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响起。
秦清月刚好被对方貂蝉一套连招送回泉水，尸体还在自家塔下，对方正踩着她跳舞。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屏幕上队友的问号已经刷成了乱码。
“来了。”
门外是小区的物业管家，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上面印着“华光科技”的LoGo。
“秦小姐，您的快递。”管家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多谢。”秦清月伸手接过，箱子分量不轻。
“不用客气，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管家礼貌地帮她带上门。
新玩具到手，游戏角色还在等待复活，果断选择先开箱。
秦清月把箱子放在地毯上，三下五除二就拆开了。
华光手机全家桶。
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旗舰平板，智能手表，无线耳机……一应俱全。
她立刻开始摆弄新设备，数据迁移，登陆账号，贴膜，戴壳。
王者峡谷里，她的小鲁班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泉水里，头顶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AFK标志。
九漏鱼的直播间里，水友们已经笑到捶桌子。
九漏鱼直播间的水友们再次笑疯了。
【哈哈哈，主播，你家鲁班回泉水找妈妈了，赖在家不走了！】
【古人诚不欺我，游戏可以输，鲁班必须死！】
【主播投了吧。别折磨自己了，这四个队友是系统匹配给你的电子继父继母。别挣扎了。】
......
【检测到来自九漏鱼直播间水友的剧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666点！已自动兑换现金666元！】
【检测到来自九漏鱼的剧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2000点！已自动兑换现金2000元！】
......
秦清月摆弄新手机的动作一顿。
拿起手机看到五楼打野的昵称，明白了，对方好像是在直播，因为她们几个人太坑了，所以收到了直播间观众提供的情绪值。
秦清月重新回到游戏，重新接管被人机的鲁班，顺便一心二用，用刚到的平板搜索了“九漏鱼”。
一个直播间弹了出来，封面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只是标题起得相当绝望——《晋级赛生死局，渡劫中，闲人免进》。
点进去一看，主播小哥那张清秀的脸，此刻写满了生无可恋，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仿佛刚得知自己买的股票基金全线飘绿。
秦清月默默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战绩，0杀5死0助攻。
再看看主播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
嗯，她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属于有钱人的愧疚。
“月月！秦清月！你人呢？复活了赶紧出来守高地啊！水晶要炸了！”
夏晚晚的咆哮从旧手机的听筒里传来，震得手机壳嗡嗡作响。
“来了来了！”
秦清月赶紧拿起手机，重新接管那个被人机托管的鲁班七号，操纵着他一蹦一跳地往外冲。
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
游戏进行得异常惨烈，主要是针对秦清月这一方。
他们被剃了个光头，自家高地塔都爆了三座，对面的防御塔还个个满血。
毫无悬念，屏幕上跳出两个巨大的红色汉字。
失败。
【系统：检测到来自游戏主播九漏鱼的负面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2000点！已自动兑换现金2000元！】
【系统：检测到来自直播间观众的负面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50点！已自动兑换现金50元！】
【系统：检测到来自直播间观众的负面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30点！已自动兑换现金30元！】
……
一连串的进账提示，让秦清月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感，瞬间就被丰收的喜悦冲淡了。
她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平板上的直播间。
此时主播正在复盘刚才的游戏，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郁闷。
主播九漏鱼正在复盘，声音里带着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郁闷。
“兄弟们，我今天把话放这儿，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九漏鱼要是再带妹子打排位，我就……我就直播倒立洗头！”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哈”和“心疼主播”。
“主播别生气，电子竞技，实力说话，队友不行，非你之过。”
“下把干回来！遇不到这种电子阎王殿组合了。”
“主播你刚才那波操作确实秀，可惜队友不给力，四个活人硬是打出了四个人机的效果。”
秦清月看着主播那张悲愤交加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系统账户里因为他而多出来的几千块。
坑了人家的晋级赛，还薅了这么多情绪值羊毛。
是有点过分了。
得补偿一下。
于是，她随手点开直播平台的充值页面，输入了一个“1”。
后面跟了四个“0”。
支付成功。
她点开礼物栏，目光从那些几毛几块的小礼物上扫过，直接滑到最底端，找到了那个价值3000块，图标最酷炫的“嘉年华”。
点击，赠送。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火焰嘉年华特效在九漏鱼的直播间炸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效。
整个直播间，连同滚动的弹幕，都静止了。
【“月色清辉”在主播“九漏鱼”的直播间送出嘉年华x1】
九漏鱼愣住了，嘴巴微张，刚才还在激情吐槽的嘴，现在像被按了暂停键。
直播间的二百水友也愣住了，弹幕一时间空空如也。
还没等他们消化这个信息，屏幕正中央，一行金色的备注缓缓飘过。
【月色清辉：心理治疗费，来自你的小鲁班。】
沉寂了三秒钟的直播间，瞬间爆炸了。
系统的提示音也接连不断。
【我趣！送嘉年华的大佬是那个挂机小鲁班？！】
【检测到来自九漏鱼直播间水友的剧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888点！已自动兑换现金888元！】
【富婆！这是真富婆啊！】
【检测到来自九漏鱼直播间水友的剧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666点！已自动兑换现金666元！】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笑得好大声，这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检测到来自九漏鱼直播间水友的剧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666点！已自动兑换现金666元！】
【大姐，不，老板！以后你就是我亲老板！求带！我什么位置都会！】
......
没几分钟，秦清月花出去的3000块就全都赚回来了，看，她发现了什么。
一群嗷嗷待哺，情绪价值极高，可循环利用的……可爱新羊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