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昭谢久违地尝到了秦砚的手艺。
“你现在可以啊，背着我偷偷学会了好多技能。”
秦砚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
夏昭谢破天荒地吃撑了。
两人手牵着手去外面散步，秦砚对夏昭谢的山野生活很感兴趣。
秦砚好奇：“你们每天都干些什么？”
“就是在外面采风，画画，然后跟村民聊一聊，干一干农活。”
夏昭谢也是越说越来劲。
“你知道吗？村里有好多老人和小孩，我们住的那一家，有个小女孩，天天就看我们画画，到后来跟我们混熟了，就开始让我们给她画，吕谢带了个相机，给她拍了好多照片。”
秦砚心里舒畅：“那你这一趟出去，是很开心的，收获很多了。”
夏昭谢望着楼下的灯光闪闪，燕京有名的都市夜景：“是的吧。”
秦砚望着她没有说话。
“我……只是实打实地看到了一些人，我这次去的是安城，一开始有一位老人，她每天跟我们打招呼，都问吃了吗？”
“我们一开始很疑惑，后来也习惯了，再后来段红就跟她说闲话。”
“她说……是因为安城建国以前闹过大饥荒，整整三年大旱，颗粒无收，当时易子而食，为了一口饭，可以卖儿卖女，当时一个女儿，只能卖一把小米。”
“所以现在，安城人最常见的问候就是，吃了么？吃饱了么？”
夏昭谢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双腿一晃一晃，忽然笑了一下：“秦砚……我自从回到燕京之后，看着这些高楼大厦，我就想到它下面的土地。”
“无数农民依托着土地生存，养育我们直到现在，我们就这样世世代代扎根在土地上，等待大地母亲的反哺。”
夏昭谢勾起耳边的卷发，摸了摸旁边的草：“我觉得……我知道我以后想画什么了。”
秦砚一阵眼热，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之前夏昭谢虽然开始画画，抛开纯技法，一旦牵扯到感情，秦砚总能从其中看到一种虚无感，漂浮不落地的虚无感，这种感觉让她有点害怕，有点担忧。
但是现在不一样，夏昭谢落地了。
晚上回去洗完澡。
两个人躺在床上，夏昭谢絮絮叨叨地说她接下来的安排。
秦砚把人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听着，手指忍不住勾着她的卷发玩。
“我说你有没有再听啊？你我说我马上要办下一场画展了。”
夏昭谢气愤地把卷发从她手里拿出来。
秦砚从身后贴过去，在她耳边吐露着热气：“我听到了，只是……昭昭你变了。”
“什么？”
“嗯……你瘦了还还黑了一点，卷发更加……卷了，有一点野。”
内容是废话，不过语调……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夏昭谢转过身去看她。
目光一对上，就有点移不开了。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
等一轮战斗结束，夏昭谢侧躺在床上平复，脸侧的枕头刚被她抓皱了，伸手抚平。
秦砚在她背后亲吻着。
忽然笑了一下，气声落在夏昭谢耳畔，弄得又麻又痒。
“你笑什么？”
秦砚伸出指尖，在她背上轻抚着：“我笑……你怎么还黑出来楚河汉界了。”
玉白的后背上突兀地出现两条印子，一开始秦砚看得不仔细，后来做的时候才发现。
夏昭谢被晒黑了好多，而且一看就是穿着背心被晒的。
肩膀上黑黑的，后边却是白的，整个人脱了衣服，也像穿了个白背心。
秦砚又忍不住笑了，夏昭谢恼羞成怒：“我……我那不是下地干活了嘛。”
“嗯嗯。勤劳的小蜜蜂别晒伤了就好。”秦砚伸手摸着她后颈：“你转头我看看还有哪里黑？”
秦砚扯着脖子去看，夏昭谢看着她胸口因为动作带来的拉扯。
她心里一热，直接就舔了上去。
秦砚没想到她会忽然偷袭，抵着夏昭谢的头：“你干嘛？”
夏昭谢拨开她的手，埋头开始吃饭：
“哼，我现在要在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哦？来呀。”
秦砚满眼调笑，随后被夏昭谢龇着小白牙摁倒了。
或许真的是干活的缘故，夏昭谢力气大了不少，也有可能是因为画画，手腕也灵活了不少。
秦砚难得在床上被她折腾到求饶。
老实的小蜜蜂把地主家的大小姐翻来覆去地吃了个遍。
之前在宿舍，秦砚和夏昭谢心里都有点拘谨，现在搬了家，没什么顾忌，两个人又是久别重逢，结果折腾到半夜才睡下。
幸亏第二天上午都没什么事，不过，两人都没有睡到自然醒。
秦砚是被电话吵醒的，荣绒向她请示了一点工作上的一点事，夏昭谢也是被电话吵醒的。
两人扶着腰下床，做饭。
饭桌上，夏昭谢捧着手机闷闷不乐。
秦砚给她舀了一碗鱼汤：“怎么了？”
夏昭谢问：“我进山之后，画展怎么样？”
秦砚了然：“刚刚的电话，是小谢的？”
小谢是段红介绍的职业经理人，夏昭谢进山之后，画展的收尾工作就由她来完成。
夏昭谢点点头：“是，小谢说，凛冬想要见我。”
秦砚一愣，开始缓缓说起画展的情况。
原本这场画展应该随着夏昭谢的进山而冷下去。
但是在画展结束的最后一天，整个画展又被推上了一个巅峰。
因为凛冬带着他的学生周浩还有石探去参观了。
事后凛冬对着媒体表示，非常看好“x”,希望她可以在今年的全国美展赛上大放异彩。
白发的四位学生代表白发，凛冬和白发的处境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冰点，众所周知，自从白发结束了属于自己的时代，近年来的画坛就开始青黄不接。
想要从新生代中找两个好苗子，难如登天。
可现在冒出来一个夏昭谢，白发的四个学生第一天露面，凛冬带着人赶在画展尾巴露面。
简直就是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网上已经开始传这两个人是水火不容，开始争抢x了。
“……所以，你怎么看？”
夏昭谢一口气喝完了汤，长叹一声：“唉……不管他，我要去上课了。”
“好，等你下课我去接你，把你宿舍的东西搬过来，然后吃饭，晚上想吃什么？”
“想出去吃火锅。”
“好。”
夏昭谢蹲在门口穿鞋，起身就要走。
又被秦砚拉住了。
“怎么了？”
秦砚把她抵在门后，吻了吻她的唇角：“以后出门要亲亲。”
夏昭谢笑了，抬头亲了一下她。
秦砚给她递上一条丝巾：“下次换个高领的衣服。”
夏昭谢不解。
秦砚递上一面小镜子。
夏昭谢抬头一看，脖子上暧昧的吻痕非常明显，更要命的是连下巴上都有一个。
“啧。”夏昭谢瞪她一眼，系上丝巾：“我都说了让你轻点轻点，都怪你。”
秦砚笑得纯真，“下次我给你准备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