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下午五点多,夕阳的余晖正慢慢褪去。
易中海下班回了家,便装了一小袋白面,转头对正在灶台忙活的一大妈说道,“老伴,淮茹家又断粮了,我给她送点过去。”
“行,快去吧,送完赶紧回来,饭马上就好。”一大妈抬头应着,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哎,知道了。”易中海应了声,提着白面,一瘸一拐地往隔壁何雨水的屋子走去。不对,现在是秦淮茹家了。
到了秦淮茹家门口,没敲门,易中海就推门走了进去。可刚进屋,易中海便愣住了,眼前出现了白花花的一片,竟是秦淮茹正在屋里换衣服。
秦淮茹听见动静,吓得浑身一僵,手忙脚乱地套上一件衣服,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慌乱,“一大爷,您来了。”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掩饰般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哦,淮茹啊,给你拿点白面,先凑活吃着。”
“真是太谢谢一大爷了。”秦淮茹伸手去接白面时,手指若有似无地在易中海手背上蹭了一下。
易中海浑身猛地一颤,“淮茹......”话音未落,便伸手将秦淮茹揽进了怀里。
“哎呀,一大爷,别这样......”秦淮茹假意推拒着,声音酥软娇媚。
“淮茹......”,易中海的手刚要顺势往上探,屋外突然传来一大妈的声音,“老易,饭做好了,快回来吃吧。”
“他么的,这蠢娘们,偏偏这时来坏老子的好事。”易中海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手却没停。
屋外的一大妈喊了一声没见回应,便忍不住凑到门缝往里瞄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瞬间如遭雷击,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连忙捂住嘴,强忍着没哭出声,踉跄的跑回了自己家。
“一大爷,您还是先回去吃饭吧。”秦淮茹趁机挣开易中海的怀抱。
“那......那淮茹,我先回去了,下次家里没吃的了我再来。”易中海有些狼狈地说了句,转身快步出了屋。
易中海刚走,秦淮茹就走到门口,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老帮子,要不是为了这点粮食,老娘还能让你占便宜。呸,真他么恶心。”
易中海回到家,一屁股坐在炕上,抓起炕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猛灌了一口。又看向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一大妈,语气带着几分敷衍,“老伴,别愣着了,过来吃饭。”
一大妈缓缓转过身,脸上全是眼泪,带着屈辱和愤怒对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你还要不要脸。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没想到你竟能干出这种扒灰的龌龊事。”
“他么的。你个被小鬼子糟蹋过、连蛋都下不了的贱货,还有脸来教训我。”易中海一听,火气瞬间炸了,拍着炕桌反客为主,扯出陈年旧事破口大骂,“能过就过,不能过就他么的离婚,敲你玛的。”
“易中海,我敲你玛。你讲讲良心,当年我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那样嘛,我敲你玛的。”一大妈被戳中痛处,气得浑身发抖,骂完这句,再也忍不住,转身冲出里屋,坐在外屋的火灶边捂着嘴,眼泪不自主的就往下流。
“滚,给老子滚远点。有本事就别进这里屋,他么的。”易中海指着门口吼完,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没过多久,就醉得一塌糊涂,脑袋一歪,直挺挺地躺在炕上,打起了呼噜。
一大妈在外屋坐到夜里九点多时,尿意来袭,便起身准备去公厕。刚拉开房门,朦胧的月光下,就见二大妈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傻柱的屋子,身影一闪就没了动静。
这会儿肚子战况吃紧,一大妈也顾不上多想,急匆匆往公厕赶。解决完回来,冷风吹在脸上,一大妈猛地一个激灵,瞬间回过味来。二大妈大半夜往傻柱家跑,肯定没那么简单,再联想到白天二大妈那张容光焕发、透着股得意的模样,一大妈心里的好奇一下子冒了出来。
脚步一转,一大妈悄悄摸到傻柱家门口,眯着眼往门缝里瞄了瞄。这一看,一大妈心里当即骂开了,“卧槽。还说是什么好姐妹,原来你自己在这偷吃呢。有这好事居然不叫上我,忘了当年咱俩挤一个炕共同抵抗小日子,那患难与共的情分了。”念头刚落,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一大妈不再犹豫,伸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反手“咔哒”一声把房门插好,动作一气呵成。
屋里,傻柱正把二大妈搂在怀里,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两人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煞白,慌慌张张地转头看去。
“你们俩可真大胆,做这种事居然都不知道插门。”一大妈说着就自顾自拖过一张凳子,来到桌边坐下,随手抄起一双不知是谁用过的筷子,夹起桌上的菜就往嘴里送。
傻柱瞪圆了眼睛,看着一大妈这一连串不按常理的操作,整个人都懵逼了。
二大妈反应快,眼睛一转,“哎呀,瞧我们这糊涂劲儿,大意了大意了。柱子,快再拿个杯子来,给一大妈满上。”
“哎、哎。”傻柱这才回过神,连忙去拿杯子,给一大妈倒了满满一杯酒。
一大妈端起酒杯,仰头就干了,抹了把嘴,看向二大妈,“还说是什么好姐妹,偷吃都不叫上我,不够意思。”
“是是是,都怪妹妹考虑不周。”二大妈连忙赔笑,又偷偷用胳膊肘怼了怼傻柱,“快,再给一大妈续上。”
“好嘞。”傻柱又给一大妈的酒杯倒满。
“来,咱们仨喝一个。”二大妈举起酒杯。
三人酒杯一碰,便喝了下去。随后三人就开始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随着一杯杯酒下肚,先前那股子尴尬气氛,也渐渐消散了。
酒瓶见了底,一大妈和二大妈像是找回了当年并肩作战的默契,联起手来。这也就是傻柱,那壮的跟牛犊子似的。要是许大茂早歇菜了。
后半夜的月光渐渐淡了,两位大妈一脸幸福的各自回了家。
打那以后,怪事就多了起来。两位大妈都是在晚饭时,隔三差五就找两位管事大爷大吵一架,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又格外旺盛。傻柱更是像变了个人,没事就找两位大爷的茬,言语冲突不算,有时候急了还会动手。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把两位管事大爷弄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压根猜不到哪里得罪了这几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