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也好奇地看着方尘,眼中带着感激与疑惑。
方尘见状直接开门见山,简单的解释道:“我叫方尘,来自数千年后的未来。
在原本的时间线里,她会在刚才的战斗中陨落。
此次前来,是受未来的你和闲云所托,来救归终。”
“未来?陨落?”
摩拉克斯眉头紧锁,金色的眼瞳中满是审视,“阁下所言,实在匪夷所思。可有凭证?”
方尘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为了给钟离惊喜,没提前要信物,刚才也忘了问闲云要。
他挠了挠头,心念一动,一枚散发着纯粹而强大岩元素波动的棋子状物体出现在他掌心。
“这个,可以作为凭证吗?” 方尘将神之心递过去。
摩拉克斯感受着那与他自身力量同源却又更加凝练纯粹的气息,眼中疑惑更甚。
“此物...蕴含的岩之权柄极为精纯,但我从未见过。
这是何物?”
方尘这才猛地想起,七神体系与神之心是在魔神战争结束后才由天空岛赐下的,现在距离那时还有好几百年呢!
他尴尬地收起神之心:“呃...这个...你大概五百年后就知道了。”
看着摩拉克斯和归终依旧怀疑的眼神,方尘有些头疼。
他努力回想,突然记起当初在群玉阁“借”走的众多书籍中,似乎有不少历史文献和民间传说?
他赶紧在转化桌里翻找,然后一股脑地拿出几本书。
《璃月港发展史》、《岩王帝君尘世闲游》、《尘神归终逸闻录》,甚至还有一本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看的图画书《岩王帝君的故事》。
“你们看看这些,或许能证明。” 方尘将书递过去。
摩拉克斯和归终将信将疑地接过书翻阅起来。
摩拉克斯看着《璃月港发展史》中描绘的未来璃月港的繁华景象,以及书中提及的“请仙典仪”、“三眼五显仙人”等细节,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而归终则被《尘神归终逸闻录》和那本图画书吸引。
当她看到书中描绘摩拉克斯私下里的一些趣事,以及图画书上那个q版的,一脸严肃却做着可爱动作的帝君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偷偷地看向身旁望向书上图画,脸色越来越古怪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轻咳一声,‘拿’过去合上,脸上的怀疑之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神情。
书中的许多细节,尤其是关于他自身对以后璃月的一些想法,那些想法他还未对任何人说过。
但是这史书上记载的一切,却和他的想法十分吻合。
不过他还是提出疑问:“以阁下强大的手,按理说也是会被记录进史书的,为何在记录中没有你的痕迹。
甚至在记录中,今天...也就是归终出事的记录中,书内并没有你的事迹?”
“史书上没有我,可能是因为我是在千年后才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参与历史的原因。
还有一种可能是被世界修复法则修正时间线的原因。
就像我这次出现,哪怕你记在书上,或者刻在石头上,也会因为各种意外导致书本或者石头损坏。
哪怕是你,也会因为‘磨损’导致忘记我的存在。”
摩拉克斯看向方尘,思考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是的,这也是我要带归终离开的原因。”
方尘笑道,“毕竟归终只有离开这个世界,才能真正避开陨落的命运。”
归终看了看摩拉克斯,眼中虽有对故土和友人的不舍。
摩拉克斯对她微微点头:“去吧。”
“我们走吧。”
方尘对归终伸出手,时间宝石的光芒再次亮起,笼罩住两人。
在身形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方尘对着摩拉克斯摆了摆手,习惯性地说道:“那我们走了,钟离。”
摩拉克斯闻言微微一怔,看着方尘和归终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钟离...”
当时光的光芒在奥藏山顶再次亮起,方尘与归终的身影出现时。
闲云激动得飞扑过来。
“归终!真的是你!”
闲云的声音带着哽咽,绕着归终来回不停的看,用手轻轻触碰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归终看着这位昔日好友,眼中也泛起泪光,笑着伸出手抓住闲云的手掌。
“留云,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活泼。”
芙宁娜、芙卡洛斯、雷电真和布耶尔也围了上来,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尘之魔神。
她气质温婉灵动,眉眼间带着历经战火的坚韧,却又保持着一种纯净的机灵。
“归终姐姐,你好!我是芙宁娜!” 芙宁娜第一个热情地打招呼。
“我是芙卡洛斯,常听方尘提起你。” 芙卡洛斯笑着附和。
雷电真和布耶尔则优雅地点头致意。
归终看着这几位气质各异的美丽女子,也微笑着回应,目光中带着对新环境和新朋友的好奇。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磅礴气息由远及近。
一道金光闪过,钟离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奥藏山顶。
他显然是感知到了那阔别数千年,独属于归终的尘沙气息,不惜动用神力全力赶回。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以为永诀的挚友,一向古井无波的金色眼瞳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归终也看到了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挥手喊道:“摩拉克斯!”
钟离快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仔细端详着她,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梦。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化作一句带着些许沙哑的:“回来便好。”
方尘在一旁看着,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感人,但似乎...少了点他想象中的那种恋人之间的那种感觉...
他忍不住凑到闲云耳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好奇地问。
“闲云,钟离和归终...难道不是恋人的关系吗?我看他们好像...挺客气的?”
闲云闻言,脑袋歪了歪,同样小声回道。
“你是从何处听得这等传闻?
帝君大人与归终乃是志同道合的挚友,一同庇护子民,关系自是亲密。
但...应该并非恋人那种情谊吧?
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晓的隐情?”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不过说起来,当年归终对待帝君大人,确实比对我们要更为亲近和...特别一些,时常寻他讨论机关术,一谈便是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