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分明是在服软,讨饶,可那张嘴却像是被焊死了,硬是不肯说出半句认输求饶的话。
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浅尝辄止的安抚,身体开始不安分地自作主张,寻找能够缓解煎熬的出路。
余温温清晰地感受到他试图主导的小动作,立刻板起脸,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道。
“不许动了。”
然而,正在兴头上、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陈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警告,灼热的呼吸依旧喷洒在她敏感的肩窝,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叫嚣,驱使着他遵循本能。
突然,耳朵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感。
余温温再次拧住了他脆弱的耳廓,用了不小的力道。
“我说了,不许动。”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严厉的意味。
不同于之前带给他快乐的爱抚,这次是明确地让他感到疼痛,是在宣示主权和施加惩罚。
若是一直没有尝到过甜头也就罢了,可明明已经触碰到了天堂的边缘,却硬生生被拽回,这种极致的落差让陈深几乎崩溃。
他红着眼睛抬起头,眼眶湿润,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被严厉呵斥后,他发出几声极其不满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余温温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勾了勾手指,语气缓和下来,带着诱哄。
“过来。”
男孩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满和委屈,但仍听话地将身体重新靠了过去,将脆弱的脖颈和通红的耳朵暴露在她面前。
“说。”
“好狗狗以后都听zhu人的话。”
陈深身体一僵,喉结剧烈地滚动着,脸上闪过挣扎和羞耻。
余温温并不着急,再次用左手带着安抚和鼓励的意味,轻拍他滚烫的右脸,如同最耐心的驯兽师,抛出了无法拒绝的诱饵,声音带着蛊惑。
“说了……就让你更舒服。”
陈深整张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翻涌的欲望蒸腾,还是被这羞耻的游戏刺激。
汗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在锁骨处晕开细碎的水光。
余温温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轻颤的睫毛,“说啊。”
男孩死死咬着下唇,喉结剧烈滚动,支支吾吾地挤出几个字。
“好狗狗……”
羞耻感让他紧紧闭上眼睛,通红的耳朵却诚实地疯狂颤动,接下来的话语声越来越低,几乎要融进急促的呼吸里。
“嗯?声音大一点。”
余温温故意凑近他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
陈深猛地喘了口气,像是终于放弃挣扎般,从齿缝间挤出完整的句子。
“好狗狗以后都听zhu人的话……”
余温温满意地笑起来,赞赏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真乖。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如他所愿地给予奖励,任由他像只餍足的兽类趴在她肩头平复呼吸。
时间悄然流逝,等一切平息,余温温的困意也涌了上来,她懒懒地拍了拍男孩的背示意他起身。
“带我去洗澡。”
陈深乖巧地抱起她走向浴室,途中还不忘像只大型犬般在她颈间蹭来蹭去。
温热的水流中,余温温靠在他怀里渐渐睡去,朦胧中总觉得有湿软的触感在脸颊流连,她皱着眉拍开作乱的源头,不一会儿那感觉又缠了上来。
-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余温温神清气爽地步入客厅,敏锐地捕捉到餐桌旁那道瞬间僵硬的身影。
陈深正低头假装专注地吃着早餐,却在听见她脚步声时明显顿了顿。
当余温温带着玩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男孩立即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从耳根蔓延开来的绯红一路烧到脖颈,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想起前两日还被这人游刃有余地逗弄得面红耳赤,不过一夜之间就攻守易型,余温温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余温温想,估计是陈深也没想到她本人比写小说的时候更变态吧。
桀桀桀桀桀......不过不得不说,昨晚真的让她玩爽了。
她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看着陈深再次端着碗筷走进厨房。
注意她的视线,陈深走的更快了,生怕下一秒又变成这个姐姐的“玩物”。
恰在此时,搁在餐桌上的手机适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余女士的视频通话邀请。
余温温慵懒地接起视频,屏幕那端的母亲正站在碧海蓝天的背景前,原本洋溢着度假的欢欣笑容,在看清女儿打着厚重石膏的右臂后瞬间凝固。
“余温温!你这胳膊怎么回事?!”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余女士陡然拔高的音调。
早有准备的余温温熟练地将手机拿远,等到那头的音量逐渐恢复正常,才把手机重新凑到耳边,无奈道。
“余女士,您再这么吼下去,我这耳朵真要聋了。”
“少给我贫嘴!”
视频里的余女士气得直揉太阳穴,“说了多少次开车要注意安全!什么时候撞的?严不严重?是不是又一边开车一边回消息?”
“这次真没有……”
余温温删减掉某些不便明说的细节,将车祸经过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番。
当听到是陈深在医院忙前忙后,又将她接回公寓照顾时,余女士紧绷的脸色才稍缓些许。
“阿深这孩子确实贴心懂事。”
她的语气柔和下来,又开始习惯性地数落,“你多跟人家学学!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整天昼夜颠倒地写作,连生理期都乱成一团,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身体……”
话音未落,当事人正好从厨房出来。
余温温心头一跳,眼看着陈深朝客厅走来,急忙抬高音量打断:“妈!”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余女士被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沙滩里。
陈深状若未闻地走到茶几旁抽纸擦手,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神色,转身走进电竞房。
余温温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镜头单手合十讨饶。
“我错了我错了,您老人家消消气。和陈叔叔的蜜月玩得还开心吗?”
“别打岔。”
余女士显然不吃这套,“手到底严不严重?要不要我提前结束行程回去照顾你?”
“千万别!”
余温温连忙拒绝,眼珠忽然一转,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医生说了只是普通骨折,一个月就能拆石膏,而且……”
她故意提高声调,拿着手机慢悠悠地走到电竞房门口,让最后几个字清晰传入门缝。
“弟弟把我照顾得特别好……”
不知是不是陈深的错觉,总觉得她将“照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动作明显一顿。
透过门缝,余温温瞥见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收紧,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红。
那些昨夜暧昧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
少年滚烫的喘息,湿润的眼眸,还有那句带着哭腔的羞耻话语。
“好狗狗以后都听zhu人的话……”
此刻,坐在电竞椅上的陈深红着脸把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凉的机械键盘上,七彩背光映得他眼底水光潋滟,整个人都散发着被欺负狠了的委屈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