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药和星背鲢肉的供给下,目前有几个底子好的青年快要练成了,估计再有月余便能突破到养力境。
李幽虎点点头道,“好,尽量将这一批队员都培养到养力境。三十多个武者,在赤松镇也算能稳住阵脚。”
刘甲听出李幽虎话中有话,便开口问道,“李兄想将捕鱼队员调到赤松镇来?”
李幽虎点点头,“咱们虽在赤松镇安了家,可世道不太平。”
“县里的县令、玄武司的百户,这都是石磨县的大人物了吧,仍旧出了事。”
“尤其是几位兄弟都有家人,平日不在家的时候,万一家中来了歹人,那可如何是好?”
刘甲家中有妻儿,张宝禾家中有老母,周平家中有新娶的赵铁扇,均是需要保护的对象。
经李幽虎一提醒,三人心中也产生了顾虑。
周平想得多些,试探道,“李兄是要成立帮派?”
李幽虎笑着指了指张宝禾,“是让张兄带头组个团口,主要护卫咱们几家宅院,捎带维护镇里的几家店铺生意。”
张宝禾闻言一愣,指着自己怀疑道,“李兄说我?我不过是个养力中期武者,也配管一帮子人?”
刘甲却道,“别人你管不了,捕鱼队你还管不住吗?”
赤松镇里像样的帮派都得有开窍境武者坐镇,养力境的武者最多当个堂主或者小头目,根本压不服人。
但河口村众人却又不一样,本就是一个村子里的乡亲。
又都是张宝禾带出来的,自然服帖得很。
张宝禾想想也对,指挥打鱼和指挥打人也没太多区别。
周平分析道,“李兄的意思应该是将捕鱼队用做警戒,真有异常情况还需李兄出手。”
李幽虎点点头,寻常养力境武者对付普通百姓行,却根本挡不住开窍境武者。
想要困住开窍境敌人,除非装备精良,再相互结阵配合。
正好李幽虎在洪皮匠处定了一批皮甲,算算日子也快送来了。
到时候三五个装备上软皮鱼甲、手持兵器的捕鱼队员,便能组成战阵将开窍境武者困住。
不求当场击杀,只要能拖到镇里其他人赶来,就算立了大功。
将捕鱼队的事商量妥了,李幽虎又跟张宝禾三人嘱咐道。
“三位武功也莫要懈怠,配合药膳坚持每日锻炼,再用玄武丹辅助,不久便能进入开窍境。”
“到时候在赤松镇内才算有了自保之力。”
三人纷纷点头,将李幽虎的话记下。
喝完茶水后三人起身告辞,留李幽虎在家歇息。
李幽虎晒着太阳,一觉睡到日头偏西。
近月来,赤松镇商贾圈里渐渐有传言。
说是镇里的一针堂中有位名医,尤其擅长调理气血医治体虚。
不少商人都尝试过一针堂的丹药,对药效赞不绝口。
李幽虎待在一针堂坐诊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有时候遇到急诊他又不在,药堂的小苗还会到家中去喊他。
前来看病的病人,多是年纪大的商贾。
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毛病,经李幽虎现场针灸调理下,抓几服药吃便能治得差不多。
商贾们走南闯北,一辈子看过不少大夫。
见识到李幽虎一手针术后,便知道这位一针堂大夫手上是有真本事的。
回去纷纷将李幽虎医术吹上了天。
李幽虎也体验到了什么叫因名所累。
医术经验虽是积攒得快了,可大病小病都来找他,都有些不胜其烦了。
好在几个伙计还算给力,跟着李幽虎学了点皮毛。
勉强能够解决些小毛病,让李幽虎不至于太过烦劳。
李幽虎刚给一名病人开了药方,让小苗领下去抓药,便听见一阵嚷嚷声从门外传来。
“大夫,大夫在吗?”
一名贵妇打扮的中年女子探头进了药堂,瞅见李幽虎在堂中。
连忙上前道,“上次在您这看病,回去没多久就好了,今儿我将家母接来了,麻烦您给瞅瞅?”
李幽虎堂中排队的病人们不乐意了,纷纷指责贵妇人,要求她排队按顺序来。
“对不住,对不住!”
妇人一边告饶一边指挥着仆人将母亲从马车上抬下。
堂中病人们见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妪,腿不能行。
便不好再说什么,让她插了队。
李幽虎走到病人身边,开口问道,“什么毛病?”
妇人开口道,“家母这是老毛病了,十几年前中风,救过来后腿便不听使唤,只能常年卧床。”
李幽虎点点头,伸手替老妪号了脉,又查看了腿脚情况。
六条幼蝗顺着老妪手脚钻入,沿着血管快速游走一圈,最后找到了病症所在。
“你母亲这是脑中淤血压住了经脉,下肢想动却使不上劲。”
妇人忙道,“大夫好医术,之前去东山府看过七八个名医,查了半天最后也是这么说的。”
“那些名医都没有好办法,还请大夫出手,让我母亲免受此罪。”
李幽虎点点头,妇人所言不假。
病症在脑中,唯有银针探脑方能根治。
但大脑何其精贵,十个名医中怕有九个都不敢下针吧。
老妪此时也是转头看向李幽虎,嘴中请求道,“求大夫出手!”
“我知看这病有风险,早已在家中写好求医信一封,言明一切后果均有老妇承担,大夫可放心下针。”
“吾儿,快将书信交给大夫。”
妇人连忙从袖口抽出一张信笺,递给李幽虎细读。
李幽虎接过后扫了一眼,果如老妪所说。
声明若是出事责任不在医师,乃是病人执意要求。
倒是给出手大夫免去了顾虑。
将信笺随手放在柜台上,李幽虎取来银针,点火消毒。
妇人见药堂大厅嘈杂,不由有些担心,“大夫,就在这下针吗?”
李幽虎自信道,“放心,用不了多久,你让人离床榻远些,莫要打搅我。”
妇人连忙指挥奴仆拉起人墙,将堂中病人隔开。
药堂里七八个病号连忙道,“莫要推,莫要推!”
“我等都知道轻重,就是想看看李大夫下针,绝不靠近床边行了吧?”
李幽虎给银针消过毒,小心灌入内力,慢慢往老妪头上扎去。
头骨坚硬,单凭银针难以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