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还未散尽
“啪嗒。”
脚步声从侧后方传来。
本该成为肉泥的团藏,竟完好无损地站在一处废墟之上!他的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冷汗,团藏喘着粗气,猛地扯碎右臂的衣袖,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
密密麻麻的写轮眼布满整条手臂!
十只猩红的瞳孔在苍白的皮肤上诡异地转动,其中两只已经永久闭合,灰白的眼球像被烧焦的炭块般丑陋。
“这是......”悠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更炽热的兴奋,“呵...原来如此。”
团藏脸色阴沉如水,独眼中布满血丝。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逼到如此地步!
四周幸存的根部忍者看到首领手臂上的写轮眼,全都骇然失色。有些甚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们跟随团藏多年,却从未见过这等禁忌之物!
团藏瞟了眼手下,剧烈喘息着,独眼中布满血丝:“只要能守护木叶,这点代价算什么!”
悠却笑得愈发灿烂:“很好,那我们就来算算....”
他缓缓抬起手,磁力场开始疯狂扭曲:“你这条狗命,值多少!”
“咔...咔咔...”
无形的磁力线如同绞索般缠绕在团藏身上,每一根都深深勒进皮肉。他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右臂上的写轮眼因剧痛疯狂转动。
“很痛吧?”悠像欣赏艺术品般注视扭曲变形的躯体,“你这种躲在阴影里的老鼠,也配谈守护木叶?”
团藏的独眼凸出眼眶,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却仍从牙缝挤出嘶吼:“为了...木叶..我...死不足惜...“
“哈!“悠突然大笑,“那你倒是死啊!“
磁力线骤然收紧!
“嘭——“
血雾爆散,碎肉如雨点般溅落在周围忍者惨白的脸上。
“团藏大人...又死了...”一名暗部颤抖着后退。
“自来也大人呢?纲手大人怎么还没到?!”根部忍者崩溃大喊。
“自来也大人外出取材...已经三个月没回村了...”
“纲手大人昨晚喝到天亮...医疗班刚找到她...”
“那精英上忍们...”
“都在执行任务中!最快也要...“
废墟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在场的所有的忍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的攻击对这怪物,完全无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团藏被一次次虐杀。
而悠只是轻轻甩掉手上的血液,愉悦地眯起眼睛:“看来,还能再玩七次。”
又随意地朝周围暗部挥了挥手:“别紧张,我等着你们的援军。”
他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下一顿吃什么。
“唰——”
团藏的身影又一次在废墟上凝聚。这位“根“之首领的右臂上,又一颗写轮眼永远黯淡。他的脸色惨白,独眼中浮现出绝望。
来之前,他还做着火影的美梦...
现在,不仅底牌尽出,连命都要留在这了!
“我不信...我不信!”团藏突然暴起,双手飞速结印,“风遁·真空连波!”
锐利的风刃撕裂空气,却在触及悠的瞬间诡异地扭曲消散。
悠失望地摇头,“真是丑态百出”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啊——!!”
团藏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右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
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拧成麻花!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写轮眼一颗接一颗爆裂。周围的暗部忍者吓得连连后退,有个刚入职的甚至当场呕吐起来。
“这才有意思”悠微笑着,欣赏着团藏的惨状。
“咔吧!咔吧!”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接连响起,团藏剩下的肢体开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左腿像麻花般拧转,脊椎节节错位,尤其是双腿中间...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团藏的整个躯干开始向内坍缩。五脏六腑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形,鲜血从七窍中喷涌而出。
周围的暗部忍者早已面无人色,有几个甚至瘫坐在地。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虐杀方式——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宰!
“吵死了。”
悠突然皱眉,五指猛地收拢!
“嘭!”
血雾炸开,团藏最后的躯体如同被捏爆的番茄般四分五裂,碎肉和骨渣溅在周围废墟上。
谁都没注意到——
悠的瞳孔深处,那抹人性的温度正在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冰冷而纯粹的东西...
就在这血腥味弥漫的战场,一道高挑的身影终于踉跄着赶到。
“这...这是...”
纲手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绝美的脸庞上还带着宿醉的红晕。但当她的目光扫过遍地残肢和血泊时,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呕...”
她猛地捂住嘴,胃部一阵翻涌。自从弟弟和恋人死后,她就患上了这该死的晕血症。
“纲手大人!三代大人在这!”一名暗部急忙引路。
纲手强忍不适,跌跌撞撞地来到废墟中央。当她看到奄奄一息的猿飞日斩时,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老头子?!”
她跪倒在地,医疗查克拉瞬间覆盖双手。但诊断结果让她心沉到谷底——全身骨骼碎裂大半,内脏严重出血,这伤势...难怪其他医护忍者不敢擅动。
“通灵之术!”
随着一阵白烟,巨大的蛞蝓出现在战场。分裂出的小型蛞蝓立刻包裹住三代火影的身体,开始分泌治疗黏液。
“纲手...”猿飞日斩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眼,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快...逃...”
“咳...咳咳...”猿飞日斩每说一个字,就要喘息一下,“听我说...那家伙...是个怪物..”
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却仍死死抓着纲手的手腕:“他的力量...根本不像这个世界该有的...带着村民...逃...”
纲手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战场中央。
那个黑发少年正悠闲地踱步,而团藏新复活的身体又一次在他手中扭曲变形。每一次虐杀都像在玩一场游戏,轻松得令人毛骨悚然。
“开什么玩笑...”纲手的声音有些发抖,“一个小鬼怎么可能...”
但当她看到三代凹陷的胸膛和遍地团藏的残肢时,所有质疑都卡在了喉咙里。
远处又传来团藏凄厉的惨叫,少年愉悦的笑声在废墟间回荡。
蛞蝓的黏液不断修复着三代的伤势,却止不住纲手背后渗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