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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看读书 >  历史杂烩 >   第26章 之将

沈砚之将账簿塞进怀里,刚要跟上那小太监,却被老妪拽住衣袖。她指着桥洞暗格的角落,那里粘着片撕碎的绢纸,上面用金线绣着半个“砚”字。

“是李秀才的笔迹绣的。”老妪指尖抚过那字,“他当年总说,好砚要配好绢,这是他给墨坊定的记号。”

沈砚之捏起绢纸,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那本《永乐年贡墨名录》,夹着的领墨单边缘,也有个模糊的“砚”字印。那时只当是墨迹晕染,如今看来,竟是刻意留下的暗记。

“去查瑾墨坊的账目。”沈砚之转身对捕头道,“尤其是三月初三前后的收支。”

捕头刚领命离去,锁龙桥那头突然传来喧哗。个穿东宫侍卫服的人策马奔来,手里举着张字条,是太子詹事的笔迹:“周编修案牵涉宫闱,暂由东宫接手,闲人不得擅入。”

沈砚之瞥见侍卫腰间的玉佩——是龙形佩,十二生肖玉佩的最后一块。整套玉佩集齐的瞬间,他怀里的砚台突然发出嗡鸣,李秀才刻的“浊水虽深,总有见天日时”竟浮在半空,化作道青光,直射东宫高墙。

青光落处,墙头上的宫灯“啪”地碎裂,露出个黑影,正往太子妃的寝殿方向跑。沈砚之认得那背影,是方才提着食盒的小太监。

“拦住他!”沈砚之追上去,却被东宫侍卫拦住。老妪突然将拐杖往地上一顿,杖底的虎玉佩与沈砚之怀里的半块相吸,竟合二为一,化作道金光劈开人群。

金光里,小太监怀里的食盒掉在地上,滚出个锦盒,里面装着的不是墨锭,而是枚玉印,印文是“东宫监制”。而食盒底层,藏着张药方,与井底骸骨旁的迷药改良方字迹相同,只是多了味药引——李秀才砚台里的那颗解药。

“他们要用药引改良迷药,让太子妃忘了毒墨的事!”老妪失声喊道。

此时,太子詹事带着卫队赶来,看见地上的玉印,脸色骤变:“拿下这两个擅闯东宫的刁民!”

沈砚之却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蛇形佩的纹路里,嵌着点青黑色粉末,与周编修指甲缝里的分毫不差。他突然举起合二为一的虎玉佩:“掌柜的儿子在哪?你让他用瑾墨坊的名义制毒,就是为了替太子遮掩当年的骨胶案,是不是?”

太子詹事脸色煞白,刚要下令动手,寝殿方向突然传来尖叫。众人转头,只见太子妃扶着廊柱跑出,发髻散乱,手里攥着张纸,正是周编修伪造的那封“东宫用毒墨”的书信。

“这墨……这墨写的字会吸血!”太子妃指着纸上的字迹,那些墨迹竟在慢慢变红,“方才小太监送的点心,里掺了让我忘事的药!”

沈砚之突然明白,周编修用泥金墨伪造书信,不是要诬陷东宫,是要逼太子詹事狗急跳墙——毒墨遇血会显形,这是李秀才当年在砚台底刻的最后一个秘密。

就在此时,墙头突然落下个人影,正是掌柜的儿子,手里举着半块鼠玉佩,与老妪拼出的“仇”字严丝合缝:“詹事大人,二十年前你让我爹熬骨胶讨好太子,如今该兑现承诺了吧?”

太子詹事拔剑相向,却被虎玉佩的金光定在原地。沈砚之看着这乱成一团的东宫,看着那些散落的玉佩、染血的书信、尖叫的妃嫔,突然握紧了怀里的砚台。

青光渐散时,他看见砚台缺角处又多了行新刻的字:“墨染宫墙,终有洗砚人。”

远处的晨钟突然敲响,惊飞了檐角的乌鸦。沈砚之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知道这盘浸满墨汁的棋局,终于要轮到他落子了。而那枚藏在最后角落的棋子,正从太子詹事的靴底,慢慢滚出来——是颗染血的墨锭,印着完整的“李”字。

那枚染血的墨锭滚到沈砚之脚边,他俯身拾起,墨锭冰凉的触感里裹着丝暖意,像是还残留着某个人的体温。抬头时,掌柜的儿子已被东宫侍卫按在地上,嘴里仍在嘶吼:“当年若不是你爹用我妻儿要挟,谁会替你们熬那丧天良的骨胶!”

太子詹事被金光缚着动弹不得,喉间喘着粗气:“胡说!当年是你爹贪财,主动要做这笔买卖!”

“贪财?”老妪拄着拐杖上前,虎玉佩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那你说说,永乐十三年冬天,是谁深夜带着三车骨殖进的墨窑?又是谁,把我女儿的银簪扔进窑里当添头?”

这话像把淬了冰的刀,太子詹事的脸瞬间褪尽血色。沈砚之突然想起青花瓷罐里的账册,最后那串名字后,有行被墨点盖住的小字:“詹事亲督第三窑”。

“原来第三锅骨胶,是你亲手盯着熬的。”沈砚之声音发沉,将那枚染血墨锭举到詹事眼前,“周编修发现你用瑾墨坊的新墨替换旧案的毒墨,想把二十年前的罪证全换成太子的笔迹,才被你灭口,对不对?”

墨锭上的“李”字在晨光里渐渐显出血色,与詹事靴底的血迹如出一辙。太子妃突然指着詹事的袖口:“他昨日给我看的画卷,用的就是这种墨!说是什么西域贡品,写出来的字十年不褪色……”

“是不褪色,是会吸血!”老妪厉声道,“李秀才当年试过,这种墨里掺了活人的骨胶,写在纸上会慢慢吸走见字者的生气!”

话音未落,掌柜的儿子突然挣脱侍卫,扑向詹事:“我爹假死二十年,就是为了收集你制毒的证据!你以为换了墨坊名字就能瞒天过海?瑾墨坊的账房先生,早就把每月的制毒清单寄给刑部了!”

沈砚之猛地转头,看向宫墙外——方才追沈砚礼时,那辆马车正是往刑部方向去的。原来沈砚礼不是逃,是去送最后一份证据。

此时,虎玉佩突然腾空而起,与十二生肖玉佩合在一处,化作道光柱直冲云霄。光柱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景象:墨窑火光中,年轻的太子詹事正举着火把,看着李秀才被沈砚之爹推进井里;而掌柜的儿子,正抱着个婴孩躲在柴房,那婴孩眉骨上,已有道浅浅的疤——是幼时被毒墨溅到的痕迹。

“那是你。”老妪抚着沈砚之的后背,声音哽咽,“当年阿骨拼死把你从窑里抱出来,交给我抚养。你爹后来找到我,用你的命逼我交出你,还泼了我一脸毒墨……”

沈砚之望着光柱里那个抱着婴孩的身影,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封“认老妪为祖母”的书信——原来父亲并非全无心肝,他在罪孽的泥沼里挣扎半生,最终还是留了条赎罪的路。

光柱散去时,太子詹事瘫倒在地,手中长剑当啷落地。远处传来刑部的马蹄声,为首的官差举着令牌高喊:“奉旨查案!拿下太子詹事及瑾墨坊涉案人等!”

掌柜的儿子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对沈砚之道:“李秀才的砚台里,还有最后一个秘密——当年熬骨胶的,不止我们这些人,宫里还有个更大的主使。”

沈砚之握紧砚台,掌心触到缺角处新显的字迹,是三个极小的字:“坤宁宫”。

老妪突然颤声道:“坤宁宫……是当今皇后的住处。当年掌柜说过,有位娘娘偷偷买毒墨,说是要画符镇邪……”

话音未落,寝殿的匾额突然“咔嚓”裂开,从裂缝里飘落张黄纸,上面用毒墨画着道符,落款处盖着皇后的凤印。

沈砚之抬头望向宫墙深处,那里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着冷光。砚台在他掌心烫得灼人,像是在说,洗砚人的路,才刚走到宫墙下。而那缸染了二十年血的墨,终究要泼回最开始的地方。

远处的钟鼓楼敲响了辰时的钟声,惊得宫阙间的飞鸟四散而起。沈砚之扶着老妪走出东宫,脚下的青石板上,墨渍正顺着砖缝往深处渗,像极了那些藏在宫墙根下的秘密,终于要破土而出了。

刚走出东宫宫门,沈砚之怀里的砚台突然剧烈震动,李秀才新刻的“浊水虽深,总有见天日时”竟渗出墨汁,在青石板上晕出个“坤”字。老妪低头看了眼,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皇后的父兄,当年都在墨窑当监工。”

话音未落,街角冲出匹快马,马上的驿卒举着八百里加急的文书,直奔刑部:“江南织造府急报!太子妃陪嫁的龙凤呈祥图,墨色渗进绢布,显出血字——‘坤宁宫藏骨’!”

沈砚之心头一紧。织造府用的毒墨本是太子詹事所送,如今牵扯出坤宁宫,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引导,要将二十年前的水彻底搅浑。他转头看向老妪:“李秀才当年的状纸,除了告窑工头,是不是还告了宫里的人?”

老妪闭目回想片刻,枯指在掌心划出个“胡”字:“阿骨说过,状纸里提过个姓胡的监工,总在深夜来墨窑,每次都带着个锦盒,里面装着……装着孩童的指骨。”

“是皇后的弟弟,胡千户!”赶上来的老文书翻着账册,“永乐十三年的收支里记着,每月初三有位‘胡爷’来取墨,账目都用朱砂标注,说是‘特供’。”

沈砚之突然想起东宫地砖上的血迹——与毒墨遇血显形的颜色不同,那是种暗沉的黑,像极了陈年骨殖泡过的水。他转身往坤宁宫方向走,老妪急忙拉住他:“那地方是禁地,你这身份进不去!”

“我有这个。”沈砚之从怀里摸出虎玉佩,玉佩合二为一后,背面竟刻着个小小的“监”字,“这是当年阿骨在墨窑当监工的令牌,皇后弟弟见了这玉佩,定会让我进去。”

果然,到了坤宁宫侧门,侍卫见了虎玉佩,脸色骤变,忙不迭地放行。宫里静得可怕,廊下的宫灯罩着层黑纱,照得地面影影绰绰,像铺了层未干的墨。

走到正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声。推开门,只见皇后正对着面铜镜发抖,镜台上摆着个锦盒,里面露出半截孩童的指骨,旁边散落着几锭“李”字墨。

“你来了。”皇后转过身,妆容尽褪,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墨渍,“周瑾死的时候,我就知道瞒不住了。”

她指着锦盒里的指骨:“当年我生不出皇子,胡千户说用童骨制墨画符,能求子。我信了他的话,让他去墨窑取‘特供’……可后来,李秀才要报官,我只能让詹事灭口。”

沈砚之盯着她袖口的墨痕:“太子妃用的毒墨,也是你让人送的?”

“我只是想让她忘了些事。”皇后惨笑,“她小时候见过胡千户往墨里掺东西,我怕她记起来……可这墨太邪性,写过的字会缠着人,就像当年那些被熬进骨胶里的孩童,夜夜在我梦里哭。”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喧哗,皇帝带着禁军赶到,看见锦盒里的指骨,龙颜大怒:“怪不得这些年宫里总丢孩童,原来是你在搞鬼!”

皇后突然抓起镜台上的毒墨,往自己脸上抹去:“我求子不成,反害了这么多条命……李秀才的砚台能显真相,就让它看看,我这张脸底下,藏着多少冤魂!”

墨汁刚触到皮肤,就化作黑烟冒了起来,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疤痕——是当年被毒墨反噬留下的。沈砚之举起李秀才的砚台,缺角处新刻的字在烟中愈发清晰:“冤有头,债有主,墨落之处,皆为终章。”

黑烟散尽时,皇后已没了气息,手里仍攥着半锭毒墨,墨上的“李”字,终于被她的血染红。

沈砚之走出坤宁宫,晨光正透过宫墙的裂缝照进来,落在虎玉佩上。老妪在宫门外等他,手里捧着个新砚台,是用李秀才的那块残砚重雕的,上面刻着“洗砚池”三个字。

“该回家了。”老妪说。

沈砚之接过新砚台,突然发现池底刻着行小字:“墨窑后山,还有未清的骨殖。”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墨窑方向,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烧骨胶的清晨。原来所谓终章,不过是另一段开始——那些藏在深山里的罪孽,总要有人亲手挖出来,才能真正化作洗砚池里的清水。

而他掌中的新砚台,已经开始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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