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瑜脸颊一瞬间红了，“那就走啊。”
她挣开他的手，走在前面。
沈戟川一路跟季晓瑜到浴室门口，她突然转过身，挡在门口。
“你一直跟着我，难道要和我一起洗澡？”
“可以吗？”
季晓瑜周身温度烧起来，羞愤地瞪他，语气认真，“当然不可以！”
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戟川却语气认真，“我问过朋友，他们都会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洗澡。而且你怀孕了，需要格外小心，需要人照顾。每次你一个人在浴室，关上门，我都要担心很久。”
季晓瑜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真诚关心她的人。
季晓瑜双颊绯红，“现在我还能照顾自己，等……”
沈戟川接过她的话，“等你不方便的时候，我照顾你。”
季晓瑜红着脸应了一声，推开他，闪身进浴室。
她出来没多久，沈戟川进去。
他再出来的时候，季晓瑜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乌黑的秀发和红透的耳朵。
沈戟川眼底闪过笑意。
她的妻子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和他同吃同睡那么久，竟然还这么容易害羞。
真可爱。
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戟川忽然贴过来，低沉的声音从耳后响起，“还没睡？”
季晓瑜闭上眼睛，又听到他说，“晓瑜，你心跳很快。”
她心颤了一下，知道瞒不住他，索性抱着被子翻过身，坐起身，和他面对面。
沈戟川离她很近，几乎和她鼻尖对鼻尖。
沈戟川问，“你在想什么？是还在担心我们的关系被外界知道？”
季晓瑜轻轻摇头，“我既然已经答应和你公开，就不会再那么在意外界对我们的看法。”
她忽然想起，“你和贞贞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沈戟川抚平她眉间的担忧，面不改色，“她还是之前那样任性，不用管她。”
他岔开话题，“奶奶回来了。”
季晓瑜惊喜，“真的吗？”
她拍大腿，“诶呀！都怪王桂芳，你出门之后，我本来想给姥姥打电话的，结果被她一扰，就给忘了。”
她四处寻找，面前忽然出现一只大手，递过来她的手机。
“晓瑜，现在太晚了，姥姥应该已经休息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老宅看二老。”
季晓瑜捏着手机，仔细想了想，“行。”
她又说，“不过我们得下午才能去，上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沈戟川出门寻找季晓瑜的时候，听到姐妹两人的对话。
“你要和你姐姐出门？”
季晓瑜点头，“是，明天她和赵华章去法院调解，如果顺利，也许明天就能把婚离了。”
她情绪激动，“我之前就不喜欢赵华章一家对我姐的态度，天知道我期待这一天有多久！”
她眼底浮现心疼，“我想，我姐这会儿也一定辗转反侧，为此休息不好。”
沈戟川轻轻摸了下她的发顶，“明早我陪你们一起去。”
季晓瑜捏紧拳头，“叫上程大哥一起，如果赵华章敢耍孬，我就让程大哥揍他一顿！”
沈戟川微笑，忍不住捏她气呼呼鼓起的脸颊，“好。”
季晓瑜心猛地一跳，拉下他的手，红着脸问，“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
沈戟川疑惑，“皮肤饥渴症是什么？”
他表情认真，没有戏弄她的意思。
季晓瑜轻咳一声，“就是无时无刻想要和别人肌肤接触。”
沈戟川想了想，“我对别人没有，对你有。”
他手指勾她的手指，“晓瑜，我就是无时无刻想要和你待在一起。”
季晓瑜红着脸别过头。
他总是顶着这样一张英俊的脸，一本正经说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她小声嘟囔，“我之前一定是被你的假象骗了。”
她声音太轻，沈戟川没听清，“你说什么？”
季晓瑜提高音量，“我说，沈先生，你好粘人。”
沈戟川凑近，“你什么能对我有肌肤饥渴症？”
季晓瑜皮肤肉眼可见变红，她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推远，“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沈戟川忽然说，“你还没有亲口对我说，我爱你。”
季晓瑜心颤了一下，错开视线。
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季晓瑜含糊道，“我也爱你。”
沈戟川唇角上扬，声音低沉，“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季晓瑜肩膀被他扶正，对上他带笑的眼睛，清了下嗓子，一字一顿，“戟川，我也爱你。”
沈戟川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季晓瑜羞涩地转过身，沈戟川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她急忙回头，却看到他蹙眉。
季晓瑜疑惑，“你怎么了？”
她目光落在他捂住的腿上，声音拔高，“你受伤了？”
“我不知道。”
季晓瑜着急，“什么叫不知道？”
她挪走他的手，挽起他的裤腿，看到他小腿上一片淤青，秀眉紧蹙，“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你和别人打架了？是和贞贞？”
她伸出手，手指将要触及他的伤处，又蜷缩起手指，“疼吗？”
“有一点。”
“伤口没有破皮，涂碘伏也没用，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滚一滚可以消淤青。”
季晓瑜说着，掀开被子下床。
沈戟川拉住她的手臂，“这么晚了，不要再折腾，我刚才逗你的，其实我不疼。”
季晓瑜满目心疼，多了几分狐疑。
沈戟川手上微微用力，拽着她坐回床上，“和贞贞无关，是我发现你不在家，手机没带还关机，着急出去找你的时候，腿不小心磕到桌子腿上了。”
他探身拿起她的手机，将手机开机，塞到她手中，“晓瑜，答应我，以后你出门，一定要带着手机，这样有什么事，我能够第一时间联系到你。”
季晓瑜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
沈戟川遮住她的唇，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等她停下来，他垂下手，眉头又蹙了一下。
季晓瑜心跟着抽了一下，“青了那么大一片，怎么可能不疼？”
沈戟川目光灼热，抿唇凑近，“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