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离带拦在不远处的粉丝们见女神落泪,全都骚动起来,纷纷替女神诉苦水:
“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被刘嘉音那个恶毒堂姐抢走了!”
“太可恨了,那女人一出现就搅浑了女神的订婚宴。连堂妹的未婚夫都要抢,这种女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现在连女神的家都要抢走,简直欺人太甚,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要起诉她!”
张白玲眼珠子一转,说了句引人怀疑的话:“如果真是堂姐就好了。”
记者耳朵一动,追问道:“刘夫人什么意思?难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姐不是——”
张白玲仿佛被惊醒一般,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记者自以为抓住了一个大瓜,自然不肯放过,一再追问。
张白玲这才无奈道:“嘉音那孩子命苦,五岁就失去了父母,自己也失踪二十年。
如果真的是她,我们疼她还来不及呢。一套宅子而已,她喜欢就送她。
怕就怕在,来的这个人从出现到现在,从没像我们展示过什么信物。
就连亲子鉴定,也是闭口不提,就好像……”
张白玲没说的话让粉丝们喊了出来:“她一定是心虚了!所以才不敢和女神家里人做亲子鉴定!”
……
饭铲看得脑壳疼,在电视机面前急的团团转,“太过分了!造谣就凭他们一张嘴吗?”
“主人,我现在就过去把这帮人全吃了!”
刘嘉竖起食指:“嘘~三、二······”
“一!”
倒计时结束,电视屏幕的人群中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哪个是刘嘉美?哪个是张白玲?”
几个身穿快递制服的人拖着好几辆手推车,车上堆满了一人高的纸箱子,挤进了人群。
刘嘉美正在酝酿下一波情绪,快递员把一张收货清单怼到她面前:“刘嘉美是吧?这是你的同城加急快递,到付件。”
“一共三千五百八十块,你付一下。”
张白玲也很奇怪,打开自己面前的纸箱子一看,居然都是她放在刘宅的日用品!
再一看寄件地址,果然是以刘嘉音的名义从刘宅寄出的!
张白玲的脸色难看得出奇,自打她老公刘明德掌管刘氏集团后,还从没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
刘嘉美探头一看,也是怒火中烧!
刘嘉音那个贱人,居然把自己的东西全丢出来了!
见两位女士面目不善,记者更是见缝插针地问道:“请问这是那位身份不明的刘嘉音小姐干的吗?”
“所以情况比您先前说的还严重?对方不仅收走了刘家大宅,还把你们赶出来了?”
电视机前的饭铲也看不懂这波操作了,愣愣道:“主人,这是你安排的?”
刘嘉音:“没错,我让朗鹤行替我办的。”
饭铲:“可是,这不就坐实了您霸占房产吗?”
刘嘉音耸耸肩:“既然脏水已经往我身上泼了,我要是不干一点,多吃亏啊。”
果然,直播里张白玲母女借题发挥,开始痛斥刘嘉音的无情。
刘嘉美更是本色出演,一把掀了面前的箱子,愤怒地大叫:“那是我家!她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然而,随着纸箱子落地,无数复印件从中飞出。
摄像头对准其中一张,赫然是刘宅的产权所有证明,上面明晃晃写着刘明德和周卉五个字。
“咦,刘宅的房子原来不是刘明满刘总的么?”
“这还有照片,是刘明德刘总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看背景正是在刘宅啊。”
“所以说,刘嘉音一出生就住在刘宅,反倒是刘明满一家是在大哥出事后鸠占鹊巢?”
“哎我去,这是什么?行远集团发给刘影后的律师函?状告刘影后造谣两人子虚乌有的关系,抹黑良家好男的名节?”
······
从箱子掉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却又富含各类信息。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趴地上找文件,再也没人注意刘嘉美的眼泪。
张白玲忙招呼保安去抢文件,奈何撒出来的文件太多,被风一吹更是随处飘撒,压根抢不回来。
小报记者也变了一副脸孔,犀利提问:
“刘嘉美女士、张白玲女士,你们口口声声说刘嘉音霸占了刘宅,将你们赶出去。可房子是刘嘉音父母的,她这不叫霸占,只能叫合理收回吧?”
张白玲傻眼了,她们当然知道房子是大伯一家的,本来打算先贼喊捉贼收获一波舆论支持,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记者又把话筒怼到刘嘉美脸上:“刘影后,您从前明里暗里暗示您是朗总的未婚妻。那么这封朗总亲自发出的律师函是什么情况呢?”
刘嘉美一把挥开话筒:“刘嘉音害我!她想害我!她在污蔑我的名声!”
人群里有人质疑道:“到底是谁污蔑谁的名声啊?那位传说中的刘嘉音可是从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过言。
倒是你们一家三口,一天不到的功夫,记者会都安排两台了。”
张白玲干巴巴地道:“那个,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房子属于谁、也不是朗总的未婚妻是谁、更不是谁开了记者见面会。
而是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刘嘉音,如果她只是个外人冒充的,我们当然要誓死扞卫大伯哥的家产。”
······
饭铲懒得看这几人的嘴脸,索性关了电视,“什么人呐,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主人,先前在店里你和我亲爸聊悄悄话,就是安排的这些快递?
可太解气了,直接拿他们伸出来的刀扎了回去。”
刘嘉音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午觉,“谦卦讲究顺势而为,既然他们说我霸占了房子,那我就霸给他们看咯。”
刘嘉音一觉睡到天黑,正准备出门觅食,一楼守卫的纸将军喊了一句:“大小姐,有客人来了。”
果然,门边站着两个小年轻。
一个瘦高、一个矮胖,正一脸困惑地看着门边的一张桌子。
桌子上或坐或站着好几个小纸人,为首的纸人坐在一把纸折小椅子上,纸质偃月刀插在笔筒里,正一脸审视地盯着来客。
两个纸人拖过一本访客登记簿,翻到第一页。
另一名纸人扛着一支水笔过来,用笔头在纸上戳了戳,随后把笔放在访客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