睡一觉。”
与此同时,河畔古木之上,箫河隐于枝叶之间。
八道身影踏月而来,脚程极快,皆是高手。
最低也是宗师境界。
他眯起眼,看清为首二人面容,忍不住低骂:“我去,真是冤家路窄。慕容博、慕容复……扫地僧也在?操蛋,今晚不得清净了。”
箫河见到几道身影疾驰而来,心中顿觉荒唐。
他原本打算设计除掉慕容博与慕容复,可如今扫地僧现身,已达天人之境,让他只能作罢。
一名大宗师满脸惊恐,嘶声喊道:“别停!那东西还在后面,它没走,一直在追我们!”
慕容复转头问向扫地僧:“老祖,我们已被追赶近一日,究竟那是什么存在?”
扫地僧一手抓着慕容复,脚下一踏,身形如风,“那物太小,移动极快,连我也未能看清其形。”
慕容博皱眉不解:“老祖,我们何须与这些江湖人同行?独自脱身岂不更易?”
扫地僧脸色一沉,语气严厉:“蠢货!若我们单独行动,一旦被盯上,谁来替我们挡命?
起初随行有三百余人,那怪物并未尽数屠戮,我断定它是将众人视作猎物,刻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慕容博与慕容复互视一眼,默默点头。
他们也察觉到了——每隔约一刻钟便有人丧命,分明是被戏耍着猎杀。
那存在若真要灭绝所有人,轻而易举。
可它偏偏拖延时间,像是在享受这场追逐。
树梢之上,箫河屏息静听,浑身僵硬。
“怪物?能让扫地僧都仓皇逃窜的存在,究竟是何物?”
他望着慕容博一行远去的身影,站在枝头不敢妄动。
那所谓的怪物尚未现身,他生怕一丝动静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忽地——
一道白影掠过,眨眼不见。
箫河瞳孔猛缩,根本没看清那是什么。
太快了。
快到他的精神力都无法捕捉轨迹。
“这他娘的……那白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瞬就没了?”
他终于明白,扫地僧所言非虚。
那怪物确实在玩弄那些人。
以那种速度,杀人不过抬手之间。
嗖——
原地一阵微风吹过,树上已无一人。
箫河迅速退回树洞。
此地再危险,也比在外暴露强。
今后绝不能再因好奇而出头张望。
树洞内,他躺下身子,紧紧抱住李秋水,心跳仍未平复。
方才那一幕太过骇人,唯有贴近这美人,才能稍稍安定心神。
“无耻之徒!”
李秋水低声嗔怒,却不敢挣扎太甚,怕惊醒身旁的巫行云。
箫河贴着她耳畔轻声道:“美人,我刚见识了可怕的东西,抱抱你才觉得安心些。”
“下流!”
李秋水咬牙切齿,恨不得掐住这混账的脖子。
说是抱着她?
这家伙的手分明在乱摸!
哪里是寻求安慰,纯粹是趁机占便宜!
箫河轻笑一声,指尖仍抚过她的发丝,闭眼假寐。
他不在乎李秋水是否愿意,也不在意她会不会一脚将他踢开。
箫河只想紧紧抱住她,安安心心地歇一会儿,也想尝一尝她那如火般灼热的唇。
“呜呜呜……”
李秋水被猛然吻住,双眼圆睁,怒火中烧地盯着箫河。
这小混蛋是想死吗?
还是已经疯了?
她万万没想到,箫河竟敢对她做出这种事。
难道他不怕她一掌拍碎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