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售货员对着沈默身旁的光束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混蛋！快放手！不然立马弄死你！”
说实话，面对这道蕴含规则毁灭力量的光束，沈默心里也有点发毛。
毕竟这可是光门本身的攻击，如果真打到身上，自己这刚升级的S级系统能不能扛住，还真不好说。
但电光火石之间，他回想起怀里这女人刚才一系列的反应，尤其是她眼神里藏不住的紧张，再加上之前小系在脑子里那些看似警告、实则漏洞百出的话语，一个念头猛的划过脑海：
我的系统，绝对伤不了我！
至于光门......
他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光门区域管理员”，虽然权限低、消耗大，但身份是实实在在的。
哪有管理员被自家设施干掉的道理？
想到这里，沈默的胆子又壮了起来。
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同时试探性地抬起右手，缓缓伸向那束悬停在面前的恐怖能量。
沈默的动作很慢，眼睛紧紧盯着光束和怀里“小系”的表情。
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光束的能量边缘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道足以汽化钢铁、湮灭生命的赤白光束，仿佛拥有生命、怕伤到他似的，能量前端微微向后缩了缩。
“啧......你看，我就说吧，你舍不得。”
沈默眨了眨眼，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手指追着光束又向前探了探。
光束前端能量剧烈波动、扭曲，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却在他触碰之前，猛的又是一缩，接着竟围着他转起了圈。
几秒钟后，像是确认了眼前这人的“权限”，整道光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声，就那么凭空消散了，化作点点光粒，消失不见。
沈默咧嘴一笑，彻底踏实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因为能量光束消散而显得有些憋屈的“女神”，得意地晃了晃她：
“嘿嘿，小系，你看，我就说你......”
话没说完，怀里的女人忽然侧仰起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松嘴松嘴！松......”
沈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靠！你特么到底是系统还是狗啊？咬我是吧？好好好......”
......（中间省略一系列“友好”的物理交流与谈判过程）......
大约二十分钟后。
兑换处内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沈默和那位女售货员，一人坐着一个小马扎，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只不过沈默一脸的神清气爽，而那位“女神”则是满脸憋屈，腮帮子微微鼓起，漂亮的桃花眼里还残留着些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所以......”
沈默摸了摸下巴，恍然的点点头：“按照你的说法，归根结底，是因为我这次系统升级，获得了光门区域的部分管理权限。而正因为有了这个权限，在光门能量覆盖的范围内，我才能突破虚拟与现实的界限，真正触碰到你这个‘规则层面’的具象化体。换句话说，在别人那你还是虚的，但对我而言，你就是‘真实’存在的。我理解得没错吧？”
女售货员，也就是沈默脑海中的“小系”，似乎也懒得装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就是这么回事！所以你现在搞清楚了？可以滚蛋了吗？你不是急着要去打架吗？那就赶紧去啊！别在这烦我了好不好？”
“说得好像我走了你不用跟着似的。我去西南，你能继续在这小卖部卖货？”
小系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哼了一声，傲娇地扬起下巴，拒绝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沈默又好奇地问：“诶？那全球那么多光门，每个门口坐着的‘售货员’......”
“都是设定好的固定流程！托管模式啊！笨蛋！”
小系不耐烦地打断他：“只有你脑袋里的那个，才是承载了我主意识的！不然你以为我能分身千万处同时跟人吵架啊？”
沈默“哦”了一声，继续发问：“那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弄这么个......嗯......售货员的形象出现？还搞得这么......漂亮？”
“跟你有关系吗？我请问！”
小系柳眉一竖，瞬间炸毛：“系统更新需要对外形象，我随便选了个模板不行吗？”
“行，当然行。”
沈默点点头，微微凑近了些，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那......既然都是自家买卖了，你看......能不能走走后门，给我整几个S级的系统核心玩玩？反正这玩意对你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差这几个。”
小系听完，直接给他了一个白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呵！呵！”
这声“呵呵”可谓是意味深长，包含了无尽的鄙视和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