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无奈地脱去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肤。
月光从窗外洒落，照得那片白皙的脊背宛如玉石，确实不见半点伤痕。
“现在信了？”他侧过头问道。
佐子的目光却缓缓下移，声音带着固执的怀疑：“还有...下半身呢？”
悠扶额叹气，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这个真不能给你看。”
他蹲下身与佐子平视，“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
佐子咬着嘴唇，目光在他身上仔细巡梭，然后仰起脸，湿润的黑眸紧紧盯着悠：“那你要向我保证。”
她抓住悠的衣襟，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执拗：“以后绝对不做危险的事。”
“永远以自己的生命为第一。”
悠望着妹妹认真的小脸，哪些辩解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我保证。”他轻轻握住佐子冰凉的手，“不会做真正危险的事。”
悠郑重地点头应允，佐子却依然绷着小脸。
写轮眼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勾玉在眸子里缓缓转动。
“如果...”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攥紧悠的衣襟，“如果悠不在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些优待...那些特殊待遇...”写轮眼死死盯着悠，“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袒露恐惧。
父母离去后，悠是她仅剩的...，那些丰盛的食物与恭敬的态度，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悠不在了，世界于她而言就真的只剩虚无。
悠沉默地将她揽进怀里，感受到妹妹单薄的肩膀在轻微颤抖。
他在心头微微叹息。
当初千方百计哄佐子去学校，就是希望她能走出父母离世的阴影。
可现在看来，那份失去至亲的恐惧依然深植在她心底，甚至演变成更强烈的执念。
他轻轻拍着妹妹的背，柔声道：“佐子，听着。”
“你的世界不该只有我。”
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
悠继续说着：“你的朋友，同学，老师....”
“他们都该在你生命里占据位置。”
佐子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要。”
“可是我要。”悠捧起她的脸，额头相抵，“我想看佐子笑着和朋友吃三色丸子的样子，想听你吐槽老师布置太多作业...”
“而不是整天担心我会不会受伤。”
月色很美，映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悠知道这话很残忍，但他必须说——佐子的人生，不该被束缚在名为“宇智波悠”的牢笼里。
“没有谁该完全为了他人而活，佐子。”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你该试着敞开心扉...”
佐子猛地抬头，写轮眼里的勾玉急速旋转：“悠要丢下我吗？”
“是希望你学会自己飞翔。”悠抚过她汗湿的额发，“总有一天你会长大...”指尖轻轻点在她心口，“这里该装进更多人才对。”
佐子直视着悠的眼睛：“那悠的世界呢？”写轮眼微微闪动，“你又为了哪些人而活？”
悠的瞳孔中映出妹妹倔强的面容，一时语塞：“我......”
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其实比佐子更狭窄。
前世作为孤儿本就一无所有，这辈子又因那场噩梦，现在真的只剩下怀里的妹妹。
世界于他而言，早就...
悠低头看着佐子揪住自己衣襟的小手，他忽然低笑出声，额头轻轻抵上她的：
“所以我们要互相监督啊。”
“你多交一个朋友，我就多活一分意义。”
“看吧。”佐子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声音闷闷的，“悠也是笨蛋。”
她抬起泛红的眼睛，“你自己都做不到...”
悠被这句话戳得心头一颤。
最后只能无奈地笑了，妥协道：“如果最后百般尝试，真的没有用...”
“那我希望佐子能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我会一直在这里支持你。”
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郑重的承诺。
佐子突然把整张脸埋进他肩窝，许久才发出带着鼻音的闷哼：“...说话算话。”
两人静静依偎了片刻，悠才轻轻松开怀里的人儿：“现在，乖乖去洗澡。”
佐子依依不舍地松开攥紧的衣领，小脸满是认真：“悠，记住你说的话。”
“放心吧。”悠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佐子这才磨磨蹭蹭走进浴室，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
悠转身望向窗外月色，清冷的光辉洒满走廊，他摩挲着被拽皱的衣领，耳边还回响着佐子那句稚气却尖锐的质问。
为谁而活...
夜风拂过庭院里的忍冬花丛，带来细微的沙沙声响。
明明已经到了初夏，但悠忽然觉得今晚的月光格外凉。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浴室门轻轻推开。
佐子顶着湿漉漉的黑发走出来，发梢还在滴水：“悠快去，水给你放好了。”
悠看了眼她滴水的额发，无奈道：“怎么又不擦干净。”
他自然地牵起佐子的小手，领着她走进卧室。
示意她在床边坐下后，悠从柜子里取出干毛巾。
动作轻柔地包裹住她的黑发，细细擦拭着。
佐子乖乖低着头，嘴角却悄悄扬起，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擦到半干时，悠掌心泛起温和的查克拉。
暖流拂过发丝，湿漉漉的黑发很快变得蓬松柔软，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好了。”他轻拍佐子的后背，“下次要自己擦干。”
佐子却突然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衣襟前蹭了蹭：“不要。”
悠看着佐子耍赖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这次他懒得再纠正妹妹的小任性，只是细心将她额前几缕碎发捋到耳后。
“早点睡。”他起身时揉了揉佐子的发顶，
房门轻轻合拢。
佐子抱着还带有悠掌心温度的毛巾，慢慢蜷进被窝里。
窗外月光透过纸门，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她听着隔壁浴室传来的水声，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枕头。
佐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