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舞台——莫云澜!
他装作工作人员,蹲在钢琴旁“检查”踏板,实则迅速调整了什么。
当南昭再次踩下踏板时,它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她略带感激地看了莫云澜一眼,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退下舞台。
后半段的演奏,南昭发挥得更加出色。愤怒、疑惑、感激......所有情绪都通过指尖倾泻而出,音乐变得更有力量。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评委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李成明的表情却有些阴沉。
回到后台,南昭被工作人员拦住:“南昭同学,李教授想单独和你谈谈。”
来了!南昭摸了摸耳钉,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一间休息室。李成明坐在沙发上,笑容和蔼:“南同学,弹得很不错。”
南昭礼貌地点头。
“不过......”李成明话锋一转,“有些地方处理得还是太稚嫩了。国际比赛的水准可比这高得多。”
他站起身,走到南昭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我可以特别指导你,只要你......懂事一点。”
那只手慢慢滑向她的后背。南昭猛地站起来,退后两步,眼神冰冷。
李成明不以为然地笑了:“装什么清高?你父亲已经默许了。秦家那小子多管闲事被召回去了,现在可没人护着你。”
原来如此!南昭终于明白了秦朗的警告和突然“失踪”的原因。
她强忍恶心,假装犹豫,然后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不能说话。
“没关系,”李成明以为她屈服了,笑容更加恶心,“不会说话更好......”
南昭悄悄按下耳钉上的开关,开始录音。
十分钟后,南昭冲出休息室,脸色苍白。她直接跑到洗手间,然后疯狂洗手,仿佛要搓掉一层皮。
「南姐...」竹子担忧地蹭蹭地的脸颊。
南昭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取出耳钉,小心收好。有了这段录音,李成明就完蛋了。
但更重要的是,他提到了“你父亲已经默许了”......南浩文真的堕落到这种地步?
走出洗手间,南昭看到凌煜焦急地等在门外:“南昭!你没事吧?李成明有没有......”
南昭摇摇头,比划:【我录下来了】
凌煜又惊又喜:“太棒了!这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他兴奋地拉着南昭的手,“对了,我查到一些东西,关于你母亲的车祸......”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莫云澜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结果出来了,”莫云澜走过来,“你晋级了。”
南昭点点头,并不意外。
“凌少爷,”莫云澜语气冰冷,“能借一步说话吗?”
凌煜不为所动:“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南昭的面说?”
莫云澜没回答,只是看了南昭一眼:“爸找你。”
南昭知道这是支开她的借口,但她确实需要把录音交给莫云澜。
她比划:【我先去收拾东西】,然后离开。刚走到拐角,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争执声。
南昭叹了口气,没有回头。这两个人从认识起就不对付,现在更不可能和解了。
——
收拾好乐谱准备离开时,南昭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凌煜的号码,但接通后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是南昭小姐吗?你的朋友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市立医院......”
南昭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当她赶到医院时,凌煜已经被送进急诊室。
警察说他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撞了,肇事者逃逸。
“幸好只是轻伤,”医生安慰她,“左臂骨折,有些擦伤,没有生命危险。”
南昭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这不是意外。凌煜刚刚说要告诉她关于妈妈车祸的事,转眼就“出事”了......
莫云澜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茶:“他会没事的。”
选择文本南昭抬头,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她比划:【这不是意外,对吗?】
莫云澜沉默片刻,点点头:“他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
【关于我妈妈的车祸?】
“不止,”莫云澜压低声音,“关于南氏集团和秦氏集团的秘密合作。凌煜发现......你母亲的车祸可能是两家联手策划的。”
南昭如遭雷击。虽然她已经有预感,但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让她浑身发冷。
“听着,”莫云澜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凌煜需要你,比赛还需要继续。如果你现在放弃或者报复,只会打草惊蛇。”
南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莫云澜说得对,她需要计划,需要证据......需要让那些人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她看向急诊室的门,眼神逐渐坚定。伤害她在乎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善良必须带刀,那她甘愿做最锋利的那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