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育局的人走后,哨兵松了口气,然后等到换岗以后,才拿起那封教育局留下的信,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奔孟师长办公室。
到了门口,哨兵停下脚步,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哨兵推开门,走进办公室,他的步伐稳健而轻盈,仿佛生怕打扰到孟师长的工作。
一进办公室,哨兵就看到孟师长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
他走到孟师长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将那封信递到孟师长面前,说道:“报告孟师长,这是黑省教育局刚才送来的信。”
孟师长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一眼邵兵手中的信,问道:“黑省教育局?给谁的信?”
哨兵回答道:“报告师长,这封信是黑省教育局给墨团长的爱人,林晚棠同志的。不过,刚才他们过来送信的时候,林晚棠同志他们已经离开了,所以没办法,教育局的同志只好托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然后再麻烦您转交给林晚棠同志。”
孟师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教育局的同志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找林晚棠同志呢?”
“报告师长!没有。”哨兵一脸严肃地站在师长面前,声音洪亮地说道。
师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哨兵,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哨兵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教育局的同志并没有说太多,他们只是告诉我,大院的嫂子们告诉他们林晚棠同志已经离开了黑省,所以,他们拜托我把这封信转交给部队的领导,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师长听完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问:“他们有没有问林晚棠同志去了哪里?”
哨兵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师长,他们只是听说林晚棠同志已经离开了黑省,就拜托我给您送信,其他的就没再提了。”
师长沉默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对哨兵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哨兵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师长的办公室。
“是,师长!”哨兵双脚并拢,利落敬了个军礼,转身时军靴在水泥地面叩出清脆的声响,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孟长青站在办公室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军绿色桌案的边缘,窗外的训练场上传来战士们整齐的呐喊声,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方才哨兵汇报的“教育局来人”。
稍作思忖,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黑色 电话,指尖按在冰凉的数字盘上,拨通了黑省教育局的号码。
电话铃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了四下,才传来一道略带疲惫的男声:“喂,黑省教育局,请问您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黑省军区的孟长青,”孟长青刻意放缓了语速,语气沉稳,“想向你确认一下,今天你们局里,是不是派人去部队给军属林晚棠同志送信了?”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随即响起明显的笑意:“是孟师长啊!没错,那封信是我们给林晚棠同志的表彰——您是不知道,林晚棠同志这次高考成绩特别好!”
“同志,方便透露下具体分数吗?”孟长青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期待。
“496分!”对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掩的激动,“这分数不但是咱们黑省的状元,在全国也排得上号!我们特意派人去部队送表彰,可惜晚了一步,听说林同志的爱人调回京城了,人没见着。”
“那封信我会负责转交林晚棠同志,你放心。”孟长青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笃定。
“太感谢您了!”对方连忙补充,“对了孟师长,您转交的时候可得提一句,信封里除了表扬信,还有500元现金——这是咱们教育局给林同志的鼓励,也是全省对优秀考生的心意!”
“好,我记下了。”挂了电话,孟长青指尖在桌沿敲了敲,又迅速拨通了赵副师长办公室的电话。
不过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赵副师长裹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笑着打趣:“老孟,这大冷天的,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找我?”
孟长青起身,脸上难掩笑意:“有个好消息要跟你说——林晚棠同志,在咱们华国首次恢复的高考里,考了496分,是黑省状元!”
“真的?”赵副师长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到桌前,“我没听错吧?墨寒洲那小子的媳妇儿,不光能琢磨着研制药品,读书还这么厉害?”
“谁说不是呢!”孟长青笑着点头,“老墨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娶了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儿。
我找你过来,是想商量件事——教育局给了小墨媳妇儿500块奖励,咱们部队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这既是对军属的认可,也是给其他战士们提气。”
赵副师长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开口:“该!必须得表示!不过这奖励数额和形式,咱们说了不算,得跟上面汇报一下,让上级来定夺——这样既合规,也显得咱们重视,不过我觉得等所有成绩都出来,部队参加高考的军属,只要考上大学的都给予奖励。”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孟长青立刻点头,“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对接了,对了老赵,还有个事——上次跟小墨他们一起调去京城的那些同志,是不是还没走?”
“没呢,得等过完年才能动身。”赵副师长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想让他们把给小林同志的奖励捎过去?这主意好,省得再单独跑一趟,再给墨老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早点知道这好消息!”
孟长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跟你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事抓紧办,争取年前把流程走完,让小林同志过年能收到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