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咸阳面馆的木门被推开时，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带着渭水的潮气和小吃街的香气一同涌入。老张正坐在柜台后，手里捧着个黑色的方块物件，指尖在上面飞快滑动，嘴角还时不时扬起笑意 —— 那是他上个月刚买的智能手机，是街坊里第一个用上 “5G” 的，平日里最爱用它看戏曲、刷新闻，逢人就炫耀 “这玩意儿能装下整个咸阳的热闹”。
“三位回来啦！今天去博物馆看得怎么样？” 老张抬头看到商鞅一家三口，立刻放下手机，热情地迎上来，目光落在商鞅手中的《商君书》上，“哟，这是啥书？看着怪古老的。”
“是《商君书》，秦代的典籍。” 商鞅将书小心地放在柜台上，书页泛着陈旧的黄，却被秦浩保存得极好，连封皮都用牛皮纸包了一层，“是今天遇到的一个学生送的，他还帮我们画了渭水南岸土坑墓的地图。”
“学生？还是研究秦史的？” 老张眼睛一亮，凑过来小声说，“你们可别告诉他，当年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守咸阳城的老兵，家里还藏着块秦代的瓦当呢！下次让他来店里，我请他吃凉皮！”
念秦趴在柜台边，好奇地盯着老张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指忍不住想去碰：“张叔，这个方块是什么呀？你刚才在上面看什么呢？”
“这叫智能手机，厉害着呢！” 老张立刻拿起手机，点开一个戏曲软件，屏幕上瞬间跳出穿着戏服的演员，咿咿呀呀地唱着秦腔，“你看，这里面能看戏、能看新闻，还能跟千里之外的人说话！刚才我还在看渭水南岸的新闻，说有人看到黑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能看新闻？” 白雪心中一动，她想起白日在博物馆时，刘芳说过 “新闻能知道各地发生的事”，若是能通过这个 “手机” 看到渭水南岸的动静，说不定能找到黑袍人的线索，“张叔，这个‘手机’怎么看新闻？能不能看看关于土坑墓的消息？”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当然能！你们想学？我教你们！这玩意儿不难，跟学用镰刀割麦似的，一学就会！”
他拉过三把椅子，让三人坐在柜台前，自己则拿着手机，一步步演示：“先按这个圆按钮开机，然后找到这个‘浏览器’，点进去，输入‘渭水南岸土坑墓’，就能看到相关的新闻了。”
商鞅看着老张指尖在屏幕上滑动，黑色的方块里竟能跳出文字、图片，甚至会动的画面，心中满是惊奇 —— 这比观尘镜更神奇，观尘镜只能看到固定的景象，而这个 “手机”，竟能看到天下各地的事，还能看到百姓的议论。他想起当年在咸阳，要知道外地的消息，只能靠驿站传递的竹简，一来一回要十几天，如今凡间的人，竟能靠一个小小的方块，瞬间知晓天下事。
“我来试试！” 念秦迫不及待地接过手机，学着老张的样子，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却不小心点开了一个 “动画” 软件，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只会说话的兔子，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哈哈，别慌！” 老张连忙接过手机，帮他关掉动画，“这是给小孩看的，我们找新闻，点这个‘浏览器’…… 对，就是这个蓝色的图标。”
白雪凑过去，仔细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老张输入 “渭水南岸土坑墓” 后，屏幕上跳出了十几条新闻，大多是几年前考古发现时的报道，写着 “咸阳发现秦代土坑墓，出土多件青铜残片”“考古专家推测墓主人为秦代官吏，墓中青铜片或与镇邪有关”，还有几条近期的帖子，是百姓发的 “随手拍”，说在土坑墓附近看到 “黑色雾气”，但配图模糊，没人当真。
“这些新闻里，没有最近黑袍人的动静。” 白雪有些失望，却又不死心，“张叔，除了新闻，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能看到百姓的议论？比如…… 大家一起说话的地方？”
“有啊！” 老张眼睛一亮，点开一个红色的软件，“这个叫‘论坛’，里面全是老百姓自己发的帖子，什么都聊，从庄稼收成到天上的星星，还有人专门讨论秦代历史呢！”
商鞅心中一动，连忙说：“张叔，能不能找讨论‘商鞅变法’的帖子？我们想看看大家怎么说。”
“没问题！” 老张在搜索栏里输入 “商鞅变法”，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帖子，标题五花八门 ——《论商鞅变法对秦国统一的重要性》《商鞅到底是伟人还是暴君？》《浅析商鞅之死：是悲剧还是必然？》《如果没有商鞅变法，中国历史会怎样？》……
“这么多！” 念秦凑过来，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虽然很多字不认识，却能看出大家讨论得很热烈。
商鞅接过手机，指尖轻轻滑动屏幕，逐一看起帖子来。第一条帖子是一个叫 “秦史爱好者” 的人发的，标题是《商鞅：用铁血手段改写秦国命运的改革家》，内容写得很长：
“提到商鞅，很多人会想到‘严刑峻法’‘刻薄寡恩’，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商鞅变法前，秦国是个被六国轻视的弱国，百姓吃不饱饭，士兵打不过仗，连河西之地都被魏国占领。是商鞅带着《垦草令》入秦，用‘废井田、开阡陌’让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用‘军功爵制’让士兵有了奋斗的目标，用‘连坐法’让社会秩序井然。
我去过渭水岸边的秦代遗址，看到过当年百姓耕种的田垄痕迹，出土的秦简上，还写着‘某户因多产粟米免除徭役’的记录。这些不是冰冷的文字，是活生生的历史 —— 商鞅的变法，让秦国从一个弱国，变成了‘振长策而御宇内’的强国，最终统一了天下。
有人说他无情，说他刑及太子老师，说他车裂的下场是‘报应’，但我想说，改革从来都是要流血的。如果商鞅不铁腕，新法早就被旧贵族废除了；如果商鞅不坚持，秦国永远只能是六国的笑柄。商鞅之死，是个人的悲剧，却是时代的必然。他用自己的命，换来了秦国的强，换来了中国的大一统，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被铭记吗？”
商鞅看着这段文字，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当年在咸阳宫，秦孝公握着他的手说 “商君放手去做，寡人永远支持你”；想起推行新法时，旧贵族在朝堂上骂他 “倒行逆施”；想起刑及太子老师时，百姓私下议论他 “太狠”。那时他从不辩解，只知道要让秦国强大，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至于后人怎么评价，他从未想过。如今看到两千年后的陌生人，如此理解他的苦衷，如此认可他的功绩，他心中积压了百年的委屈，竟在这一刻悄然消散。
“爹，这个人说你很厉害！” 念秦指着屏幕，兴奋地喊道，“他说你让秦国变强了，还统一了天下！”
商鞅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眼中带着温热：“是很多人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止是爹。”
白雪凑过来，看着帖子，轻声道：“这个人说得对，你当年的坚持，没有白费。”
老张也凑过来看，咂咂嘴说：“没想到商鞅还有这么多故事！我以前只知道他是个改革家，没想到这么不容易。”
商鞅继续滑动屏幕，看到了一条反对的帖子，标题是《商鞅变法：一场牺牲百姓的 “铁血骗局”》，发帖人叫 “仁政支持者”：
“我不否认商鞅变法让秦国变强了，但这种‘强’，是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的！‘连坐法’让邻里之间互相猜忌，一家犯罪，十家连坐，多少无辜百姓因此被牵连？‘严刑峻法’更是残酷，盗一钱者黥刑，弃灰于道者刑，这样的法律，哪里有半点人性？
还有‘军功爵制’，看似让百姓有了上升通道，实则是把百姓变成了杀人机器！士兵为了爵位，不惜斩杀俘虏，甚至杀害平民，这样的‘强’，是血腥的强，是没有温度的强！
商鞅之死，根本不是什么‘时代的必然’，是他自己刻薄寡恩的结果！他得罪了旧贵族，也失去了百姓的支持，最终被车裂，不过是咎由自取。后世把他捧为‘伟人’，不过是因为他让秦国统一了天下，却忽略了那些在变法中死去的无辜百姓，这样的评价，太不公平！”
看到这段文字，念秦的脸瞬间涨红了，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这个人胡说！爹才不是这样的！爹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老张也皱起眉头：“这个人说得太极端了，哪有那么夸张？”
商鞅却很平静，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没有愤怒，反而轻轻叹了口气。他想起当年推行连坐法时，确实有百姓因为邻里犯罪被牵连，他也曾深夜在府中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法令太严了。但他知道，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没有严格的法律，就没有秩序；没有秩序，百姓只会更苦。他想起当年有个老农夫对他说：“商君，你的法令虽严，但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田，能吃饱饭了，这就够了。”
“这个人说得不全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商鞅轻声道，“当年我的法令确实有严苛之处，也确实有百姓因此受苦。但我从未想过要牺牲百姓，我只是想让秦国尽快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才能避免被六国侵略，百姓才能安稳生活。”
白雪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完美的改革，也没有完美的人，后人站在不同的角度，自然会有不同的评价。重要的是，你当年的初衷是好的，而且你做到了 —— 秦国统一了天下，百姓过上了安稳日子，这就够了。”
商鞅看着白雪眼中的信任，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继续滑动屏幕，看到了更多讨论 —— 有人争论 “商鞅是否该被评为千古一帝”，有人分析 “商鞅变法对现代社会的影响”，还有人分享自己去商鞅故里参观的照片，甚至有人发起了 “你心中的商鞅” 投票，选项有 “伟大的改革家”“残酷的政治家”“复杂的历史人物”。
其中一条关于 “商鞅之死” 的帖子，让他印象深刻。发帖人叫 “历史旁观者”，写道：
“很多人觉得秦惠文王杀商鞅是忘恩负义，其实不然。惠文王刚即位时，旧贵族势力庞大，若不杀商鞅，旧贵族会联合起来叛乱，秦国可能会陷入内乱。杀商鞅，是惠文王的政治权衡 —— 他牺牲了商鞅一个人，却保住了商鞅的变法，也保住了秦国的稳定。
惠文王后来的做法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不仅没有废除新法，反而继续推行，还重用张仪、司马错等人才，扩大秦国的疆域。可以说，惠文王是‘杀其人，用其法’，既安抚了旧贵族，又延续了秦国的强大。
商鞅之死，是个人的悲剧，却是秦国的幸运。他用自己的生命，为秦国的统一之路铺了最后一块砖。或许在他被车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变法会延续下去，自己的名字，会永远留在秦国的历史里。”
看到这里，商鞅的眼眶终于湿润了。他一直以为，惠文王杀他，是因为当年的 “太子之争”，是因为记恨他刑及老师。如今看到这段分析，他才明白，惠文王的做法，是为了秦国的稳定，是为了延续他的变法。他想起当年在咸阳街头，看到惠文王即位后，百姓依旧在按照新法耕种、服役，士兵依旧在为军功奋斗，那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变法没有白费。如今看来，惠文王不仅没有辜负他，反而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他和秦孝公的心愿。
“原来惠文王是为了保住新法才杀爹的……” 念秦小声说，眼中的愤怒渐渐变成了理解，“他不是坏人，只是不得已。”
商鞅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是，他是个好君主。秦国能统一天下，有他的功劳。”
老张看着商鞅的样子，也有些动容：“没想到一段历史，还有这么多门道。不管怎么说，商鞅都是个了不起的人，能让后人记这么久，还能有这么多讨论，就很不简单了。”
商鞅放下手机，心中豁然开朗。他曾以为，自己的一生，要么被人铭记，要么被人遗忘；要么被人赞扬，要么被人唾骂。如今才明白，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后人的评价，也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他当年推行新法，是为了让秦国强大，让百姓安稳；如今看到两千年后的凡间，百姓安居乐业，科技发达，生活富足，他知道，自己的付出已经有了最好的回报。至于后人怎么评价他，是赞他铁血，还是批他无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张叔，谢谢你教我们用手机。” 商鞅站起身，对着老张抱了抱拳，“这个‘论坛’让我明白了很多，也让我放下了很多。”
“不用客气！” 老张笑着摆手，“以后想看新闻、看论坛，随时来找我，我教你们用微信，还能视频呢！”
三人正说着，念秦突然指着手机屏幕，喊道：“爹！娘！你们看这个！”
众人凑过去，只见屏幕上跳出一条新的论坛帖子，标题是《渭水南岸惊现黑气！疑似邪祟活动，附实拍照片》，发帖人叫 “夜跑爱好者”，发布时间就在十分钟前。帖子里附了三张照片，第一张是土坑墓附近的树林，树林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第二张是黑气中隐约可见的黑影，像是人的轮廓，却又扭曲变形；第三张是黑气落在草地上，草叶瞬间枯萎的画面。
帖子下面的评论已经有几十条：
“这是啥？雾霾吗？最近咸阳没有雾霾啊！”
“不像雾霾，雾霾不会让草叶枯萎！”
“我昨晚也看到了，在土坑墓附近，吓得我赶紧跑了！”
“会不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放烟雾弹什么的？”
“不像恶作剧，那黑气看着就吓人，我觉得是邪祟！”
商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 照片中的黑气，和他在终南山、废弃工厂看到的魔气一模一样，黑影也像是被魔气控制的人！黑袍人果然在土坑墓附近活动，而且已经开始用魔气污染周围的环境了！
“我们必须今晚就去土坑墓！” 商鞅沉声道，“黑袍人已经开始用魔气污染土地，再晚一步，灵脉可能就被他们彻底污染了！”
白雪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我去整理破邪符和疗伤丹，你和念秦准备一下，我们子时出发，那时黑袍人的警惕性最低。”
“我也去！” 念秦握紧手中的灵纹纸，“我能画守心纹，还能帮你们看风，阿鸾也能感应魔气！”
阿鸾从念秦的怀里探出头，啾鸣一声，像是在确认自己的任务。
老张看着三人严肃的样子，也收起了笑容：“你们要去土坑墓？那里危险，要不要我帮你们找些人？我认识几个退伍的老兵，身手好得很！”
“不用了，张叔。” 商鞅摇头，“这件事不是普通人能应对的，我们自己能处理。你帮我们照看一下面馆，等我们回来。”
老张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商鞅眼中的坚定，只好点了点头：“那你们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报警！”
三人回到二楼客房，开始紧张地准备。白雪从布包里取出所有的破邪符，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又将疗伤丹分成三份，分别装在三个小布袋里，递给商鞅和念秦：“这是固灵丹，能快速恢复灵气，遇到危险就吃，别硬撑。”
商鞅将界碑碎片系在腰间，又将秦浩画的地图展开，铺在桌上：“根据地图，土坑墓的墓道有两个入口，一个在正面，一个在侧面。正面的入口肯定有黑袍人的埋伏，我们从侧面进去，直接去墓室中央找青铜片。念秦，你跟在我身后，阿鸾负责警戒，一旦发现魔气，就立刻通知我们。”
“我知道了！” 念秦将灵纹纸放进怀里，又把阿鸾抱在胸前，“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帮你们的！”
商鞅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欣慰。他想起当年在咸阳，自己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帮着父亲处理家事，如今念秦虽然年纪小，却已经有了担当，有了守护家人的勇气。
白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渭水的水面映着月光，泛着银色的波光，远处的高楼亮着灯火，像是一颗颗温暖的星星。她想起白天在论坛上看到的讨论，想起那些为商鞅变法争论的后人，想起如今安稳生活的百姓，心中暗下决心 ——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太平，不能让黑袍人的阴谋得逞。
子时很快就到了。三人悄悄离开面馆，朝着渭水南岸的土坑墓走去。夜色中的渭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传来的蛙鸣。商鞅走在最前面，手中握着守心剑，界碑碎片在他的腰间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着灵脉的方向。念秦跟在他身后，阿鸾展开翅膀，在他头顶低空飞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白雪走在最后，手中捏着一张破邪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快到土坑墓时，商鞅突然停下脚步，示意众人蹲下。他能感受到，空气中的魔气比白天更浓了，而且隐约有阵法的波动 —— 黑袍人果然在墓里布了陷阱！
“小心，里面有阵法。” 商鞅压低声音，从怀中取出秦浩的地图，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地图上标注，侧面入口的墓道里有个转折，转折处有个暗格，里面可能有青铜片。我们从侧面入口进去，直接去暗格找青铜片，拿到后立刻离开，别惊动黑袍人。”
三人悄悄来到侧面入口，入口被杂草和灌木覆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商鞅用守心剑拨开杂草，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泛着淡淡的魔气，却没有阵法的波动 —— 黑袍人果然把重点放在了正面入口，侧面入口的防御很弱。
“我先进去，你们跟上。” 商鞅手持守心剑，率先钻进洞口。洞口里面很狭窄，只能弯腰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和淡淡的魔气。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指尖的灵气随时准备爆发，一旦遇到危险，就能立刻反击。
念秦和白雪紧随其后，阿鸾在前面带路，尖喙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啾鸣，像是在确认前方是否安全。
走了大约十几步，墓道出现了一个转折。商鞅按照地图的标注，在转折处的墙壁上摸索，很快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块。他轻轻按下石块，墙壁 “咔哒” 一声，露出一个暗格 —— 暗格里果然放着几块青铜片，青铜片上刻着完整的镇邪纹，泛着淡淡的青光，与界碑碎片的灵气遥相呼应！
“找到了！” 商鞅心中一喜，伸手将青铜片取出来，刚想递给白雪，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
“商鞅，你果然来了。”
黑袍人的声音从墓道深处传来，带着阴冷的气息，紧接着，无数魔气触手从墓道的墙壁中窜出，朝着三人缠来！
（第 74 章 完）
下章预告：
章七十五：忽感天地灵气乱，界碑崩裂危机现
墓道激战破陷阱：黑袍人发动 “锁灵阵”，墓道内的魔气瞬间暴涨，无数触手缠绕住商鞅的脚踝，试图将他拖入墓道深处。白雪立刻抛出破邪符，金光炸开，暂时逼退魔气；念秦快速画出守心纹，贴在墙壁上，灵纹泛着青光，形成一道防护屏障，为三人争取喘息之机。
青铜合璧显神威：商鞅握紧手中的青铜片，将界碑碎片贴在上面 —— 两块灵物瞬间融为一体，爆发出耀眼的青光，青光顺着镇邪纹扩散开来，不仅驱散了墓道内的魔气，还震碎了 “锁灵阵” 的阵眼！黑袍人没想到青铜片有如此威力，被青光震得后退几步，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天地异变惊众人：就在三人准备趁机离开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墓道的墙壁开始脱落石块，空气中的灵气瞬间紊乱 —— 时而暴涨，时而骤降，连青铜片的青光都开始闪烁不定。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山体崩塌，又像是神器碎裂，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而来，将三人震倒在地。
界碑崩裂传噩耗：商鞅挣扎着爬起来，手中的青铜片突然变得滚烫，与界碑的感应瞬间中断 —— 他心中一沉，猛地想起之前在终南山听到的传言：“月圆夜献祭，轰开界碑！” 难道黑袍人的同伙，已经在终南山发动了献祭，轰开了界碑？
紧急撤离寻对策：墓道随时可能坍塌，魔气再次袭来，黑袍人眼中满是疯狂：“界碑已经崩裂，邪神大人即将降临！你们都要死！” 商鞅知道现在不是恋战的时候，他背起念秦，拉着白雪，朝着墓道外冲去 —— 界碑崩裂，仙凡两界的屏障消失，更大的危机，已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