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盯着那扇门,语气冷淡地说:“门被人提前打开了,而且没用藏宝图。昨天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姬无非扫了一眼四周,提醒道:“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但他身边有几位高手。白亦非,我们最好别轻举妄动。”
“我明白。”
“天泽那边呢?你打算放他?”
“我已经放了他。将军,我们可以借他给韩王添些麻烦。天泽心中充满仇恨,是个不错的棋子。”
“说得有理。”
慈航静斋的营地内,师妃暄和静娴静坐一处。
她们等待其他门派先行进入,再择机而动。
静娴轻声对师妃暄说:“妃暄,徐子陵又来了。”
师妃暄望见那熟悉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徐子陵的心意,但二人注定无缘。
她的情、她的心,早已属于箫河。
对箫河的感情,是极致的爱,是至深的情。
她心中再容不下其他男子。
靳冰云与秦梦瑶亦是如此,她们的情关皆是箫河。
慈航剑典并非让人断情绝义,而是追求极致的情感。
她们三人都将心系于一人。
静娴低声提醒:“妃暄,你最好与徐子陵保持距离。若是箫河知晓你与他来往密切,恐怕你们之间会生出嫌隙。”
“师叔,我明白。”
“你要尽快与他言明,靳冰云与秦梦瑶对箫河虎视眈眈,你不能输给她们。”
“她们比不过我,不论哪一方面,我都能胜她们一筹。”
樱花树下,雪柔、月神、晓梦、大司命和陆小凤围坐一处,都在等箫河归来。
他们知道箫河去了湖边沉思。
晓梦有些疑惑地问:“你们知道箫河在想什么吗?”
雪柔想了想,回答:“大概是在想青铜门里的事吧。”
陆小凤忍不住摇头:“想个屁!他抱着白静和惊鲵能想什么事?我看他就是个纨绔,只想享受美人环绕。”
大司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陆小凤,你该不会是羡慕箫河吧?”
陆小凤尴尬一笑:“呃……有点吧,就一点点。”
卫庄环顾四周,皱眉道:“怎么周围这些江湖高手都不动?有点奇怪。”
傅红雪也察觉到异样,低声问道:“他们是等着箫河进来?”
雪柔点点头:“有可能,青铜门后或许极为凶险。”
月神神色淡然,开口提醒道:“有人从青铜门中走出,带回了惊人的消息……门内空间广阔无垠,深入六百米后竟藏着八条岔路。不少江湖中人踏入后,就此音讯全无。”
小湖畔,箫河怀中搂着白静与惊鲵,三人静静躺在柔软的?地上。
他并不急于进入青铜门,打算让其他门派先行一步,探清前路凶吉。
箫河轻轻抚过白静的脸庞,低声问道:“白静,你的喉咙好些了吗?”
“你这个小混账,别跟我说话!我现在恨不得一脚把你踢飞!”
白静满脸羞愤地瞪着他。
这人越来越放肆,昨晚做的事让她羞愤难当。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他让做什么,自己就顺从地做了?
一想到那些事,她就想吐。
箫河轻吻她一下,笑道:“别生气,那叫夫妻情趣。”
“你当我白痴吗?”
白静可不是黄毛丫头,是嫁过人的人。
夫妻情趣?
那等羞人的事,也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小混蛋越来越会编理由了。
一旁的惊鲵红着脸闭上眼。
昨夜她因担心箫河安危偷偷跟随,结果撞见他和白静在一起。
后来,她也被箫河与白静发现,稀里糊涂地做了同样的事。
惊鲵想到那画面,心里一阵翻腾,只想远离回忆。
“参见贵公子!”
一名黑衣护卫匆匆赶来,恭敬行礼。
“何事?”
护卫递上一封密信:“青鸟大人送来,请贵公子亲启。”
箫河坐起身接过密信细看,脸色逐渐凝重。
嬴政已抵达新郑城,并下榻于紫兰轩。
箫河当即下令:“去,把樱花树下的白发人卫庄请来。”
“遵命。”黑衣护卫领命而去。
白静担忧地问:“小混蛋,出什么事了?”
箫河将密信递给她:“你自己看。”
密信中提及,秦王嬴政已然现身新郑,罗网杀手想必也即将抵达。
救他?还是不救?
箫河手底下不乏高手,更有天人境与两位半步天人境强者,要救嬴政并非难事。
但嬴政一旦掌控秦国大权,铁血无情、独断专行,对箫河来说,无疑是重大威胁。
可若袖手旁观,赵姬那老女人恐怕会与他彻底决裂。
这救与不救之间,竟成了死局,竟无两全之法。
白静看完密信,惊愕地开口:“嬴政怎么敢来新郑?他不要命了?”
箫河冷哼一声:“那家伙就是个蠢货。”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我不想救他,可偏偏又不能不救。”
白静疑惑地望着他:“你们之间……关系不好?”
箫河揉了揉眉心,缓缓说道:“我从未见过秦王嬴政,可一旦他亲政,我手中的兵权恐怕保不住,就连爵位也未必能留。”
白静眼神微眯,神情变得冷峻。
她听得出箫河话语中的含义。
只要秦王真正掌握秦国大权,第一个动的可能就是箫河。
若真到了那一步,她不会坐视箫河陷入险境。
感受到白静身上散发出的寒意,箫河连忙开口:“哎呀,白静,你可别自己去动秦王。”
“行吧,等你下令的时候,我会动手。”
“好!”
箫河一把抱住白静,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清楚,越是心狠的女人,一旦动情,便越是彻底。
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再冷酷的心肠也会变得柔软。
白静抹了抹嘴角,羞恼地瞪着他:“小混蛋,你好无耻!”
“大美女,你真好看!”
“你才不要脸!”
“你才大胆!”
“无耻的小色狼,你真是混蛋!”
“亲爱的夫人,你太迷人了。”
“你……你……”
白静脸红地扑进箫河怀里,对这个无赖般的男人实在没辙。
打,舍不得;骂,根本不管用。
可她心里却异常欢喜,这种拌嘴的日常,她从未体验过。
夫人?
她会成为箫河的夫人,也只会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