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陆南州，还能是因为什么？
沈戟川拉着季晓瑜的手，语气认真，“晓瑜，你以后少和陆医生接触。”
季晓瑜看他一眼，语气无奈，“沈先生，你们见面不争吵，我就谢天谢地。”
沈戟川薄唇紧抿，“我尽量。只要他不对你做出出格举动。”
两人从医院离开，径直回家。
季晓瑜手机没电，回到家接上电源。
手机开机，未读消息接二连三跳出来，大多都是陆南州发来的。
沈戟川的声音从旁响起，“晓瑜，我出去打个电话。”
“哦，好。”
沈戟川离开，季晓瑜才重新看未读消息。
【晓瑜，你们去哪了？】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身体还难受吗？】
【你看到消息之后，给我回个电话，不然我会担心你。】
季晓瑜将电话拨过去，电话几乎一秒被人接通。
陆南州焦急的声音传出，“晓瑜，你还好吗？”
“南州哥哥，我很好，沈先生带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没有问题。我的手机没电了，才看到你的消息，抱歉，让你担心了。”
陆南州眉目舒缓，“晓瑜，是我心甘情愿，你不需要为此道歉。”
他疑惑，“我追去医院，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就连其他女医生也没有看到。”
季晓瑜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片刻才说，“沈先生带我去了另一家陌生医院，他说以后都去那家。”
电话另一头陷入沉默，她轻咬下唇，“要不我劝一劝沈先生，让他不要解雇你……”
陆南州出声打断，“晓瑜，我从来不怕被他解雇。”
他呼吸急促，“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处处忍受沈戟川，只是看在你的面子，想更好更方便地照顾你罢了，并不是因为我怕他什么。”
他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被沈戟川雇佣，就要顾忌他的脸色，他把我解雇也好，省得我自己违约。晓瑜，即便以后我不是专门负责你的医生，我依旧可以照顾你，反而比之前更加自由。”
季晓瑜心里发闷，陆南州和沈戟川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她忍不住叹气，“南州哥哥，你们两个见面为什么总是争吵，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陆南州沉声说，“有些东西不能共享，人也一样，晓瑜，只要他在你身边，我和他，永远没法和平共处。”
他顿了顿，“最近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早回国一个月，我们之间的结局是不是就会和现在大不一样。”
季晓瑜疑惑，“为什么一定要独占，不能共享？我和沈先生不是真正的夫妻，他是我的朋友，而你也是……”
陆南州接过她的话，冷哼道，“你把他当做朋友，但他未必拿你当朋友。”
季晓瑜心跳忽然越来越快，“南州哥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沈先生……是他跟你说过什么？”
陆南州没有回答她，只沉声问，“晓瑜，你现在仍然对沈戟川有好感吗？”
季晓瑜心头一跳，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心底的想法呼之欲出，季晓瑜唇瓣动了动，又听到他问，“你还介意他的身份吗？”
季晓瑜心头的火热被凉水浇熄，声音低下来，“我……”
“晓瑜，你在和谁打电话？”
沈戟川看到她慌张的神情，蹙眉走上前，“陆南州又骚扰你？”
“不是，他没有……”
季晓瑜还没来得及说完，沈戟川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
沈戟川看到她亮起的手机屏幕，被南州哥哥几个字刺到心口。
他抿唇不语，趁她慌乱，拿走她的手机。
“你有完没完？”
陆南州从背景音中就听到沈戟川的声音。
他冷笑，“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晓瑜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打电话，你也要管？你管的太宽了。”
沈戟川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是吗？我反倒觉得，是管的太少，才会让某些人的心思肆意增长，总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打电话过来。”
陆南州扯动唇角，戏谑道，“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
“当然是她的丈夫。”
“你只是她虚假的丈夫罢了，除掉这层关系，你我又有什么区别？”
陆南州又道，“不对，你我对她来说，还是有区别的，我们在青春懵懂的时候相识，一起度过彼此人生最重要的阶段，即便做不了恋人，我们也是关系亲密的朋友。而你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酒后乱性，害她被迫怀孕，认识不到三个月的陌生人罢了。”
沈戟川沉下脸，他的声音又响起，“我刚才问晓瑜，她可并没有对我表露喜欢你的意思。你解雇我也好，拦着她见我也罢，都改变不了她对你的看法。你觉得如果有一天，晓瑜必须在你我之间做出选择，她会选择谁？”
沈戟川面色难看，抿唇不语。
他捏着手机的五指用力，扭头看向季晓瑜，无意间和她对视。
沈戟川忽然出现，季晓瑜心脏跳得飞快，反复回忆刚才沈戟川过来的时间。
她没有打开扩音，手机听筒离耳朵也近，他应该……没有听到南州哥哥问她的问题……吧？
不幸中的万幸，她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季晓瑜回过神时，沈戟川已经走远。
她神色担忧，看向他，却和他的目光相撞。
季晓瑜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心猛地一跳。
他为什么用这样严肃的表情看她？
他没有说话，眼底却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难道南州哥哥跟他说了什么？
季晓瑜心情忐忑，掐了下指尖，迎着他的目光走过去。
沈戟川收回视线，侧过身，压低声音，语气冰冷，“她也许不会选择我，但更不能选择你，毕竟，她已经拒绝你。”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季晓瑜已经走到他面前。
陆南州没有再把电话拨过来，沈戟川把手机还给她。
季晓瑜被他注视，心中更加紧张。
“沈先生……”
“晓瑜……”
两人同时开口，空气中安静了一瞬。
季晓瑜心跳得飞快，最先反应过来，“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