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主持人正在互动,活跃气氛。
然后,我听到主持人叫了许念的名字。
许念笑嘻嘻地跑上台,接过话筒。
她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圈,精准地找到了我。
「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做一件事。」
她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周屿!我喜欢你!」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全场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巨大的起哄声。
「答应她!答应她!」
灯光师很懂行地把一束光打在我身上。
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能感觉到周围无数道视线,好奇的,羡慕的,看热闹的。
但我第一时间,看向了沈清歌。
她站在台下阴影里,脸上还维持着惯有的浅笑。
只是那笑容,有点僵硬。
灯光扫过她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脸色苍白得像纸。
然后,我听到了她的心声。
不再是往日活泼的吐槽,而是带着颤抖的,绝望的呜咽。
「完了……」
「还是要失去了……」
「许念……你赢了……」
「周屿……不要答应她……求你了……」
「看我一眼……好不好……」
「就一眼……」
她指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眼神空洞地望着台上,像个失去灵魂的漂亮玩偶。
周围的起哄声还在继续。
「答应她!答应她!」
许念站在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带着期待。
而沈清歌站在那里,表面平静,内心却在无声地崩溃。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朝着舞台方向走去。
我拨开人群。
一步一步朝舞台方向走。
但目标不是台上的许念。
周围起哄声小了下去,变成疑惑的议论。
「他怎么往那边走?」
「不是要上台吗?」
灯光师也有点懵,光柱跟着我移动。
我走到沈清歌面前。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很大,里面还蒙着一层水汽。
脸上的表情是空的,好像还没从崩溃中回过神。
内心一片死寂的空白。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沈清歌。」
她没反应,还是呆呆的。
我提高了一点音量。
「沈清歌。」
她猛地一颤,眼神聚焦在我脸上。
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内心开始有了断断续续的杂音。
「……叫我?」
「为什么……叫我?」
「不是……该答应许念吗?」
我朝她伸出手。
手掌摊开,悬在她面前。
「要跟我走吗?」
这句话问出来,周围彻底安静了。
连舞台上的音乐都停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沈清歌低头看着我伸出的手,又抬头看看我的脸。
呼吸变得很轻,很缓。
内心却像海啸一样爆发。
「什么意思?」
「他伸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是幻觉吧?」
「我……」
她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慢慢放进我的掌心。
冰凉。
我合拢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很软。
「好。」
她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的颤音。
内心却炸成了烟花。
「他牵我了!他牵我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许念还在台上看着呢!」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但是不管了!」
「他的手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