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没有父亲作为依靠,孩子将来的婚姻大事恐怕都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显然,小英子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一般,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孩子在这儿受苦啊。”
“我对钱家并没有其他的奢求,只求能把孩子带走,从此以后,我和钱家便再无瓜葛,那笔和离的钱我也不要了。”
众人听到后,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林翠香听到小英子竟然主动放弃了和离的钱财,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她依旧不愿意让小英子把孩子带走。
林翠香冷哼一声,面露不屑地说道:“你说不牵扯就不牵扯了?这孩子可是钱家的骨肉至亲,哪能如此轻易地就被你带走呢?”
一旁的钱二牛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啊,你别做白日梦了!”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苏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细节——当小英子说出不要钱的时候,林翠香的眼睛明显地闪了一下。
苏荷心想,既然此事有自己可以助力的地方,那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苏荷稍稍抬高了音量,清了清嗓子后,朗声道:“林翠香、钱二牛,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小英子都已经如此大度,不要和离的钱了,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苏荷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小英子以后就跟着我做事了。只要你们愿意让小英子把孩子带走,我还可以再给你们五两银子!”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显然没料到苏荷为了帮小英子,竟然如此慷慨大方。
林翠香和钱二牛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心里也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五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这足够他们再娶个新媳妇了呢!
但林翠香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虽说这钱确实不少,但孩子可是我们钱家的根啊!”
苏荷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哼!若你们真的如此看重这孩子,又怎会让她留在钱家吃苦受累呢?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既能拿到银子,又不用养孩子,岂不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没了小英子和孩子,家里的开销便会少了许多,毕竟少了两张嘴吃饭。
而且,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小英子就没办法出去挣钱了,还得靠家里养着。
这么一琢磨,这桩买卖还真是挺划算的。
然而,一想到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小英子,让她获得自由,林翠香就心不甘情不愿。
既然苏荷愿意帮助小英子,如今苏家这么有钱,那么说不定再稍微讨价还价一番,还能够从苏荷那里多榨取一些钱出来呢。
于是,林翠香那贪婪的目光再也无法掩饰,她毫不掩饰地盯着苏荷,嘴里嘟囔着:“可是这区区五两银子,实在是太少了啊。”
紧接着,林翠香更是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这孩子在我们钱家待了这么久,我们可是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呢。”
一旁的钱二牛见状,也赶忙随声附和,表示赞同林翠香的说法。
面对林翠香如此无耻的要求,苏荷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对这两个人的贪婪和无赖感到无比的厌恶。
林翠香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苏荷的不满般,她依旧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苏荷。
说道:“苏荷啊,你现在可是有钱人了,这区区三两银子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你就再给我们添上三两吧,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解决了。”
苏荷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一旁的林悦突然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对林翠香说道:“林翠香,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是做买卖呢,你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你若是还不知足,这‘区区‘五两银子恐怕也保不住,到时候咱们就一同前往衙门,让官老爷来评评理,看看你这虐待儿媳、贩卖孩子的恶劣行径,衙门会如何判决。”
林悦的这番话若是说给旁人听,恐怕对方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林翠香却全然没有丝毫惧色,她竟然有恃无恐地回应道:“衙门又岂能逼迫我们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她吃准了小英子舍不得孩子!
这番话一出,在场围观的众人都不禁对林翠香的无耻程度感到震惊,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子安突然开口说道:“小英子既然是苏记的人,那么作为苏记的股东之一,我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样吧,我愿意出十五两银子。”
魏子安的话音刚落,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都知晓魏子安乃是苏庆祥等人外出寻找苏志贤时,救下的互市的商人。
谁也没有料到,魏子安不开口则罢,一开口竟然如此慷慨大方,出手便是十五两银子。
再联想到魏子安不仅是苏记的股东,而且还居住在苏家,众人对于苏荷和魏子安之间的关系,不禁产生了一些遐想和猜测。
有的人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说怪不得苏家能如此迅速地开设好几家铺子呢,原来背后是有魏子安在暗中助力啊!
林翠香和钱二牛听到魏子安的话后,心中不禁狂喜起来。
他们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魏子安和苏荷的关系如何。
反正现在有这么一个冤大头愿意给他们这么多钱,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苏荷看着魏子安,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她并不是在意村民们的闲言碎语,也不是出不起更多的钱,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林翠香母子占到便宜罢了。
魏子安似乎察觉到了苏荷的想法,他向苏荷投去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
苏荷看到魏子安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本想要劝说的话语便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