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老六。”陈浩拍了拍熟睡的陈雪茹。
“啊?”陈雪茹揉着眼睛,看向陈浩,“当家的,几点了?”
“快六点了,赶紧起来下,帮我做件小衣服。”
“啥小衣服啊?”陈雪茹边穿衣服边问。
陈浩拿出一张纸递到陈雪茹眼前,“这样的,给三炮做,用不了多长时间。”
“哎吆,挺好看啊。行,这个好做,我半个多小时就能做完。”陈雪茹眼前一亮。
“行,那你抓紧点。”
四十多分钟后。
“祖姑爷爷瞧瞧怎么样?”黄三炮转着圈显摆着。
此刻的黄三炮,穿了一身由陈浩设计、陈雪茹亲手缝制的小衣服,亮眼得很。上衣是棕褐色条纹海盗外套,袖口的金色褶边镶着圆润的珍珠。腰间松松勒着条棕色宽皮带。头上扣着顶插着彩色羽毛的海盗帽,帽子里的条纹头巾从帽檐处坠了下来。黑眼罩斜斜搭在毛绒绒的小脸上,脚下蹬着双带褶边的棕皮靴。
“三炮啊,你这身儿,还差那么点意思。”陈浩捏着下巴,打量着黄三炮。
“啊?不能吧?”黄三炮立马蹿到镜子前,踮着脚左瞧右看,小手还扒拉了两下衣服,“我瞅着挺好啊,多精神啊。”
“有了,差把小弯刀。”陈浩忽然一拍大腿,眼前一亮。
黄三炮听完,手往裤腰里一掏,“唰”地摸出把小巧的刀子举到跟前,兴冲冲地问,“祖姑爷爷,是这样不?”
“咦?你从哪掏出来的?”陈浩好奇的扒拉着黄三炮,想看看他从哪里拿出来的。
“身体里拿出来的,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武器。”黄三炮笑着解释道。
“哦,这样啊,挺好。”陈浩说完,又指了指他的皮带,“别拿在手里,往腰带上一别才像样。”
黄三炮麻利地把小刀别好,又原地转了个圈,“这样吗?”
“对喽,这样才对嘛。”陈浩笑着点头,“如果你穿着这一身回东北,保准把你那小芳迷得魂不守舍,眼睛直接长在你身上。”
“真......真的假的?”黄三炮挠了挠头,眼里满是期待。
“那必须是真的。”陈浩朝镜子努了努嘴,“你自己瞧瞧就知道了。”
黄三炮凑到镜子前,身子左扭右扭地打量,越看越得意,抬手理了理海盗帽的羽毛,又扯了扯袖口的珍珠,“哇哦,还真挺带劲。”随后,对着镜子挺胸抬头,一脸臭屁,“现在就只有一个字能形容我了。”
“哦?什么字?”陈浩顺着话头捧了一句。
“那就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黄三炮一脸臭屁的拍着胸脯。
陈浩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绷住,心里直呼,“卧槽?这小子怎么说得出这几句话?它难道也是穿越过来的?”
随后,陈浩不动声色,试探的说了一句,“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黄三炮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啥?祖姑爷爷你说啥呢?我没听清。”
“哈哈,没啥。”陈浩尬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啊?”黄三炮皱着眉挠着脑袋,眼神更懵了,“祖姑爷爷,你咋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呀?”
这时,牧春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当家的,三炮,出来吃饭咯。”
“来啦。”陈浩应了一声,看向黄三炮,“走,先吃饭去。”
“好嘞。”黄三炮应了一声,美滋滋地摸了摸腰间的小刀,跟着陈浩大步走出了屋子。
饭桌上,陈家所有人都夸奖,黄三炮穿上这身衣服,非常精神。
这可把黄三炮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一高兴,便将他的烤凤凰,送给了常威和来福,可是,一送完,他就后悔了。
陈浩吃完早饭,便回屋抱着胡秀洁睡了过去,原因是,他俩一晚都没合眼。
陈浩补觉的功夫,易中海正背着聋老太太往帽儿胡同走。
二人停在一处独门独院外,易中海轻轻将老太太放下,上前扣响了门环。
“铛铛铛——”
片刻后,“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一位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探出头来,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片刻,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可是苟东溪苟大师的府上?”易中海笑着问道。
“正是,你们是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妇人追问。
“我叫金天梅,你跟苟大师提一声,他自会知晓。”聋老太太笑着上前一步说。
“好,你们稍候。”妇人说罢,转身回院,顺手关上了院门。
又过了一会,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开门走了出来,此人正是聋老太太口中的苟大师。
这老头生得一脸麻子,一双绿豆小眼滴溜溜转,嘴唇厚得惊人,下巴上还长着一颗大黑痣,痣上竟长着一撮寸许长的白毛,模样颇为奇特。
“哎哟喂,老姐姐,您怎么大驾光临了?”苟东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进屋说?”聋老太太提议。
“瞧我这记性,快请进。”苟东溪连忙侧身引路。
随后,他便领着二人进了一间僻静的空屋。待三人落座,聋老太太率先开口,“苟大师,我这干儿子遇上点邪乎事,劳烦您给瞧瞧。”
“老姐姐,您可别折煞我了,您还像当年那样,喊我狗子就成。”苟东溪摆了摆手。
“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该叫苟大师还是得叫。”聋老太太坚持道。
“成吧。”苟东溪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易中海,“说说,到底碰着啥邪乎事了?”
易中海先看向聋老太太,见她微微点头,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苟东溪听完,手指捻着下巴的白毛沉思片刻,眉头一皱,“你这事儿,有点麻烦,不好弄啊。”
“大师,您可一定得帮帮我。”易中海急忙起身恳求。
“苟大师,看在我的薄面上,帮帮我这干儿子吧。”聋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
“哎呀,这事儿......咱们没缘啊。”苟东溪捻着白毛,语气带着几分为难。
易中海一脸茫然地看向聋老太太,聋老太太见状,立刻不动声色地比了个递钱的手势。易中海恍然大悟,连忙掏出二十块钱,轻轻放在苟东溪旁边的桌子上。
苟东溪瞥了一眼桌子,咂咂嘴,“哎呀,缘分不够啊。”
易中海撇了撇嘴,咬咬牙又掏出三十块钱,叠在那二十块上面。
“妥了,缘分已到,我这就给你化解。”苟东溪眼睛一亮,当即伸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个黑黝黝的圆球,递向易中海,“吃了它。”
易中海接过黑球,犹豫地看向聋老太太,“老太太,这......”
“怎么,不敢吃?不吃也行,不吃缘分也没了。”苟东溪伸手点了点桌子。
“小易,吃了吧。”聋老太太点头示意。
易中海见状,只能捏着鼻子,仰头一口将黑球吞了下去。
“记住,从此以后,兜里必须揣着一条‘红龙’,揣满三年,自然就破了。”苟东溪又吩咐易中海。
“大师,‘红龙’是何物?”易中海连忙追问。
“小易,咱们回去吧,红龙的事,我路上跟你说。”聋老太太起身说道。
“哎。”易中海应了一声,背起聋老太太,跟苟东溪道了谢,便背着聋老太太朝着95号四合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