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学校的处理事情的方法，这这事绝不是档案上写得那样。”
关知雅沉思几秒，抬起头严肃道：
“反而，更像是江晚被校外人员盯上，被欺负，或许那些人做出伤害江晚的事。”
“不然也不会跟档案上所说‘对学校造成不良影响’。”
张可可：“所以说，很有可能是江晚在校外被那些校外人员欺辱了？”
关知雅：“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文东在回来之后一直沉默，在所有人说完之后才道：
“要是这样的话，江晚肯定会变成厉鬼，或许这也是学校警惕我们跟保洁接触的原因。”
“江晚极有可能是让我们成功通关的重要因素。”
“按照压制厉鬼的术法，最为有效的就是将她的身体分割成五部分，镇压在五个地方。”
“保洁经常活动的方位在东北方向，按照学校位置分析，西北方向为宿舍，西南方向为餐厅，东南方向为教室，至于最后一个方位……”
“也就是最北方，是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关知雅沉着脸出声补充。
文东点了下头，“若是不出意外，就是这些方位。”
“校长办公室今天我们去了，里面有人，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校长或许就在里面。”
“所以这两天，除了校长办公室之外，我们要把剩下的三个身体部位找到。”
他说完之后，预备铃声响起。
“那么现在，我跟张可可先去教室里观察，看看那里有什么异样。”
……
顾止被商酒叫到办公室。
空荡的办公室，商酒坐在凳子上，目光看着面前的顾止。
指尖点着桌面。
顾止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指尖。
手指纤细白皙，干净漂亮，只有中指的地方带着些薄茧，像是长时间握笔留下的痕迹。
“看什么？”
商酒突然出声将他的视线拉回来，
“真以为我把你叫到这是为了让一直待在这里？”
“去。”她扬着下巴，“将那柜子上的照片拿出来。”
顾止没有说话，走到柜子旁，拿起上面的照片。
第一张，是商酒的证件照。
不像是现在这样苍白，皮肤是带着正常健康的的粉白色，穿着白色衬衫，对着镜头笑得甜美。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照片像是在泥水中泡过，有些皱巴巴带着些泥土。
顾止垂眸看着，抬起手将照片衣服处的脏污擦去。
没有擦干净。
泥土下面是一滴血液，将那白色衬衫浸染成红色，年代很久，已经渗透进里面。
“拿个照片都那么磨蹭。”商酒冷声开口，“还不快过来。”
顾止转过身，视线从照片移到商酒脸上。
“商老师很漂亮。”
商酒没说话，脸上阴冷的表情甚至有些裂痕，目光沉沉盯着他。
“将这些照片贴在一楼大厅。”
沉默了几秒，她开口交待一些事，不再理会他将他赶出办公室。
顾止拿着照片，站在办公室门外。
手指翻挪动着照片，翻看着下面的其他照片。
不只有商酒的，甚至隔壁两个班级老师的照片。
瞥见一张照片上的人影时，他眼眸眯起来，眼底闪过果然如此的情绪。
偏头看向办公室的方向。
办公室房门关闭，根本看不到里面。
他勾了下唇，将那张照片抽出来，拿给了文东。
如愿在下午放学前，听到文东的好消息。
江晚的人皮找到了。
——在李娜身上。
照片上的李娜跟现在的模样差别很大，甚至更加丑陋。
五官扁平，像是被熨斗压过，脸上又黑又黄，头发干枯毛躁甚至秃顶，像是五六十岁的模样。
对比之前，她似乎变得“漂亮”了。
一个鬼怪怎么会变了另一副模样？
尤其是每次生气时，那乱窜的皮肤，以及扭曲狰狞的芯子。
正是跟他想得那样。
李娜拿走了江晚的皮肤。
她爱美，嫉妒任何长得好看的人。
她脸上的脸皮早就被她撕下来，重新换上江晚的脸皮。
只是换了脸皮却改变不了骨相，依旧无法让她跟江晚一样漂亮。
只是照片没有贴在一楼大厅。
顾止没有完成商酒的任务。
夜幕降临，顾止再次被商酒“留堂”。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玩家收到系统的消息。
【玩家死亡一人，剩余玩家3\/12。】
文东愣了下，很快皱起眉头。
不是对顾止的担忧，而是，“顾止现在死亡，那江晚的腿现在在哪里？”
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
【玩家顾止死亡，江晚的腿自动转让给其他玩家。】
【嘻嘻，至于转让给哪位玩家，由玩家你们自己决定哦~】
贱兮兮的系统声音响起，似乎格外期待剩下这三个人大闹一场。
关知雅卷了下发丝，上挑的眉眼拢下。
“这个腿就交给我吧，毕竟文东你已经获得了另一个奖励。”
“以防你到最后背叛，我手里也得拿点东西防身是不是？”
张可可想出声想要为自己争取。
关知雅转过头，上挑的眉眼瞪上她，语气中暗含威胁。
“张可可你那么弱一个，还需要我们保护，你拿着这个就是个累赘。”
“你说是不是？”
张可可犹豫着，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
文东皱眉反驳关知雅：“我更有经验，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有放弃过你们吗？”
关知雅嗤笑：“好话谁不会说，人最虚伪，到了最后关头首先保护的就是自己。”
她趁着文东没注意，拿出道具冲上去。
文东反应过来躲闪，却没能敌过她另一道攻击。
关知雅拿下了“江晚的腿”。
此后两天，几人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毕竟现在他们还需要对方的帮助。
商酒坐在办公室，听着系统一声声提示音。
【恭喜玩家关知雅获得“江晚的手”】
【恭喜玩家文东获得“江晚的身体”】
宿舍楼111宿舍，江晚的身体从地板下挖出来。
餐厅喷泉下面找到了江晚的身体。
距离拼成江晚完整的身体只差最后一步，就差那个完美漂亮的头颅。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
——校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