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一开始的焦急,看见景悦的呕吐。又想到某种可能,嘴角竟然开始上翘,脸上出现了笑容。
霍雪看见大嫂吐的那么难受,也弯下腰想帮大嫂顺顺背。一点也不嫌弃大嫂,只是特别的担心大嫂。
大嫂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不会丢下他们家的。她抬头看向娘亲,想让娘亲拿个主意,没想到看到娘亲一脸笑容。
大嫂都这么难受了,娘竟然还在那里笑。可是娘平时也对大嫂很好呀,不应该呀。可是她仔细的又看了看娘亲,发现她仍然在笑。
霍雪的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哪怕是娘也不能对大嫂不好。大嫂来到他们家,他们家才能吃饱穿暖,才能有如今的造化。
娘,大嫂不舒服,你去找一下孔家奶奶,让她给大嫂看一下。霍雪说完自己起身跑到厨房里倒来一杯温水,等下给大嫂漱口。
哎,哎,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霍母高兴的合不拢嘴,美滋滋的往孔村长家跑去。
孔村长的媳妇唐氏,是靠山屯村唯一会点医术的人。她的爹爹是一名大夫,在爹爹的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一点岐黄之术。
不是很精通,只是会一些简单的医术。现在马上天就要黑了,去贺州城不太现实,还是先找她来给悦悦看看。
景悦感觉到自己的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嘴里一片苦涩。感觉到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
伸手接过了霍雪手上的温水,把口漱了又漱。在霍钰的搀扶下,回到炕边。刚准备上炕,那股鱼腥味又直冲脑门。
她拨开霍钰的手,又回到门外,开始干呕起来。可能刚才已经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吐了出来,干呕的胸腔都感觉到疼,也没有吐出什么。
不过好在门外的寒风,能使她稍微感觉到空气清新一点。心中也没有那么憋闷,没有那么难受了。
正在这时候,霍母带着孔村长的媳妇踏进了院门。当得知景悦再次进屋后又难受,跑出来吐。
赶紧回屋把那盆鱼汤端回了厨房,又把窗子打开,散了散屋中的鱼汤味。这才过来,让霍钰把景悦扶回屋里。
路上霍母已经和孔家婶子说了,儿媳妇可能怀孕了让她摸一下脉。唐氏知道了,还很吃惊。
如果霍家媳妇真是怀孕了,那么前两天拖着这副怀孕的身体,和两千多鞑靼蛮子对抗,这就更让人佩服了。
一个孕妇竟然保护了整个西北屯的妇孺孩童,如果说的夸张,那至少是保护了整个靠山屯村的妇孺和孩童。
唐氏伸手把手指搭在景悦的脉搏上,如珠走盘,脉搏流利圆滑。像是有珠粒在流动而脉势又顺畅,无明显阻滞感。
这就是很明显的滑脉,虽然唐氏的医术平平。但最普通的滑脉,她还是一摸就明了。整个靠山屯村妇人怀孕,都是她摸出来的滑脉。
霍母霍钰霍雪紧张的望着唐氏,看她那闭眼凝神的神情。当看到她露出微笑,霍母明显的很高兴。
霍钰和霍雪也是神情一松,既然孔家奶奶面露微笑。说明媳妇(大嫂)不是得了什么要不得的大病,可能只是一些小毛病。
唐氏睁开眼睛看向霍母,恭喜,恭喜,霍家侄媳妇,你要当祖母了。因为孔村长和霍老爷子差不多的年龄,所以霍母平时喊唐氏孔家婶子。
哎呀,孔家婶子,同喜,同喜,谢谢,谢谢!我们家的饭菜已经烧好了,婶子你今天可一定要在我家吃饭。
小雪,赶紧去把你祖父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给你孔家奶奶倒一杯。霍母高兴的和唐氏说话,又连忙转头吩咐霍雪。
霍钰和霍雪一脸懵。孔家奶奶还没有说媳妇(大嫂)得了什么病,怎么就吃上饭了,还要喝酒庆祝。
孔奶奶,我媳妇她到底怎么了?霍钰焦急的问出口。霍雪也在旁边站着,一脸焦急。也想听孔奶奶说大嫂的病症,并没有立刻去拿酒。
哎呀,钰小子,恭喜恭喜,你要当爹了。小雪,你也要做姑姑喽!唐氏这么明显的说明,总算让那兄妹二人回过神来。
霍钰伸手抓住景悦的双手,把她的手呵护在自己的掌心。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小女人,总是不断的给他惊喜。
尤其是知道他们的孩子,将不再是军户后。霍钰渴望能和她有一个,让二人羁绊更深的孩子。
或许是霍钰的不自信,他总觉得媳妇对他若即若离,没有自己对媳妇的十分之一上心。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心虚也好,他就是想要一个孩子把媳妇拴在自己的身边。
转眼间,这个美梦就成真了,怎么能不让他欢喜?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他会对媳妇和孩子更好。
霍雪一听孔奶奶说她要当姑姑了,瞬间也就明白了娘亲为什么看见嫂嫂在那里吐,却还露出笑容。
看样子娘亲早已有猜测,只是让孔奶奶来确认一下。她一直是家里最小的,现在有了小侄子或小侄女,她升辈了。
欢喜过后才想起来,娘亲让她给孔奶奶拿好酒。这下她再也不犹豫,快步去了厨房,从架子上把祖父珍藏的那坛好酒拿了出来。
因为景悦不能闻鱼汤的味道,他们可以在这屋里喝酒,吃其它的菜,但是想喝鱼汤必须在厨房里吃。
唐氏和霍母索性把盘子里的菜分成两份,端到厨房,两人边喝边聊。这样酒气还熏不到景悦。
景悦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怀孕了,末世里很少有孩子的出生。而且她的异能都是满级,按道理不会这么快有孕。
可能是这里的水土,这里的空气,这里的食物。一切都是原生态,没有被污染,因此她的体质也得到了改善。
再说自己这具身体是景大丫的,不是自己在末世的那具身体,怀孕也就说的通了。她抚摸着肚子,已经对这个孩子有了期待。
霍钰和霍雪不停的给景悦夹着菜,让她多吃一点。说要给孩子充分的营养,当然营养这个词还是他们听景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