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宫樱礼貌地敲开师徒俩的房门时,云若雪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去。
两人昨晚虽然闹出的动静不小,但在云若雪做事不留痕迹的良好习惯下,雨宫樱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虽然心里也猜到了些什么,但雨宫樱肯定是不可能当面说出来的。
“两位昨晚休息得还好么?”
安然笑着点点头道,“当然!雨宫阁主这里果然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啊!”
“安施主过誉了,我今天前来,是想跟两位商量一件事!”雨宫樱谦虚道。
三人坐下,雨宫樱先是跟师徒俩说起了疗程的事情。
因为泛灵术需要消耗雨宫樱大量的精力,每次施展都需要充足休息,所以给安然三天治疗一次,估计能够在三个月后彻底治好安然的修为问题。
对此安然完全没有意见,甚至还满脸兴奋!
说罢这些,雨宫樱突然面露一丝不好意思,安然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直接道。
“雨宫阁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但说无妨!”
安然自然是懂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对方这样帮了自己,自己肯定是要给予相应报酬的。
“我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两位能陪我去一趟扶桑国!”
安然有些诧异,“雨宫阁主去扶桑国做什么,是有什么朋友在那边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虽然我们濑户岛叛出扶桑国加入了万岛帮,但与扶桑国还是有一些暗中的来往。”雨宫樱娓娓道来。
“两个月前,扶桑国一支与我雨宫家世代交好的家族,突然被灭满门,而在那之前,对方给我寄过来一份海图,让我去那里看一看!”
雨宫樱从怀里摸出一张图纸,师徒俩面面相觑,拿出海图一对比,发现在濑户岛以东万里之外,距离还真不近。
“我猜测如此灭门惨案很可能就跟这张图纸有关,所以想前去调查一下,可惜那里要深入扶桑国境内,以我现在的身份,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四处追杀!”
听完雨宫樱的解释,安然不解道,“竟然需要以灭门手段来防止消息泄露,如此看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为什么不直接上报万岛帮的高层?”
雨宫樱叹了口气道,“两位有所不知,万岛帮虽然看似是一个整体,但其实各方势力都是为了各取所需,即使是当初扶桑国围攻濑户岛,也是我们上上任阁主以各种情报和资源换取万岛帮的帮助,最后才得以加入其中以求自保!”
安然恍然大悟,看来万岛帮虽然势力庞大,但大家都是以利益挂钩。
就算雨宫樱将这件事报上去,在目标不明确且没有利益驱使的情况下,万岛帮估计也不会理会。
所以雨宫樱才想着让安然师徒二人陪同,至少有云若雪在,安全方面是肯定有保障的。
安然看了一眼旁边的云若雪,云若雪自然是没有异议,朝着雨宫樱抱拳道。
“只要雨宫阁主能治好我夫君!这件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雨宫樱听闻面露大喜,也同样抱拳回应道,“在下必定不负施主的信任!”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安然和云若雪就在雨宫阁住了下来,一边治疗,一边在濑户岛周边游玩,体验异国风光,一时间师徒俩也是不亦乐乎。
安然体内的修为在治疗下,也是渐渐有了反应。
第一个月后,安然就已经恢复了一些简单的灵力操控,已经能够调动储物袋和简单地催动法器。
当安然拿出自己许久未用的羲木杵时,不禁潸然泪下。
“这些天苦了兄弟!没能让你在我手上威震天下!”
然而羲木杵却完全不在意安然的这些虚情假意,对着安然发出鄙夷的动作,然后直接朝云若雪飞去,留下安然在身后独自孤寂。
云若雪看着飞来的羲木杵围着自己转圈圈,也是心领神会,笑着祭出了水殇铃。
羲木杵见状,直接兴奋地冲了上去!
“好啊!原来你这家伙只惦记着这些俗事!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羁绊了吗?”安然一副痛心疾首地冲上来呵斥道。
羲木杵却是一副你是谁我不熟的样子,安然自己跟云若雪快活的时候,何曾想过跟他的羁绊?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带着水殇铃就往其他地方飘去,根本不想搭理安然。
云若雪在一旁劝道,“人家许久未见,夫君又何必打扰?”
安然咬了咬牙,在云若雪的惊呼声中,将她扛在了肩上。
“哼!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说着,安然就背着云若雪往里屋走去,云若雪一脸无语,那你们不仁不义,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而在师徒俩不知道地方,羲木杵化作一副高大威猛的样子,将水殇铃带进了一个角落。
水殇铃发出轻微震动,好像是有些害羞,羲木杵却丝毫没有退缩,继续进步一逼近。
水殇铃发出一声悠长的声音,仿佛一阵叹息,等水殇铃收起灵光,羲木杵才得以近身。
不知道是不是被关了这么久的缘故,羲木杵看着有些亢奋,轻轻碰了水殇铃一下。
水殇铃荡起一片涟漪,一股波纹在周边回荡。
羲木杵感受到了回应,顿时兴奋地跳动起来。
而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雨宫樱正打坐休息,准备着下一次为安然的治疗。
此时却有一阵莫名其妙的铃声响起,让她颇感怪异。
“这是谁在演奏歌曲么?怎么声音忽高忽低的?”她对这个铃声的怪异节奏发出了锐评。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铃声后,她突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的,心里也产生一股躁动。
甚至脑海里浮现出了给安然诊治的身影。
“天呐!我这是在想什么?”雨宫樱赶忙红着脸甩了甩头,将那些不耻的想法扔出去。
于是接下来一整个晚上,雨宫樱都过得十分煎熬。
而两个罪魁祸首第二天出现在师徒面前时,云若雪看着十分虚弱的水殇铃,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是发生什么了?”
而安然看着变得只有针尖大小的羲木杵,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