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心疼还是嘲笑,对乌笛农来说都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他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情绪波动。
当事人都如此淡定,他们俩旁人也没心情维持情绪,一个两个认真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专家定制私人治疗。
柳落临查了查百科全书以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先做出了一点东西让乌笛农擦着。半个时辰后问他:“没有哪里痒哪里烂掉吧?”
乌笛农毕竟是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描述地很清楚:“擦上的时候有点黏,脸上似乎被被子罩住一样,很不舒服。但洗掉以后很痛快,感觉皮肤软了些。”
“什么叫皮肤软了?这是什么形容?”乌萧轻笑,也上手感受了一下,“唔,确实比刚才感觉嫩了点,更光滑了。至于白不白的,你那脸上总沾风尘,不用药直接洗把脸都能白许多。”
柳落临摸着下巴点头,说:“这一份先留着,我再弄一种出来给你试试。”也是古代的信息技术不发达,没法给乌笛农拍照进行前后对比,只能靠他白净的那半边脸做参考标准了。
“小笛,你脸上那块疤,要除掉吗?我顺便也弄一个祛疤膏给你?”柳落临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与乌笛农伤疤相似的位置。
乌笛农抬手抚上那块疤痕。离他受伤那天已经过了很久了,看得出来这块痕迹上的皮肤早就与周边融为一体,因为乌笛农在没照镜子的情况下,自己都摸不准伤疤的确切位置了。
“不用,我想留着。”乌笛农回答,“它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柳落临当然尊重本人的意愿。这边暂时没什么有用的建议,柳落临转头继续翻找百科全书,看看自己目前的方子有没有能改良的地方。
“但是试用的人不够啊。”柳落临看到好几种想做的方子,可一张脸不能连续涂好几种药,那样的话都不知道是哪种药起了效果。
乌萧问:“再找点人来?”
“找人的钱你给我啊?”柳落临瞪他,他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富二代,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在场三人里心理素质最差的应该就是柳落临,所以乌萧并没有任何低落的情绪,只是问:“那怎么办?总不能把笛子分成块吧。”
“哎?”
柳落临脑袋上一个小灯泡“叮”地亮了,最后的结果是乌笛农被关在房间里许多天都没出来,连有人争执都是乌萧拿着一把软剑去调停的。
“笛子大哥怎么了?这么多天都没见过他。”
可能是气质太过沉稳,乌笛农明明和乌萧同岁,大家都喊前者大哥,喊后者萧萧小友。
乌萧在柜台抓好药递给客人,笑着回答:“没事儿,我们掌柜的喊他帮忙去呢。”
“这样哦,那你们岂不是更忙不过来了。”
“是啊,这不招大夫和徒弟呢。”
柳落临端着饭菜的盘子推开了乌笛农的房门,接着把托盘放下的动作偷偷笑两声,再起身时已经一脸正经。
“今日也得换个药,先用帕子把脸上的药一小块一小块地擦掉,别蹭到碳粉了。”
这就是柳落临想出来的方法——用碳粉在乌笛农脸上划出区域,分别上不同的药。方法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