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众人听完何心柔的话后,心中已然明了。
墨家人向来身居高位,自然不是愚笨之人,对于其中的门道又怎能不清楚呢?
这何家显然是想借女儿与墨家联姻之机,让墨家为其大儿子提供担保,所以才闹出了这么一场闹剧。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何家老爷子知不知道?
墨老爷子此时也恍然大悟,回想起前几日他在大院里闲逛时,曾有人好心提醒他要与何家保持距离,切勿与之沾染。
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原来对方是在暗示他何家的不轨企图啊!
越想越气的墨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老了老了,何家竟然还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作罢,他一定要让何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墨老爷子面色阴沉地叫上警卫员,眼神凌厉地盯着想要偷偷逃跑的何心柔,仿佛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大手一挥,示意警卫员将何心柔押住,然后领着墨家众人如疾风般直奔何家而去。
一路上,墨老爷子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何心柔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而大院众人看着脸色如墨的墨老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跟在身后想去看看,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疑惑,有的冷漠,有的则是看热闹的心态。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何家大门外。墨老爷子站定,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何家的大门都似乎微微颤动,“何老头儿,你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教育你们家的人,竟敢上我墨家来胡说八道!”
何家的客厅里,何老爷子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听到门外传来的怒吼声,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墨老头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还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孙子惹到墨老头儿了?”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快步走出大门外。
一出何家大门,何老爷子便看到墨老爷子带着墨家所有的人浩浩荡荡地站在他们家门口,而墨老头的警卫员则押着自家孙女何心柔,她一脸惊恐地站在那里。
“墨老头儿,你这是干什么呢?”何老爷子见状,急忙上前说道,“赶紧放开我孙女!”
墨老爷子一脸怒容,瞪着何老爷子说道:“放开?何老头儿,你倒是给我评评理,我墨家什么时候和你们家有婚约了?”
他越说越气,接着说道:“你家这孙女一大早上,我们家正吃早饭呢,她就像疯了一样跑过来,上我们家胡说八道,说我们家寒洲和她有婚约。
这不是胡闹吗?全大院哪个不知道我孙子早就领了结婚证,后天我孙子就要办婚礼了?你们家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啊?”
何老爷子一听,顿时也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墨老爷子,说道:“不是墨老头儿,你先别生气,你听谁说的我孙女和你孙子有婚约的?”
“听谁说的?你孙女自己亲口说的。”墨老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何老爷子,似乎对他的质疑有些不满。
何老爷子闻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何心柔,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问道:“心柔,这话是你说的?”
何心柔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是。”
何老爷子眉头微皱,继续追问:“你听谁说的?”
何心柔的头更低了,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我爸妈。”
何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着屋内,高声喊道:“何强,王翠兰,你们俩给我出来!”
原本躲在屋里偷听外面情况的夫妻二人,听到何老爷子的呼喊,心中不禁一紧。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害怕,但又不敢违抗何老爷子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何老爷子看着两人从屋里走出来,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他们,厉声道:“是你们说墨家小孙子和心柔有婚约的?”
“没有,”何强矢口否认道,“爸,我和孩他妈说的是,心柔现在回来了,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如果能找到像墨家小孙子那样的好人家嫁过去,也算是了却了我们夫妻俩的一桩心事啊。”
墨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何强,他心里很清楚,虽然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夫妻俩曾经说过两家有婚约的事情,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何强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在这大院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墨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口无遮拦呢?现在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说过,你家闺女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我们家来,说和我们寒洲有婚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你难道不清楚吗?在咱们这个大院里,我们墨家为了寒洲的婚事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好不容易那个臭小子终于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而且还领了结婚证,这可是件大喜事!可你们倒好,难道还想从中作梗、蓄意破坏不成?
你难道不知道吗?军婚可是受到部队和法律双重保护的!要是有人胆敢破坏军婚,那可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看到这里,墨寒洲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语了,必须得站出来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何叔,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大院里这么多叔叔婶子、阿姨伯伯的面,把话给说清楚了。
我墨寒洲,从来都没有和何心柔同志有过什么婚约,也没有和她谈过对象,更谈不上喜欢她了!
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并且部队也批准了我的结婚申请。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和心爱的姑娘一同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领取了那本象征着我们爱情的结婚证。
从那一刻起,我们便成为了受部队和法律双重保护的合法夫妻,并且后天,我就要和我的妻子举办婚礼。
然而,就在这幸福的时刻,却有一个人让我感到有些困扰。
那就是何心柔同志,不管他对我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墨寒洲永远都不会喜欢何心柔同志。
就在今天,我决定向她表明我的态度。我告诉她,后天我就要和我的妻子举办婚礼了,希望她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和我的妻子。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伤害到她,但我觉得这是必要的,因为我不能让她的行为影响到我和我妻子的生活。”
当何心柔听到墨寒洲的话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能看出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可能从未想过墨寒洲会如此坚决地拒绝她。
毕竟,她喜欢墨寒洲已经这么多年了,而墨寒洲却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何心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墨寒洲,“为什么?寒洲哥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墨寒洲听了何心柔的话,简直可笑至极,“何心柔,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你是人民币吗?我非得喜欢你?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那个贱人那么好?”何心柔疯癫的质问道。
听了她的话,墨寒洲举起手刚想给她一巴掌,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快,一巴掌扇在了何心柔的脸上。
“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媳妇?我儿媳妇可比你好多了,我儿媳妇长得漂亮,善良,有文化还孝顺,你有什么?”
墨寒洲没想到最先忍受不了辱骂他家小姑娘的,竟然是他母亲,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看见过母亲如此。
既然母亲动了手,墨寒洲便没再动手,“何心柔同志,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如果我在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对我妻子的辱骂,我会直接报公安。”
何心柔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寒洲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墨寒洲听到何心柔叫他寒洲哥哥,眉头皱了皱,“何心柔同志,麻烦你以后叫我墨同志或者墨寒洲同志,不要叫我寒洲哥哥,我母亲只生了我们兄弟俩,没有妹妹,再者,我怕我妻子误会。”
说完墨寒洲不想再听到任何何心柔的声音,转身向墨家走去,墨家众人看着莫寒舟走了,墨老爷子便让警卫员把何心柔交给何家人。
“何老头儿,看好你家的人,她要再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墨老爷子领着众人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