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日的阳光,带着一丝燥热,炙烤着人声鼎沸的木叶竞技场。
看台上座无虚席,无数双眼睛汇聚于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混合发酵的气息。
普通村民,外来贵族,以及来自各大忍村的忍者,他们的情绪驳杂而庞大,形成一股无形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汇入漩涡鸣人的感知。
【叮!收获来自观众席的【期待】x8500!】
【叮!收获来自观众席的【紧张】x7300!】
【叮!收获来自观众席的【好奇】x6900!】
鸣人站在选手通道的阴影里,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
他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群,落在了最高处的主席台上。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坐在中央,神态肃穆。
而他身旁,那个戴着风影斗笠,用面纱遮住下半张脸的男人,正散发着一股熟悉而又令人愉悦的,混杂着【贪婪】与【玩味】的查克拉波动。
大蛇丸。
他果然来了。
【叮!收获来自大蛇丸的【审视】x2000!】
【叮!收获来自大蛇丸的【期待】x2500!】
主考官不知火玄间走到场地中央,宣布了决赛的开始。
“第一场比赛!”
他高声喊道。
“漩涡鸣人,对战,日向宁次!”
轰!
整个会场的气氛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吊车尾对天才?”
“这还有什么悬念吗?”
“不好说,那个漩涡鸣人在预选赛上可是一拳就……”
议论声,夹杂着轻蔑与好奇,再次化为海量的情绪点数涌来。
看台上,日向雏田攥紧了衣角,那双纯白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
犬冢牙则是一脸不爽地撇了撇嘴,他至今无法接受自己被这个吊车尾一拳秒杀的事实。
漩涡鸣人从阴影中走出,踏入了刺眼的阳光之下。
他没有像预选赛时那样大喊大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穿着那身橙色的外套,一步一步,平静地走向赛场中央。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去参加一场生死对决,而是在自家的庭院里散步。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既没有兴奋,也没有紧张,更没有往日的傻笑。
只有一片深邃的,不起波澜的平静。
这份平静,让对面那个早已摆好柔拳架势的天才,感到了一丝莫名的不适。
“你……”
日向宁次开启了白眼,青筋在他眼角浮现。
他试图从鸣人的身上找出破绽,找出那份隐藏在平静之下的虚张声势。
但他失败了。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平稳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
这不对劲。
这个吊车尾,为什么能如此镇定?
【叮!收获来自日向宁次的【困惑】x1500!】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宁次冷冷地开口,试图用言语重新掌握主动权,“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一个人的命运,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决定了。”
他将视线投向主席台的方向,意有所指。
“有些人,生来就是影。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才。而有些人……”
他的视线重新锁定在鸣人身上,那份属于天才的傲慢显露无遗。
“生来就是吊车尾。无论你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刻印在你骨子里的命运。这就是世界的真理,是无法违抗的规则。”
他企图用这套他深信不疑的理论,从精神上彻底击垮眼前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然而,漩涡鸣人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甚至没有去反驳。
他只是在分析。
分析着从宁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郁的,针对宗家的【怨恨】,以及那份建立在“天赋”之上的,根深蒂固的【傲慢】。
这两种情绪,就是构成日向宁次这个人的基石。
也是他最脆弱的软肋。
当宁次终于说完了他那套冗长的命运论,等待着鸣人或愤怒或绝望的反应时。
鸣人只是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的废话太多了。”
他抬起那双碧蓝的眸子,里面是一片冰封的湖面。
“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命运’。”
【叮!收获来自日向宁次的极致【愤怒】x3000!】
“比赛开始!”
不知火玄间的手臂猛然挥下。
日向宁次动了。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以超越普通下忍理解的速度,瞬间冲到了鸣人面前。
白眼已经将鸣人全身三百六十一个穴道看得清清楚楚。
他要用一招,只用一招,就彻底终结这场可笑的比赛,扞卫他身为天才的尊严。
柔拳,点穴!
他的指尖凝聚着查克拉,精准无比地刺向鸣人胸口的要害。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鸣人衣物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绝对的障壁,凭空出现。
宁次的攻击,在距离鸣人身体一厘米的地方,诡异地停滞了。
他的手指仿佛陷入了凝固的琥珀之中,无论他如何催动查克拉,都无法再前进分毫。那股反震回来的力量,甚至让他的指骨都感到了刺痛。
怎么回事?
宁次那总是带着绝对自信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震惊】与【茫然】。
结界?
不对!白眼没有看到任何查克拉构成的壁垒!
斥力忍术?
也不是!他没有感受到任何被推开的力量!
那是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不讲道理的现象。
他的攻击,就那么硬生生地,被“停止”了。
【叮!收获来自日向宁次的极致【震惊】x5000!】
“不可能!”
宁次怒吼一声,抽身后退,然后以更快的速度,从另一个角度发动了攻击。
结果,一模一样。
他的拳,他的掌,他所有的攻击,全部被阻挡在了那看不见的一厘米之外。
鸣人自始至终,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开启了【无下限术式】。
无限。
所有靠近他的物体,速度都会变得越来越慢,永远也无法真正触及他。
因为在他与物体之间,存在着一个“无限”的距离。
这是对“空间”本身的干涉。
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降维打击般的力量。
“可恶!”
宁次的愤怒被点燃了。
他将这种无法理解的现象,归结为自己闻所未闻的某种秘术。
“既然一掌不行,那就让你看看,日向一族真正的力量!”
“八卦掌·回天!”
宁次没有再尝试进攻,而是选择了防御反击。
他全身的穴道喷涌出查克拉,身体高速旋转,形成一个绝对防御的查克拉球体。
然而,鸣人依旧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旋转的陀螺,等待着他自己耗尽查克拉。
几秒后,回天停止。
宁次大口喘着气,他发现鸣人根本没有攻击的意图。
这是一种羞辱。
一种无声的,极致的羞辱。
“你这个混蛋!”
宁次的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
“八卦·六十四掌!”
他爆发了。
双手化作无数残影,将鸣人笼罩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掌击之下。
二掌!
四掌!
八掌!
十六掌!
三十二掌!
六十四掌!
每一掌都精准地打向鸣人的穴道,每一掌都蕴含着足以封锁查克拉的力道。
但每一掌,都停在了那绝对无法逾越的一厘米之外。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沉闷的击打声在空气中响起,却没有任何一击真正落在实处。
整个竞技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绝伦的一幕。
那个被称为日向天才的少年,对着空气打出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掌法,而他的对手,那个万年吊车尾,从头到尾,一步未动。
主席台上,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烟斗从嘴边滑落。
旗木卡卡西那只独眼里,写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
就连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也第一次挺直了身体,面纱下的蛇瞳里,爆发出科学家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极致狂热。
【叮!收获来自全场的极致【惊骇】x!】
【叮!收获来自大蛇丸的极致【贪婪】x!】
“呼……呼……”
六十四掌打完,日向宁次的查克拉已经消耗大半。
他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湿透了他的长发。
他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那份从心底升起的,足以颠覆他整个世界的恐惧。
他的骄傲,他的天赋,他的“命运”,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年,终于开口了。
“看到了吗?”
鸣人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赛场。
“你引以为傲的力量,连触碰我的资格都没有。”
他抬起手,指向因为力竭而半跪在地的宁次。
“你的强大,不是源于你的血脉,也不是源于你所谓的命运。它只来源于你对宗家的【怨恨】,和你那份可悲的【傲慢】。”
“一旦剥离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这几句话,比任何柔拳都更加恶毒,它精准地击碎了支撑着日向宁次的所有精神支柱。
就在鸣人要继续攻击宁次心防之时。
“第二场比赛的选手,宇智波佐助,请立刻到场!”
全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然而,选手通道里,空无一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会场中开始出现骚动的声音。
“怎么回事?宇智波家的小子呢?”
“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不知火玄间看了一眼主席台,在得到三代火影一个沉重而无奈的点头后,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宣布。
“宇智波佐助,比赛时间已到,仍未到场。”
“根据规则,我宣布,宇智波佐助……”
“弃权!”
话音落下,整个竞技场瞬间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