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快来助我弟子脱困!”
王重阳怒吼,目光投向远处那道身影。
若她出手,两人联手,尚有一线生机。
片刻之间,王重阳又斩杀十数人。
可他发现,林朝英依旧端坐原地,纹丝不动。
身旁众人接连倒下,她却毫无反应。
王重阳脸色铁青。
她竟真的袖手旁观?
曾经的情分,难道一丝不留?
“可恶……这个狠心的女人。”
王重阳心中燃起杀意,几乎要冲过去亲手了结她。
王重阳望着身边徒孙接连倒下,心中怒火翻涌,目光直指林朝英,恨意如潮。
“处机,随我往神侯府与护龙山庄方向去。”
他不再回头去看那些命丧当场的后辈,只携丘处机迅速前行。
唯有靠近四大名捕所在之处,方能在群雄环伺之中寻得一线生机。
“遵命,师父!”
广场之上,林朝英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拂过眉间。
她听见了王重阳的呼喊,却选择沉默以对。
若她出手相救,身旁两名弟子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江湖纷乱如沸水,人人皆欲争功,谁又会放过她的软肋?
她低声自语:“他定是怨我入骨了吧……往后,还能同行吗?”
视线落在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她心头微颤。
几十年的情意藏在心底,从未明言,也从未得到回应。
爱她吗?
还是从不曾动心?
罢了,就此别过。
等得太久,心也倦了。
另一边,箫河拆开惊鲵递来的密信,脸上笑意难掩。
焱妃有孕了,两个月了。
“哈哈哈,我要当父亲了!”
他一把将惊鲵搂入怀中,热烈地亲吻她的额头与唇角。
半年之后,新生命便会降临世间。
他开始思索,该为孩子取一个怎样的名字。
慕容秋荻在一旁惊问:“夫君,哪位夫人有了身孕?”
“我的正妻,焱妃,也是大秦帝国的王后。”
箫河含笑答道。
“焱妃?王后?”
慕容秋荻愣住,“她……她是王后?你是说,你娶了一国之后?”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箫河竟成了敌国之主的配偶?
这等事简直匪夷所思。
箫河轻揽惊鲵纤腰,语气平静:“我是大秦之王,她自然便是王后。此事日后详谈。”
慕容秋荻樱唇微张,怔然无语。
大秦之王?
他不是仅封襄陵君吗?
何时登临帝位?
她察觉到,自己所知不过冰山一角,箫河身上藏着太多未解之谜。
惊鲵依偎在他肩头,低声询问:“主人,张翠山四肢被蒙面人废去,那人究竟是谁?”
箫河抬眼望向高台,缓缓摇头。
“不知来历,那蒙面之人已入天人之境。”
“真是离谱,武当竟成了天人汇聚之地,短短一日竟现身十余位,整个九州的天人境高手,怕是有三成以上都聚集于此了。”
慕容秋荻望着广场方向,轻声说道:“武当及其盟友恐怕难逃一劫。场中人影攒动,混战之下死伤无数,恐怕最终无人能全身而退。”
箫河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秋荻,惊鲵,我们去峨嵋那边吧。战局将终,去广场等结果便是。”
“好,夫君。”
“遵命,主人。”
箫河牵着慕容秋荻与惊鲵缓步前行。
沿途所至,群雄纷纷避让,唯恐沾上这位煞星招来杀身之祸。
忽听一声急呼:“襄陵君!救我等一命,全真教必有厚报!”
王重阳满面惊惶,嘶声喊道。
“蠢货。”
箫河冷冷瞥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讥讽。
救他?
绝无可能。
他与王重阳素无瓜葛,全真门下更是无甚善类。
尤其尹志平——那日在剧情中玷污小龙女清白的小人,若被他撞见,定斩不饶。
“嗯?”
箫河目光微动,望向远处,“林朝英怎地没出现?”
按理说,她一生痴恋王重阳,至死不渝,如今情郎危在旦夕,为何袖手旁观?
此刻王重阳等人已被数百江湖人围攻,处境堪忧,林朝英却始终未现踪影。
慕容秋荻低声问:“夫君,你不打算出手相救?”
箫河冷笑,“救他们?他们今日之果,皆是昔日之因所致,死不足惜。”
“那无情呢?你前几日还与她同行,如今也不管她的生死?”
“命由己造。她既选择为武当出战,便该想到今日结局。”
“你竟如此冷漠。”
慕容秋荻轻叹。
无情姿容绝尘,气质如霜,这几日与箫河谈笑风生,她原以为两人有些情谊。
谁知事到临头,箫河竟如此淡然。
“我冷什么情?我和她不过说了几句话,毫无牵连。若有半分关系,我会袖手旁观?”
箫河遥望战场中的无情,轻轻摇头。
她既然站到武当一边,便是与自己立于对立之境。
他不可能救她,更不会去救那些助武当之徒。
“襄陵君!”
王重阳再度嘶喊,声音颤抖,“只要你肯出手,先天功任你取去!”
王重阳见箫河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
四周强敌环伺,三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已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他独自一人绝无生路。
若箫河不施以援手,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
“不必了。”
箫河头也不回,牵着慕容秋荻与惊鲵径直离开。
先天功?
不过是江湖中人吹捧的寻常武学罢了。
他身怀数部天级、王级秘籍,全真教那点传承,根本不入眼。
无情望着箫河远去的背影,胸口泛起一丝苦涩。
她与箫河并无瓜葛,可那人毕竟曾轻佻地撩拨过她的心弦。
为何独独将她留下?
忽然间,她心头一震——箫河与张三丰势同水火,而自己正站在武当一方。
莫非正因如此,他才选择袖手旁观?
箫河已步入峨嵋阵营,毫不客气地将阿离挤开,顺势在黛绮丝身旁坐下,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肩头,笑道:“婆婆,你怎么会在这儿?和灭绝师太有旧?”
“小混蛋,放手!”
黛绮丝脸色骤变,急忙将他推开。
该死!这登徒子竟敢如此放肆!
若非看穿了她面具下的真容,怎会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如此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