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云池的声音清亮,透过灵力传遍全场,“我身边这三位,便是云氏的公子。” 她指向魏无羡,“这位是魏无羡,云家大公子。” 又指向云止瑶,“这位是云止瑶,云家二公子,今日正式入我云氏族谱。” 最后拍了拍薛洋的头,“这位是薛洋,云家三公子。也是我的弟子。”
话音刚落,席间便响起一阵抽气声。不少仙门派来的弟子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云池竟如此郑重地给三个孩子正名。
蓝启仁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颔首浅笑,眼底带着赞许 —— 这份魄力,倒是配得上曦臣。
魏无羡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到蓝启仁身边,拱手笑道:“蓝先生,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他今日特意换了身最规矩的天蓝色锦袍,右胸前双翼族徽端正,连玉佩都选了最素净的样式,“晚辈想向您讨教些礼仪学问,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蓝启仁看着他眼中的恳切,想起方才这孩子行礼时的周到,心中微动。他放下茶杯,温声道:“可。你若有惑,随时来问。” 能主动向学,又有心教导幼弟,这般心性,倒是难得。
魏无羡喜出望外,连忙道谢,转身时差点撞到蓝忘机。
蓝忘机穿着与兄长同款的白袍,额间抹额衬得小脸愈发清冷,见魏无羡看来,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宴席过半,聂怀桑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件花里胡哨的长衫,手里摇着扇子,见了聂明玦便赶紧行礼,眼神却偷偷瞟向云止瑶身上的双翼族徽,显然对这位新认的三哥充满了好奇。
薛洋看着聂怀桑带来的一堆稀奇玩意儿,眼睛瞬间亮了,也顾不上闹别扭,凑过去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云止瑶在一旁含笑看着,背后的双翼族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魏无羡则拉着蓝忘机去看厅外的烟花,蓝曦臣与云池并肩站在廊下,云池背后展开的双翼族徽在烟火映照下格外亮眼。两人看着漫天绚烂的火光,相视而笑。
蓝启仁立在窗前,望着这一派和睦景象,捋了捋短须。或许,让曦臣和忘记来这雁南城,是个不错的决定。
而那些只派了弟子来的世家,日后听闻这场宴席的盛况 —— 蓝启仁亲至,聂明玦坐镇,云池当众认下三位公子,蓝氏与聂氏的关系愈发紧密 —— 无不追悔莫及,连忙备上厚礼派人送来,只盼能弥补先前的怠慢。
唯有薛洋还在念叨:“二哥的玉佩比我的好,大哥的剑穗比我的亮……”
云池笑着塞给他一把糖,他便立刻眉开眼笑,把那些不满抛到了脑后,胸前小小的双翼族徽随着他的动作欢快地跳动着。
夜色渐深,凌霄厅的欢声笑语仍在继续,混着窗外的桂花香,酿成一坛名为 “团圆” 的酒,在每个人心头缓缓发酵。
云氏弟子们穿梭的身影,背后展开的双翼族徽在灯火下明明灭灭,仿佛承载着云氏 “逆风飞翔” 的家训,飞向更光明的未来。
宴席散后,三个弟弟收到的礼物被云池一一让他们带回各自的院子。魏无羡的礼物堆了半屋,大多是云梦江家是想挽尊送的。
云止瑶的礼物也不少,他温和地笑着:“许是长老们觉得我刚入族谱,底子薄,想多照顾些。”
唯独薛洋噘着嘴,踢着脚下的石子:“就我的最少,凭什么啊!”
魏无羡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蛋:“哟,我们三公子这是不高兴了?”
云止瑶也在一旁打趣:“是不是觉得礼物没两位哥哥多,心里不平衡了?”
“你们欺负人!” 薛洋眼圈一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追上去打他们,“我打你们两个坏蛋!”
魏无羡和云止瑶故意放慢脚步让他追,逗得薛洋又气又急,哭声里都带着股孩子气。云池站在廊下看着,嘴角噙着笑意,并不插手。她心里清楚,魏无羡总觉得薛洋是自己捡回来的,比谁都上心;云止瑶心思细腻,也懂得疼人。这三个孩子身世都坎坷,虽薛洋小五岁,可两个哥哥打心底里疼他。
打闹了好一阵子,直到薛洋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魏无羡和云止瑶才停下来,一左一右拉他起来。
晚饭时,薛洋已经把礼物的事抛到了脑后,跟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可等他回到自己屋里,推开门的瞬间就愣住了 —— 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都是白天魏无羡和云止瑶趁他不注意偷偷放进来的。
“哇!” 小家伙兴奋得又叫又跳,扑在床上直打滚,胸前的双翼族徽随着他的动作欢快地跳动着。?
魏无羡和云止瑶靠在门口看着,忍不住笑出声。
“喜欢吗?” 云止瑶走进来柔声问。
薛洋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喜欢!二哥,大哥,你们真好!”
等闹够了,魏无羡走过去:“行了,该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太高兴了!我要拆开看看都有什么。” 薛洋挥着小手,一点睡意都没有,说着就伸手去够床头的一个锦盒。
云止瑶连忙按住他的手,好脾气的哄着:“听话,睡好了明天再拆好不好?现在拆了,明天就没新鲜感了。”
“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要看!” 薛洋使劲挣开他的手,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就看一个,看完这个我就睡!”
魏无羡在一旁抱臂看着,故意板起脸:“你要是不睡觉,明天的糖就没了。不止明天,以后都别想再吃糖。”
“呜…… 大哥欺负人!” 薛洋委屈地瘪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手还是紧紧扒着床沿,“那…… 那我就看一眼,就一眼还不行吗?”
云止瑶无奈地看向魏无羡,后者冲他使了个眼色。云止瑶便顺着薛洋的意,拿起那个锦盒打开一条缝:“你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明天天亮了才能瞧清楚呀。”
薛洋伸长脖子瞅了半天,果然啥也没看见,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手:“那…… 那我明天醒了就能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