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爸爸不再劝了,那等您忙完,咱们再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不喝酒就吃点饭吧,我去给您盛。”梅文华伸手要拿陈首长的碗。
不用了,菜吃得够多了,又喝了这么多酒,实在吃不下了。”陈首长按住梅文华的手。
饭后,陈首长喝了杯茶,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全家人送他到门口。
梅老弟,让小文华送我就行,外面冷,你们别出来了。”
梅爸爸明白陈首长可能有事找儿子,好,华儿,送你陈伯伯上车。”
走出四合院,陈首长拉住梅文华:
小文华,现在你是我侄子了,我就直说了。
其实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陈伯伯您尽管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梅文华恭敬地说。
陈首长打了个饱嗝,嗝,我想请你帮忙弄批物资,钱我照付。”
是要吃的吗?您需要什么?我尽量想办法。”
主要是猪肉,其他物资部队都采购得差不多了,就缺猪肉。”
这个没问题,您要多少?
100吨有吗?少点也行,多多益善。”陈首长期待地问。
野猪肉行吗?如果可以,三天内我能弄到150吨。”
没问题,只要是猪肉就行,这年头哪还挑三拣四。”陈首长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梅文华心里就有底了。
三天内找到能存放150头野猪肉的仓库就行。
好,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我带您去取货。”
太好了小文华,你可算帮了我大忙!就知道你靠谱,等开完会请你吃烤鸭。”陈首长兴奋地拍着梅文华肩膀。
梅文华疼得直咧嘴,赶紧躲开:陈伯伯,您这感谢方式可真特别。”
嗨,一高兴就忘了分寸。”陈首长搓着手解释,你也知道,咱们部队就馋这口猪肉,可在这地方实在难搞到。”
这么多年还没改善?按计划生产不该这样啊?梅文华不解。
下面倒是养了,可光喂草料不长膘...陈首长直叹气。
梅文华懒得再问:先说清楚,野猪都是从猎户手里收的,可能没处理那么干净,有的还带着毛,能接受吗?
该不会因为我拍你那下,故意整我吧?陈首长眯起眼睛。
您想多了。
量大难免有疏漏,要不您出钱我找人再加工?梅文华盘算着空间里那些野猪,要自己处理非得累趴下。
带毛就带毛吧,炊事班能搞定。
不过你小子可别被人坑了。”
事情谈妥后,陈首长催促道:快回去吧,冻感冒了我可没法跟你爹交代。”
等车开远,梅文华才嘀咕着回家。
聊这么久?也不怕着凉。”梅爸爸皱眉。
陈伯伯找我帮个小忙。”
必须全力配合!别给我丢脸。”
爸,您就不问问具体什么事?万一我搞不定呢?
梅妈妈插话:别听你爸的,量力而行就好。”
还是妈疼我。
其实就帮忙联系猪肉货源,陈伯伯他们部队缺这个。”
梅爸爸眼睛一亮:你能弄到多少?
若能找到稳定的肉源,也算是为部队的同志们谋福利了。
让大家过个丰盛的年,吃上香喷喷的猪肉!
数量应该不少,但眼下正值年关,家家户户都在采购猪肉,家养猪的供应有限。
若是野猪肉也行,或许能多凑些。”
我已经答应帮陈伯伯筹备150吨野猪肉,老爸您若需要,我可以再想办法协调100吨。”
不行,我也要150吨!
哼!你以为这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梅妈妈听不下去了,抬手就要打梅爸爸。
华儿,爸知道你有本事,帮我也弄150吨猪肉行不?野猪肉也没关系,只要是猪肉就好!梅爸爸满眼期待地问道。
明天我先问问看能采购到多少吧。”梅文华没有立即应下。
若加上梅爸爸要的150吨,连同陈首长所需的,总共就是300吨了。
虽然空间里的储备足够,但他打算先交付陈首长的份额,再慢慢给父亲筹措。
太好了!乖儿子,你一定要好好问问。
放心,爸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梅爸爸高兴得手舞足蹈。
梅文华:......现在知道我是你乖儿子了?
刘奶奶、大姨、妈,明天我就不陪你们出门了,你们玩得开心。
晚上我们吃烤全羊,下午我再弄只野山羊回来。”
行,你忙你的,有兰儿陪着我们就够了。
再说我们几个自己也能逛。”
大姨一家当晚住在四合院。
次日不用上班,吃过早饭,梅文华便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顺利找到合适的仓库后,他在外转悠了一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从空间取出野山羊绑在车后,往大姨父家骑去。
烤全羊还是在大姨父家做合适,四合院既没条件,也不方便——要是让邻居们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第三天,梅文华给陈首长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将150吨野猪肉交付完毕。
按每斤1块8毛的价格收款——市价8毛4分但要肉票,他这个不要票的价格还算公道。
一笔交易就入账54万。
陈首长熟知梅文华的规矩,早已备好现金,直接用吉普车运来。
交接完毕后,梅文华将钱全部收入空间。
两天后,他又把给父亲准备的野猪肉如数交付。
这笔交易同样带来54万进账。
短短一周,梅文华便成了百万富翁。
这么多钱,根本花不完!
梅爸爸很识趣,没打听儿子赚了多少,只叮嘱他财不露白:你自己掌握分寸就行。”
梅妈妈和妹妹梅兰更不会过问他的经济状况。
一夜暴赚百万,梅文华心里其实激动万分。
不过他掩饰得很好,白天始终神色如常。
只有晚上进入系统空间时,才会兴奋得在地上打滚。
这让梅爸爸对梅文华刮目相看,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其实梅爸爸并不清楚梅文华这次牵线搭桥具体赚了多少,他估摸着也就几万块的介绍费。
毕竟上百万的交易额,抽几个点就是几万块。
要是知道这上百万全是梅文华挣的,梅爸爸怕是要夜不能寐,连年都过不好了。
梅文华自然不会傻到把真实收入告诉家人。
在这个年代,拥有百万家财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家都信奉越穷越光荣,谁家有钱都是偷偷摸摸藏着,哪敢往外说。
想到空间里躺着上百万却没法花,梅文华反倒没那么兴奋了。
他照常上班,一直忙到除夕。
今年有梅爸爸提前回来,妹妹梅兰也放了假,年货都不用他操心,正好安心过年。
大年三十,大姨一家来四合院团聚。
大姨家没孩子,三个大人过年冷清,索性就来梅文华家热闹。
梅家自然欢迎,反正家里吃喝不愁,人多更喜庆。
吃完年夜饭,梅妈妈端出瓜子花生、糕点水果,一家人听着收音机守岁。
过了午夜煮汤圆,吃完才歇下。
初一两家结伴逛庙会,晚上去大姨家吃饭过节。
初二到初五,家里宾客不断。
初六梅爸爸返回部队,梅文华和梅妈妈也开始复工。
今年过年没放假,请假还要扣工资,不过这点钱对他们家已经不算什么了。
转眼妹妹梅兰开学了,这是她初中最后一学期。
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全家都不担心。
但这学期学校不太平,不少老师遇到麻烦,教学时断时续。
更有些同学自知考不上高中,整天混日子等着毕业后下乡。
只有极少数幸运儿能顶替父母的工作,逃过下乡的命运。
这天梅兰放学回来,连最爱的鸡腿都没动。”妹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梅文华关切地问。”不是生病,就是心里烦。”梅兰摇头。”有人欺负你了?梅妈妈放下筷子。”妈,谁能欺负我啊?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梅兰这话不假,她从小跟着哥哥习武,又吃了大力丸,在初中校园里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快毕业了,班里好些同学成绩跟不上,肯定考不上高中。
家里又帮不上忙,只能等着下乡了。”梅兰忧心忡忡地说。
梅妈妈往女儿碗里夹菜:乡下日子是苦些,但有手有脚总能养活自己。
兰儿别太操心。”
男生还好说,女生下乡简直是要命。
她们连锄头都没摸过,这一走怕是再也见不着了。”梅兰的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眼圈微微发红。
梅文华放下饭碗:政策摆在那儿,该去的总得去。”
唉——梅兰的长叹飘在饭桌上空。
吃饭!天大的事也得填饱肚子。”梅文华把红烧肉往妹妹那边推了推。
梅妈妈突然板起脸:再不好好吃饭,成绩下滑考不上高中,你就得跟着下乡!
考上高中又怎样?现在连高中生都在往乡下送。”梅兰咬着筷子尖,四九城还算好的,外地有些高中都空了。”
放心,怎么也轮不到你下乡。”梅文华扒了口饭,真要下乡也是我去。”
梅妈妈笑着点头:就是,让你哥去。
他皮糙肉厚的,饿不着。”
在家人劝说下,梅兰总算拿起筷子。
可谁也没想到,毕业时一纸通知打破了平静。
梅兰明明考上了高中,却被告知必须下乡——干部家庭必须出一个人。
全家就她没工作,自然成了首选。
我去!梅文华拍案而起,明天就去办手续,把工作转给兰儿。”
梅兰急得直摆手:我能行!干农活难不倒我。”
胡闹!梅文华声音陡然拔高,这事没商量!他想起乡下那些地痞无赖,绝不能让妹妹冒险。
梅妈妈抹着眼角:华儿,妈对不住你......
应该的。”梅文华语气坚定,当哥哥的不护着妹妹,还算什么男人?
梅兰抽泣着说:那我每月工资都存着,等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