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河将玉佩转交给白静,说道:“你们二人可以走了。”
“多谢!”
箫十一郎未料箫河真会兑现承诺。
箫河先前一直打量沈璧君,箫十一郎担心对方会被她的美貌吸引。
他朝楚留香微微点头,随后带着沈璧君离开小院。
箫河望着楚留香,开口问:“楚留香,你呢?交,还是不交?”
“交,我交。”
楚留香面色阴沉,从怀中取出铜盒。
他别无选择,若不交出这铜盒,箫河真的会杀了他和苏蓉蓉等三人。
箫河见楚留香拿出铜盒,神色大变,
铜盒?
苍龙七宿的铜盒?
秦国王宫的铜盒?
不是说秦王已与阴阳家达成协议了吗?
为何这铜盒还在秦王宫?
难道那笔交易尚未完成?
秦王嬴政还没将铜盒交给阴阳家?
箫河接过铜盒,说道:“你们四人也可以离开了。”
楚留香带着苏蓉蓉等人迅速离去。
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他注意到箫河看到铜盒时的震惊神情,猜测这铜盒非比寻常。
他打算查明箫河的底细,还要潜入其府中将铜盒夺回。
“惊鲵,传话给月神,让她前往天馨别院,我有要事找她。”
“是,主人!”
秦王宫内,嬴政烦躁地在殿中来回走动。
已过去三日,那两个盗贼仍未抓到,铜盒被盗一事若无法挽回,他与东皇太一的交易便要落空。
若东皇太一认为他有意欺骗,恐怕会招来天人境强者的报复。
章邯走进书房,恭敬行礼,“大王!”
嬴政立刻问道:“章邯,盗贼找到了吗?”
章邯为难地答道:“大王,我们人手有限,咸阳城百姓众多,隐秘卫不过一千余人,短时间内难以全城搜查。”
“岂有此理!咸阳府呢?城卫军呢?难道他们也查不出两个贼人?”
“大王,咸阳府属相国管辖,没有王旨,城卫军不敢轻举妄动。”
“啪!”
嬴政愤怒地一掌拍在书案上。
无权无势,纵为秦王,也只能束手无策。
这是大秦立国以来,他可能是最无力的一位君王。
“章邯,你去上将军府找蒙恬与蒙毅,让他们调动蒙家军搜捕盗贼,务必夺回铜盒,生死不论!”
“是,大王!”
章邯领命而出。
但他心中清楚,蒙家兄弟未必敢擅动军队。
咸阳城东边的军营驻扎着五万秦军,由蒙武统领。
蒙武是蒙恬与蒙毅的父亲,曾在上郡率军抵御赵国。
这座军营中的军队,若无王命,蒙恬兄弟根本无法调动。
章邯百思不得其解。
秦王为何不请太后赵姬下达旨意?
天馨别院内,箫河独自坐在水池边沉思。
那枚铜盒该如何处置?
交给东皇太一?
不可行。
若无交换条件,箫河不会再将铜盒交给东皇太一。
他与阴阳家早已决裂,铜盒绝不会轻易送出。
阴阳家还有哪些珍贵之物?
黑白司命已被派去紫兰轩执行任务,东君焱妃一年后将成为他的妻子。
至于月神、大司命、娥皇女英……算了。
若箫河再次以铜盒换取阴阳家高手,恐怕东皇太一会当场震怒至极。
“少爷,请用茶。”
胡夫人端来一杯热茶。
箫河接过茶杯,问道:“雅兰夫人回来了吗?”
“尚未归来。”胡夫人低声回应。
胡夫人?
她早已不是谁的夫人了。
她的名字是胡雅。
她也曾告诉箫河自己的名字,但他依旧称呼她为胡夫人。
每当听到这个称呼,她心中便会泛起不安,总担心有一天箫河会让她侍寝。
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箫河时常注视她的身体。
她隐隐觉得,他对她存有别的心思。
可她无力反抗。
箫河的地位实在太高。
在大秦境内,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不过寥寥数人。
箫河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华阳太后这几日频频外出,试图联络忠于她的大臣与将领。
这三天来,她每日早出晚归,箫河也猜不到她已联络了多少人。
惊鲵走近,行礼说道:“主人,月神不在咸阳,大司命称她两天前已返回阴阳家。”
“月神那丫头竟然回了阴阳家?”箫河眉头微皱。
她本应率领阴阳家高手保护秦王,怎会突然离开?
“惊鲵,大司命可曾说明她为何返回?”
“未说明。”
“罢了,她应会很快回来。”
箫河不愿多想。
当前要处理的事务太多。
他掌控的军队军饷已提升三倍,战时更是提升至五倍。
只要军队愿意效命,他不介意多花这笔银钱。
还有罗网一事。
如今掌握在嫪毐手中,必须设法夺取。
若黑白玄翦为复仇归来,惊鲵与玄翦便需着手进行此事。
至于吕不韦,手中只剩六剑奴,掩日则已失踪。
箫河尚不愿与吕不韦彻底撕破脸。
眼下局势敏感,他不愿为争夺六剑奴而激化矛盾。
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恭敬地禀报:“贵公子,太后赵姬的侍女求见。”
“带她上来。”
“是,贵公子。”
惊鲵皱眉问道:“主人,太后赵姬为何突然派人前来?”
箫河轻抚下巴,沉声说道:“不知情。赵姬或许还想替秦王谋些便利。”
惊鲵将茶盏递给箫河,又问:“主人会答应她吗?”
“啪”的一声,箫河轻拍了下惊鲵的臀部,笑骂道:“答应什么?就算赵姬送我天下,我也不会动心。”
惊鲵脸微微泛红,心中却并无反感。
这些年来,箫河对她越来越亲近,从搂抱、抚摸,到现在竟敢拍她身子。
若不是戴着面具,她猜想他或许早已亲过自己。
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亲近,反倒觉得箫河更真实。
他虽风流好色,但从不强迫任何女子。
以他在大秦的地位,想得到任何女人都不难,但他从不动用权势。
一旁的胡夫人默默退后几步,神色略显紧张。
惊鲵被这般对待,让她不由想到自己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若箫河也这般轻薄她,她只觉脸上一阵发烫。
这时,几名侍卫引着一位宫女来到池边。
宫女行礼道:“凝香见过君上。”
箫河打量着她,开口问道:“凝香,太后召你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