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丁尚礼的事情之后,萧东逸让他继续带路前进。
没多久,萧东逸和丁尚礼就来到了一个小村子。
丁尚礼告诉萧东逸,这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服务于阮育沼,因此说话行事都要谨慎一点。
在村口接受检查的时候,丁尚礼告诉检查的人,萧东逸是自己的远房表弟,此行是前来投靠阮育沼的。
负责检查的人知道丁尚礼是阮育沼的心腹,所以他们并没有对萧东逸的身份产生什么疑惑。
过了检查站以后,丁尚礼又沿着山脚下骑行了十几分钟。
终于,一座气势宏伟的木楼映入了萧东逸的眼帘。
看到木楼的时候,丁尚礼告诉萧东逸,这只是营地大门的迎宾楼而已。
在营地里面,不仅有供士兵休息和训练的地方,更有囚禁犯人的监房。
不一会儿,萧东逸和丁尚礼就来到了迎宾楼的大门前。
萧东逸抬头看了看四周,他发现不远处那座来时的最高山。
只是还没等萧东逸欣赏够,恶狗的咆哮声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转头望去,萧东逸发现两个负责开大门的守卫正在极力的往回拉着暴躁的猎犬。
“丁大哥,你回来了。”
守卫一边拉着猎犬一边向丁尚礼打招呼。
丁尚礼也害怕萧东逸会乱来,于是他赶紧吼道:“平时你们是怎么训练它们的?”
“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乱叫!”
“再这么叫下去,我连你们也一起宰了。”
听到丁尚礼愤怒的声音,守卫连忙给他开了大门,然后将狗牵去关了起来。
进了营地之后,丁尚礼直接带着萧东逸前往营地的议事楼。
在议事楼里,萧东逸终于见到了阮育沼。
一眼看上去,阮育沼显得很瘦;他的右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缝合起来的伤口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蜈蚣在上面爬行。
在阮育沼的身上,萧东逸完全没有看出哪里有一丝军人的形象,说是土匪头子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
萧东逸注意到,在阮育沼的身边,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丁尚礼不敢等阮育沼问话,他直接先开口了。
丁尚礼告诉阮育沼,萧东逸是他的远房表弟,这一次是前来投靠的。
阮育沼听了丁尚礼的介绍之后,他开始上下打量起萧东逸来。
只是没过一会,阮育沼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只听见阮育沼开口问道:“他包里背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三番五次的告诫你们吗?”
“来议事楼找我一定要空着手来!”
“是不是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萧东逸一听,看来今天的恶仗在所难免了。
就在萧东逸思索着如何动手的时候,丁尚礼又开口了。
只见丁尚礼说道:“老大,因为太着急着向您引荐,所以我一下车就直接带他来见您了。”
“请您放心,我都检查过了,就是一些衣服而已,就连指甲刀都没有。”
萧东逸一听,这丁尚礼真是把自己当他的人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的替他说谎。
丁尚礼说完,阮育沼就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就此罢休,下不为例。
在处理完萧东逸的事情之后,阮育沼便让丁尚礼将萧东逸先带到门外。
当萧东逸被带到门外之后,丁尚礼告诉他先等一等,等忙完了就会带他去休息的地方。
丁尚礼告诉萧东逸,等晚一点的时候,他再带萧东逸去见想要见的人。
就这样,萧东逸一直等候在议事楼的大门前。
只是没一会儿,议事楼里就传来了骂声。
仔细一听,似乎是阮育沼骂了丁尚礼。
在骂声过后不久,丁尚礼终于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见到萧东逸的那一刻,丁尚礼尴尬的笑了笑。
丁尚礼告诉萧东逸,当出气筒就是心腹的日常。
相视一笑过后,丁尚礼就带着萧东逸前往营地左面的士兵楼。
进到房间之后,丁尚礼对萧东逸说道:“为了避免别人翻动你的背包,你暂时先跟我住在这里。”
“你的东西就放在我的柜子里。”
怕萧东逸不放心,丁尚礼又说道:“你放心,没人敢来我这里乱翻。”
见状,萧东逸将背包打开,然后将手枪拿了出来,并在手上来回不停的擦拭着。
丁尚礼吓坏了,他直呼萧东逸为自己老祖宗。
要知道这擦枪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丁尚礼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阮育沼砍。
在丁尚礼耐心的劝说下,萧东逸终于将枪支收了起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在议事楼里面都说了些什么?阮育沼为什么骂你?”
丁尚礼知道自己已经跟萧东逸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于是他将事情全盘托出。
阮育沼之所以发脾气,完全都是因为自己哥哥派人来兴师问罪。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阮育龄竟然清楚的知道阮育沼在背地里干的这些勾当。
绑架富商对阮育沼来说本身就是与虎谋皮的事情。
这下可好,皮还没搞到手,阮育沼的动向早已被掌握得一清二楚。
就在丁尚礼出发前去打勒索电话的时候,阮育龄的手下刚好将话带到。
听阮育沼的意思,好像是阮育龄要和他二八分账。
一开始阮育沼以为他自己拿八成,阮育龄拿二成。
谁曾想最终的结果竟然是阮育龄拿八成,阮育沼拿二成。
这下可好,阮育沼出了一大堆的人和力,得来的却只是一点皮毛罢了。
这样的事情放到任何人身上,他们也一定会异常的气愤。
不过丁尚礼却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他希望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闹得越狠越好。
最好来个两败俱伤,这样丁尚礼就不用动手了。
在丁尚礼的世界里,姐姐的仇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为了替姐姐报仇雪恨,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忍受一切的屈辱。
就在萧东逸和丁尚礼窃窃私语的时候,阮育沼带着他的两个保镖来到了丁尚礼的房间。
一进门的时候,阮育沼就开口问道:“阿丁说你是从魑嚎逃过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萧东逸听了听,然后摇头表示自己家中已经没什么人了。
萧东逸告诉阮育沼,因为家中已无牵挂,所以他才决定出来闯一闯。
见状,阮育沼点了点头,他表示年轻人有肯拼的精神是最好的。
只是就在那一瞬间,阮育沼话锋一转,他紧接着问道:“魑嚎的阮卫军将军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你何不投靠于阮卫军的门下?却偏偏要大老远跑来南越?”
丁尚礼听了阮育沼的话,他顿时吓得冒出了冷汗。
丁尚礼知道萧东逸来自华夏,可是为了让投靠看起来顺理成章,于是他便私自将华夏改成了魑嚎。
这下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就在丁尚礼想着如何提醒萧东逸的时候,萧东逸开口说道:“你若不愿收留我,大可以开口让我离去就是了,为何要让我去投靠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呢?”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么直接的人。”
“你果然有种!留下来跟我干吧,总有你发达的那一天。”
阮育沼说完便哈哈大笑离去了。
关上房门之后,丁尚礼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一关总算过了。
令丁尚礼疑惑的是,萧东逸是华夏人,他怎么知道阮卫军已经死了?
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的信息渠道?
这个问题,丁尚礼不敢多问,因为他知道萧东逸不喜欢别人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