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我会让武松先生先救你。”忠可犹豫再三,将梦菲紧紧的抱在怀中。梦菲似感觉到了忠可的想法,也向忠可靠得更近了一些。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忠可最终还是松了口——他清楚,此刻只有萧立武能保住梦菲。
“武松先生?”刚妥协完,忠可突然想起刚才坠落时的动静,心头猛地一沉:当时好像只听到了三个人的惊叫与落地声,萧立武的声音去哪了?
“武松先生?!”一声呼喊石沉大海,忠可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三分,语气里一时间充满了慌乱。
他突然怕了,尽管他对萧立武已经没有多少好感了,尽管现在已经找到圣山入口了,但意料之外的事故让他不得不重新依靠萧立武这唯一强援。若是没了他,以梦菲现在的情况,十有八九是顶不到最终目的的,而且,还有一个安娜,她同样也受了伤......
安娜也听出了忠可的焦急,心跟着揪了起来。她并非真的担心萧立武,而是担心失去他身上那股能驱散严寒的暖意。虽说洞内比外界暖和不少,但依旧处于低温环境中,她能清晰感觉到体温在一点点流失,尤其是献血的伤口处,寒意正顺着伤口往骨子里钻。若不是自己失血量少些,恐怕早已和梦菲一样虚弱。
“武松先生?”安娜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武松先生,你到底在哪里?!”忠可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气。就在刚才,他还隐约感觉到萧立武的气息,可那气息转瞬即逝,仿佛只是为了让他知道“人还在”一般。
“他是在报复我吗?就因为之前我对他的不满,就因为那一晚的事?”忠可越想越气,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却又不敢发作——他没资格跟萧立武硬碰硬。
就在两人焦躁不安时,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我在这里。”
众人悬着的心瞬间落地,忠可也松了口气,可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萧立武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总让他觉得不对劲。
“武松先生,求你救救梦菲!”安娜率先反应过来,主动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贴了过去,语气带着恳求,生怕萧立武拒绝。
“我不会救人。”萧立武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不,你会的!你只需要让梦菲靠近你就好,你的体温能救她!”安娜急切地解释,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私心——她也想靠近那股暖意。
“这里太暗,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把她带在身上,会妨碍我应对突发情况。”萧立武的理由合情合理,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在忠可听来,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复!他死死咬着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武松先生,这里虽然情况不明,但救人要紧。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你就让梦菲靠近你一点,给她点温暖,让她好受些,行吗?”
此刻的忠可,只觉得天仿佛要塌了。他明知对方是故意的,也明知对方是在向他挑衅,而自己却只能低声下气乞求,这种屈辱感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可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能把所有情绪咽进肚子里,放低姿态恳求。
萧立武没有立刻答应,只是陷入了沉默。
这一沉默,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安娜暗自揣测:若是换做自己虚弱,萧立武会不会也这样拒绝?梦菲则彻底心如死灰,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身体的温度还在不断下降。
感觉到怀中梦菲的气息越来越弱,忠可终于绷不住了。他放下所有的自尊与纠结,抱起梦菲,摸索着走到萧立武面前,将人轻轻递了过去。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萧立武的手臂,一股澎湃的热量瞬间传来,忠可不由得心头一惊。之前他只有登雪山时靠近过萧立武,感觉不是很强烈,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安娜和梦菲为什么会对萧立武如此依赖——这股暖意,在这冰天雪地里,简直就是救命的火种。
他轻轻抚摸着梦菲苍白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武松先生,求你……救救梦菲。”
萧立武见好就收,没有再为难他,伸出手臂,将梦菲像抱“八爪鱼”一般揽进怀中,依旧没说话。他清楚,再多说一句,以一个正常男人的心理,一定真会跟他鱼死网破——大男子主义的人,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了。
刚一贴近萧立武,梦菲就感觉自己像是趴在了一个温暖的火炉上。那股暖意不仅驱散了身体的寒冷,还带着一丝刚毅的力量,让她瞬间找回了几分力气,也在瞬间沉沦。
似是有意,萧立武的手轻轻滑过梦菲的背脊。即便隔着厚厚的衣物,那若有似无的触碰,还是让梦菲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梦菲的反应,黑暗的环境,让萧立武也大胆起来。
见忠可没反对,安娜也顾不上矜持,跟着贴了过去。她实在撑不住了,献血的伤口处,寒气正疯狂吞噬着她体内的热量,她终于体会到梦菲为何会虚弱得如此之快。
很快,洞内就恢复了之前登山时的场景:梦菲贴在萧立武的怀中,安娜则紧紧贴着萧立武的后背,三人几乎连成了一体。
萧立武没有拒绝,任由两女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却也没让她们“舒坦”——时不时会有一些细微的动作,让两女的身体微微一颤,因此难受的一下子由一人变成了三人,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忠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周围是否有机关陷阱。在没确认梦菲好转之前,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按照之前说的,先原地休息。他摸索着拿出身上的干粮,慢慢嚼着,试图用食物的饱腹感,驱散心中的憋屈与不安。
黑暗中,萧立武时不时会挪动一下怀中的梦菲——她总是不自觉地蹭到不该蹭的地方。而后背的安娜则更大胆些,几乎要把自己揉进萧立武的身体里,手臂越抱越紧。若不是萧立武偶尔会用动作“提醒”她,恐怕她真要一直赖着不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萧立武感觉到怀中的梦菲呼吸渐渐平稳,身体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想来献血的伤口已经闭合。他缓缓起身,准备将两女推开——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可两女像是上瘾了一般,死死抱着不松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萧立武的脸色沉了下来: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没跟她们计较已经是给忠可面子,难不成还真要得寸进尺?
他不再客气,一手向前探去,一手向后挠了挠。
“唔!”
“啊!”
两女同时发出一声轻呼,身体猛地一颤,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可即便如此,她们还是没松手。萧立武见状,也没手下留情,动作比之前更直接。
这一次,两女终于撑不住了,像是被烫到一般,瞬间松开手,连连后退几步,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慌乱与羞怯。
“安娜?梦菲?”忠可听到动静,连忙开口询问,语气里带着担忧。
这声询问,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两女心中的异样情绪。她们立刻收敛神色,语气恢复如常:“忠可,我们没事。”
“忠可,我好多了,谢谢你……也谢谢武松先生。”梦菲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力气,说话也流畅了不少。
萧立武在心里冷笑一声:真是典型的女人!见到情郎就立刻变了态度,用完自己就只一句“谢谢”,敢情自己就是个免费的“暖炉”兼“工具人”?
见萧立武没搭理自己,安娜和梦菲识趣地回到了忠可身边。没过多久,黑暗中就传来两人与忠可腻歪的声音,仿佛刚才依赖萧立武的事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