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岚川市cbd的顶级写字楼顶层,落地窗外是午后铺洒的城市天际线。历臣舟将最后一份签好名的文件推向桌角,身体深深陷进宽大的皮椅里,抬手用力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持续一个多月的鏖战,利益倾轧、人心算计……那些“老家伙”们,终于被他以雷霆手段按了下去,暂时消停了。

一股深沉的疲惫席卷而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带着锋利寒意的释然。紧绷的弦骤然松懈,空出来的地方,立刻被另一种更为灼热的念头填满:他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舟哥,” 心腹助手小五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机票订好了,明早九点,直飞。”

“嗯。” 历臣舟应了一声,嗓音带着高强度工作后的微哑。他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小五略显兴奋又极力克制的脸上。办公室内一时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短暂的沉默后,历臣舟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玩味的探究:“小五,你紧张吗?”

小五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闻言手指一顿,随即抬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紧张?我紧张什么啊舟哥?” 他眨眨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辜又坦诚,甚至带上点促狭,“倒是您……这么多年没见鸠小姐了吧?该紧张的是您才对呀。”

历臣舟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冷峻却洞悉一切。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光洁的红木桌面随意敲了敲,慢悠悠地说:“是吗?那……昨天晚上,是谁跑去‘锦酥记’门口,排了整整四个小时的队,就为了买司徒镜最爱吃的那几样限量荷花酥和杏仁酪?我记得那家店,凌晨四点才开门备货吧?”

小五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刚才那点促狭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被抓包的窘迫和一丝羞恼:“舟哥!您……您这属于恶意窥探下属隐私!” 他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看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多年、办事一向沉稳狠辣、此刻却因为一个名字就方寸大乱的青年,历臣舟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混杂着无奈和“果然如此”的情绪。他身体重新靠回椅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叹:“你啊……” 语气带着点长辈看晚辈误入歧途的惋惜,“喜欢谁不好?偏偏对司徒镜那种……没心没肺的渣女上心。”

“镜小姐才不是渣女!” 小五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她……她只是活得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和规则!” 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在扞卫某种不容亵渎的信仰。

历臣舟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小五。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想弄明白这个从血雨腥风里一起爬出来的兄弟,究竟是在哪个不经意的瞬间,被司徒镜那朵带刺的玫瑰扎进了心里,还中毒如此之深。这份痴心,偏执得近乎愚蠢,却又纯粹得让他这个见惯黑暗的人都无法苛责。

没救了。历臣舟在心里下了结论。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没有再多言,只是走到小五身边,抬手,带着一种近乎沉重的理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下,包含了太多:有对小五这份心意的了然,有对他未来的忧虑,也有一种“路是你自己选”的无声告诫。

拍完这一下,历臣舟便不再停留,径直走向门口,步履沉稳,背影融入了即将开启的新旅程。

霓津市的七月,正午的日头像熔化的金块,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凝固了,吸进肺里都带着滚烫的灼烧感。蝉鸣撕心裂肺,搅得人心烦意乱。司徒镜驾驶的黑色SUV里,空调开到了最大档,冷风嘶吼着从出风口喷涌而出,却似乎无法穿透车厢内弥漫的那种无形粘稠的凝滞感。她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副驾上的鸠鶄,仿佛被沉重的暑气和更深层的疲惫共同抽干了力气,歪头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车窗外的世界在蒸腾热浪中扭曲变形,而她失焦的瞳孔里一片空茫,汗水濡湿了她额角几缕碎发。

后排,谢舶鸮的声音穿透了空调的噪音和蝉鸣,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稳,却又小心翼翼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目光的落脚点,是鸠鶄后颈处被汗水浸得微湿的发根。

“啧!” 司徒镜猛地拍了下方向盘,尖锐的喇叭声短暂刺破了沉闷,她从后视镜里狠狠剜了谢舶鸮一眼,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燥意与不满,“谢大厨!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这车里喘气儿的可不只鸠鸠一个!点餐前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这个为你们当牛做马的司机啊?这鬼天气开车容易吗我!” 她的叫嚷像投入死水的一块石头,带着七月的火气。

鸠鶄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脖颈,眼神空洞地掠过司徒镜,最终落在前方虚无的一点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被烈日蒸发掉了所有水分:“……随便吧。到家……我只想立刻躺下……睡死过去。” 那淡漠,不仅是身体的超负荷,更像灵魂深处亮起了“请勿打扰”的灯牌,将外界的一切温柔或关切都隔绝在外。司徒镜感受着掌心方向盘传递上来的皮革热度,眉头拧得更紧:鸠鶄此刻的状态,比以往任何一次杀青后的疲惫都更甚,透着一股被角色和现实双重高温烘烤后的脱水感,连她都感到一丝陌生的心惊。

“……好。” 谢舶鸮的回应依旧听不出波澜,只是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那小镜,” 他自然地转向司徒镜,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管家,“你想吃什么?”

司徒镜烦躁地扯了扯被汗水粘在颈后的衣领,感受着窗外近乎实质的热浪拍打着车身:“这破天儿,热得人五脏六腑都快熟了!还吃?想想都没胃口!做点能救命的东西!冰的!酸的!越开胃越清爽越好!拯救一下咱们被热傻的味觉神经!”

“行。” 谢舶鸮简洁应下。

后排关于晚餐的短暂讨论,如同投入鸠鶄思绪之海的一粒沙,连涟漪都未曾惊起。她重新阖上眼睑,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沉重的疲惫感如同黏稠滚烫的沥青,将她牢牢裹挟、拖拽,向着意识深处下沉。最后那场耗尽心神的情感爆发戏……像一场发生在灵魂深处的高烧,烧干了所有力气。那些激烈的情感,那些剥开心脏般的剖白,究竟是(角色)残留的余烬,还是她自己心底某个角落一直试图封印的、名为“谢舶鸮”的真实,被这场戏意外点燃了引线?混沌的思绪搅成一锅沸水,唯一的解脱之道,便是沉入无一丝光亮的、冰凉的睡眠深渊。

地下车库。

电梯门“叮”一声滑开,混合着机油和阴凉尘土的空气涌出,瞬间包裹了三人。与车外炼狱般的炙烤相比,这里如同一个阴冷的洞穴。司徒镜长舒一口气,像是刚从桑拿房逃出来,利落地熄火拔钥匙,解开安全带,拽着依旧魂不守舍的鸠鶄下车。“走了鸠鸠,回家挺尸,这破天儿空调才是亲爹。” 她朝谢舶鸮那边随意挥了挥手,几乎是半架着鸠鶄,快步走向自己单元的电梯口,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发出清脆急促的回响。

直到那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门后,谢舶鸮一直挺直的脊背才像骤然崩断的弦,猛地佝偻下来。他踉跄半步,后背重重抵在滚烫的车门上(即使在地库,金属车身仍残留着灼人的温度),大口喘息着,如同搁浅的鱼。额角的冷汗大颗滚落,砸在衬衫领口。车上鸠鶄那冰锥般的疏离,此刻才真正化作实质的刀刃,狠狠捅进心窝,绞得他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剧烈的心痛引发一阵眩晕,他下意识抬手扶住额头,才发现指尖冰凉,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医生冰冷的话语如同毒蛇,再次噬咬着他的神经:“你早已越界了。保护欲早已变质成占有欲,像藤蔓缠死了你的理智。你渴望那颗‘糖’的甜,贪得无厌,却从未预备承受它一旦消失所带来的……足以毁灭你的苦。”

“不会的……” 喉间挤出破碎的气音,像绝望的祷告。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试图用肉体之苦压下灵魂的恐慌。“她必须活在光里……永远……” 这偏执的信念,如同在沸腾油锅上行走的钢丝,是他维系“正常”供氧的脆弱管道。

鸠鶄家中:中央空调吐出的强劲冷风终于将暑气彻底隔绝。司徒镜灌了一大口冰水,感觉活过来大半,这才叉着腰,目光如炬地盯着瘫在沙发上的鸠鶄:“行了,安全着陆。现在老实交代,车上那副魂儿都没了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别跟我扯什么拍戏累的片儿汤话!”

鸠鶄抱着一个冰凉的抱枕,脸颊贴着光滑的布料汲取凉意,声音闷闷的:“真就是累……累透了。感觉拍最后那场戏,像把整个人从里到外掏空,再用七月的太阳晒干了……现在塞回来的,好像都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有点分不清,哪些是在戏里,哪些……是真实的。” 她闭上眼,眉头紧锁。

司徒镜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毫不客气地戳她脑门:“累?我看你是不要命!谁家好人能在七月酷暑天把自己当牲口使,连轴转一个月不歇气的?生产队的驴见了你都得喊声祖师爷,然后连夜卷铺盖跑路!”

“我……”

“闭嘴!” 司徒镜竖起食指,气势汹汹,“少拿粉丝多、赚钱多就该往死里拼那套歪理邪说来糊弄我!钱再多,粉丝再爱,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懂?!”

鸠鶄被她戳得缩了缩脖子,勉强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像蔫了的小花:“知道啦司徒大人,您消消气……你看,我这一个多月虽然忙得跟陀螺似的,但我可是雷打不动按时吃药的好宝宝哦!而且……” 她撩起家居服的袖子,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臂,在冷气下显得格外脆弱,“这里,干干净净的。你看……是不是……也算没辜负司徒大人的殷殷教导?” 她努力想让语气轻松些。

司徒镜看着她强颜欢笑、试图“邀功”的模样,心尖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软,面上却绷得更紧,故意冷哼一声:“伤害自己本来就是愚蠢透顶!你没犯蠢,是基本要求!还指望我给你开个表彰大会,敲锣打鼓送锦旗啊?”

“真的……连朵小红花都不给吗?” 鸠鶄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司徒镜,像只祈求主人摸摸头的小狗。

“给给给!” 司徒镜彻底败下阵来,没好气地揉乱她的头发。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贴着大腿皮肤震动了一下:是历臣舟即将抵达霓津的加密信息。她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面上不动如山:“过两天!等这波热浪过去了!姐给你补个大的!包你满意!” 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噼啪作响:该去会会那位“影子骑士”了。

“嘿嘿,一言为定!那我先去跟周公大战三百回合了……” 鸠鶄得了准信,立刻就想往卧室冲。

“站住!” 司徒镜一把拉住她衣服后摆,语气认真起来,“……给谢舶鸮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

鸠鶄脚步顿住,有些茫然:“怎么了?”

“你在车上那副‘生人勿近’的死样子,瞎子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司徒镜抱着胳膊,目光锐利,“我可瞄到某人下车时,那脸白得跟纸一样,手都在抖。虽然他演技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她顿了顿,虽然内心天平倾向历臣舟,但原则无比清晰:鸠鶄的心之所向,才是她司徒镜唯一的旗帜。她只是不爽老王那副看热闹的得意嘴脸,况且,棋局未终,胜负未分。

“哦……好。” 鸠鶄应下,心里却像堵了一团浸水的棉花。她只顾着沉溺在自己透支的躯壳和混乱的情绪里,浑然未觉自己下意识的疏离,已在另一个人心口划下了新伤。看吧,她就是一个如此自私、如此糟糕的人,所有的能量都用来应付自己的黑暗,哪里还分得出多余的光去照耀他人?谢舶鸮,你到底要被我这身刺扎伤多少次,才会绝望地转身离开?

谢舶鸮家:冰冷的刀锋贴上滚烫汗湿的皮肤,带来一丝扭曲的快感。手机铃声突兀地炸响:专属鸠鶄的《我要的爱只在你身上存在》:如同最高效的清醒剂,瞬间浇灭了眼底翻涌的暗红浊浪。谢舶鸮猛地回神,几乎是慌乱地将那把沾染着血珠的刀甩进水槽,发出刺耳的哐当声。他甚至顾不上处理臂上新添的、细密渗血的划痕,胡乱抓起搭在椅背上、被汗水浸透的t恤套上,黏腻的布料紧贴着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才按下视频接通键。

屏幕上出现鸠鶄略显困倦的脸庞。

“怎么啦?” 他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在干嘛?这么久才接?” 鸠鶄狐疑地打量着他屏幕上的半身像,汗水将他额前的黑发打成一绺一绺,脸色透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神深处似乎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狂乱。

“太热了,” 谢舶鸮侧了侧身,避开她探究的视线,语气尽量自然,“刚把衣服脱了,准备冲个凉……你视频就进来了。” 他抬手抹了把下巴上的汗珠,试图掩饰手臂动作的僵硬。

鸠鶄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那你现在……为什么是穿上的?” 一起工作生活一年多,她从未见过谢舶鸮裸露上半身的样子。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有种近乎固执的遮掩欲,永远包裹得严严实实,衬衫扣子恨不得锁到喉咙口。此刻他穿着t恤的样子,反而因为汗水的浸透而勾勒出隐约的轮廓,在惨白灯光的映衬下,透着一种脆弱与力量交织的诡异感。

谢舶鸮的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极淡、甚至带着点痞气的笑,眼神却不敢完全对上屏幕:“怎么?想看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你来我家?亲自验收?”

“谢舶鸮!” 鸠鶄的脸颊瞬间飞起一抹红晕(不知是羞是恼),“小境还说你状态不好,我看你好得很!油嘴滑舌,还有心思调戏我!” 她作势要挂断。

“原来……” 谢舶鸮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心头那根紧绷欲裂的弦,倏地松了一寸,“你是特意来‘安慰’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的探寻。

“看你这样可不像需要安慰的!” 鸠鶄佯装恼怒地白了他一眼,掩饰着被戳破心思的微窘,“挂了!我困死了!晚饭……别太晚过来。” 她快速地交代完,不等谢舶鸮再开口,屏幕已然暗了下去。

“鸠鸠……” 对着骤然漆黑的屏幕,谢舶鸮才敢将那未出口的名字喃喃念出。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话,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击散了盘踞在他大脑皮层的、浓稠的黑暗。掌心传来的刺痛、被汗水浸透t恤黏在伤口上的不适感,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谢谢你。” 他对着虚空,低声道。又一次,被她无意间拉回了悬崖边缘。她总是这样,在他即将坠落时,投下一缕微弱却足以救命的光。

他走到水槽边,沉默地拧开了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那把刀,也冲刷着他手臂上细密的伤痕。水流卷走了血丝,也带走了片刻的失控。他熟练地拿出药箱,酒精棉球按上皮肤的刹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痛感是锚点,提醒他存在的真实。而鸠鶄那通短暂的通话,则是黑暗海面上,为他导航的灯塔微光。他又一次为她,从失控的边缘挣扎着……好了起来。

当墙上的复古挂钟指针慵懒地指向八点时。鸠鶄揉着惺忪睡眼推开卧室门,客厅里暖黄的灯光和隐约的嬉闹声瞬间包裹了她。眼前一幕让她微微愣神:司徒镜盘腿坐在地毯上,老王毫无形象地歪在沙发扶手边,谢舶鸮则坐在单人沙发里,三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巨大的电视屏幕,手柄按键按得噼啪作响,显然在激战某款多人竞技游戏。

“哟,睡神醒了?” 司徒镜第一个发现她,头也不回地调侃,手指却灵活地操纵着角色闪避攻击。

鸠鶄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你们都来了?干嘛不叫我?”

“看你睡得跟小猪似的,呼噜打得可香了,谁忍心啊?” 司徒镜终于舍得回头,朝她促狭地眨眨眼,顺便用下巴点了点老王,“再说了,这位爷也是刚踩着饭点到的,就比你早十分钟。”

老王立刻不满地嚷嚷:“喂!司徒镜你这话说的!虽然我来的晚,不过:” 他拖长了调子,眼神瞟向厨房方向,带着点看热闹的揶揄,“有人可是六点整,拎着满满两大袋新鲜食材,准时按响了门铃。啧啧,那叫一个风雨无阻,爱岗敬业!”

鸠鶄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谢舶鸮。他正好也结束了一局游戏,放下手柄抬眼看来。客厅柔和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比起下午视频通话时那种强撑的平静和眼底深处不易察觉的紧绷,此刻的他显得松弛了许多,眉宇间带着一丝游戏后的轻松。鸠鶄心里轻轻哼了一声:这个笨蛋。真以为这一年多朝夕相处的合作是白搭的吗?他那会儿视频里声音里压得再稳,也藏不住那细微的颤抖,没事才怪。不过……既然他选择不说,那她就默契地配合,当作没发现好了。此刻的鸠鶄,从未深想过,谢舶鸮那平静表象下所压抑的,或许是比她更为长久而沉重的幽暗。

谢舶鸮的目光也落在鸠鶄脸上。洗去铅华,卸下疲惫,此刻的她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眼神清亮,像被雨水洗过的琉璃,与下午那个苍白疏离、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的影子判若两人。看来,她真的是累狠了,一场深沉的睡眠是最好的良药。他心底那点隐秘的担忧,终于缓缓沉了下去。

“吃饭吧。” 谢舶鸮站起身,声音是一贯的简洁,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

鸠鶄这才把注意力投向餐厅方向。长方形的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碗筷,几道菜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清爽开胃香气。她走近一看,果然全是依着司徒镜下午那句“凉爽可口”的要求精心准备的:

冰镇梅渍小番茄:晶莹剔透的去皮小番茄,浸润在琥珀色的梅子汁里,点缀着几片嫩绿的薄荷叶和些许干桂花,盛在剔透的玻璃碗中,底下还垫着细碎的冰块,丝丝寒气缭绕。

捞汁什锦海鲜:饱满的虾仁、脆嫩的鲍鱼片、爽滑的墨鱼仔、鲜甜的花蛤肉,浸泡在色泽清亮、酸辣适口的秘制捞汁中,撒上鲜红的辣椒圈和翠绿的香菜末,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藤椒鸡丝凉面:细滑劲道的凉面盘踞在碗底,上面铺满了撕得均匀的、雪白的鸡胸肉丝,翠绿的黄瓜丝和鲜艳的胡萝卜丝点缀其间。最灵魂的是淋在上面的、泛着油亮光泽的藤椒油汁,麻香四溢,却又不至于过于刺激。

凉拌苦菊核桃仁:新鲜碧绿的苦菊叶子,只用冰水激过,脆生生的,拌上烤得酥脆的核桃仁、酸甜的蔓越莓干,淋上清爽的油醋汁,解腻又开胃。

麻酱油麦菜:新鲜水灵的油麦菜,只取最嫩的芯,焯水后用冰水镇过,碧绿如玉,整整齐齐码在盘中,旁边配一小碟浓香四溢、调得恰到好处的芝麻酱。

冬瓜薏米老鸭汤(温凉):汤色清亮,炖得恰到好处,撇去了浮油,只余下鸭肉的醇香和冬瓜的清甜,薏米软糯,盛在小汤盅里,虽是汤品,却温凉适口,在夏日里喝也毫无负担。

“哇!” 鸠鶄忍不住小小惊叹了一声,疲惫后的食欲被彻底勾起。她想起什么,立刻掏出手机:“等等!先别动筷!这么好看,必须拍照发星语墙!”

她熟练地找好角度,将一桌子清爽诱人的夏日美食纳入镜头,特别是那碗冰气袅袅的梅渍小番茄和色彩缤纷的捞汁海鲜成了焦点。指尖轻点,编辑发送。

星语墙更新:开启放假模式的第一天!电量缓慢恢复中…感谢谢大厨投喂,拯救被热浪和拍戏榨干的我!【配图:九宫格美食照片,中心图是那碗冰镇梅渍小番茄和捞汁海鲜】。

粉丝评论瞬间涌入:

“镜花水月cp永不倒”:啊啊啊啊啊!是糖!是新鲜的糖!谢大厨又双叒叕给老婆做饭了!放假第一天就投喂,kswl![爱心][爱心][爱心] 鸠宝多吃点!【点赞:1.2万】;

“元气小鸠饲养员”:天哪!这一桌子菜看着也太清爽太夏天了吧!谢老师好会![跪了] 鸠宝终于放假了好好休息啊!看把孩子累的!【点赞:8900】;

“一个平平无奇的吃货”:重点歪楼!那个捞汁海鲜!那个藤椒鸡丝凉面!看起来绝了!!!求谢老师出教程!或者……鸠考虑开吃播吗?[可怜][可怜]【点赞:6800】;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鸠鶄”:呜呜呜宝贝终于知道好好休息了!这一个月辛苦了!谢老师请继续投喂!把我们的鸠宝养得白白胖胖![打call]【点赞:5500】;

“老王今天牵红线了吗”:王少!看到没!学着点!这才是正确的追人方式!光动嘴皮子没用,要抓住她的胃!【点赞:4800】(老王本尊火速回复:关我啥事![怒]);

“鸠鶄的小镜子”:司徒镜大人也在现场吧?快管管!别让他们撒狗粮了!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啊喂![笑哭](司徒镜回复:在吃,勿扰。[悠闲]);

“只想安静舔颜”:只有我注意到鸠宝说“电量缓慢恢复中”吗?[哭] 之前累成啥样了啊!这菜看着就解暑,多吃点!【点赞:3800】。

鸠鶄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充满爱意和欢脱的评论,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粉丝们的热情像夏日里另一阵凉爽的风,吹散了心头最后一点阴霾。她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对着满桌佳肴和身边三个吵吵闹闹却无比真实的人,由衷地笑了:“好啦,现在,开动!”

吃饱喝足后司徒镜和老王瘫在沙发上打游戏,手柄按键被按得噼啪响。鸠鶄踢开脚边的啤酒罐,对着两人翻白眼:“两位祖宗,吃完就甩手当大爷是吧?”

老王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抬:“我家洗碗机年薪三十万呢!”

司徒镜伸长腿把空碟子往厨房方向推:“本小姐的指甲油比碗还贵”

谢舶鸮已经默默叠起油腻的碗碟往厨房走。鸠鶄抓起抹布跟进去,听见身后司徒镜的欢呼:“爆装备了!”

水流声中,她突然按住他挽袖口的手:“六点就来备菜,铁人三项选手也要充电吧?”

他腕骨处有道浅色压痕,像长期戴表突然摘下留下的印记。

“充电接口在这儿呢。”谢舶鸮忽然侧头,脖颈弯成疲惫的弧度,“借十分钟当插座?”

鸠鶄下意识后退半步,腕间的克罗心手链磕到水池(完美遮住旧疤):“谢大厨找错电源了,我这台机器漏电。”

客厅传来司徒镜尖叫:“鸠鸠!老王抢我装备!”

鸠鶄转身要走,却瞥见他后颈衣领下有条细长阴影:像被什么利器划过。

“你……”她喉头滚动,最终只挤出句,“累了就歇着。”

水龙头突然被拧到最大。

飞溅的水珠打湿谢舶鸮前襟,白衬衫瞬间透出腰腹交错的凸起棱痕。

鸠鶄瞳孔骤缩!

“抱歉。”他迅速关上水,水渍已像地图般暴露肋骨的沟壑走向。

厨房死寂中,司徒镜扒着门框探头:“二位保洁,我的限量版游戏碟被汤汁泡了!”

鸠鶄把抹布摔进水池转身就走。

谢舶鸮抓起百洁布疯狂擦拭台面:塑料网格深深陷进他掌心,代替了此刻想撕裂伤疤的冲动。

(电子钟显示00:15,游戏机进入待机蓝光);

老王踢开空啤酒罐:“撤了!再熬夜我家法务要起义了。”司徒镜把车钥匙抛给谢舶鸮:“麻烦司机送王董回巢”

鸠鶄陷进沙发像被抽掉骨头的猫,司徒镜突然压住她手腕:克罗心手链在拉扯间移位,露出底下交错的浅粉色凸痕。

“终极审前会议!”司徒镜用抱枕困住她,“谢舶鸮的羁押期限是?”

鸠鶄扯正手链盖住伤痕:“司徒镜你最好有临终遗言……”

“因为我的证人天一亮出庭。”手机屏幕骤然亮起:航站楼落地窗前,黑发男人指间夹着登机牌,晨光在肩头镀了层金边。

鸠鶄的困意瞬间蒸发:“你要给我介绍对象?”指尖下意识摩挲腕间链扣。

“先交代犯罪动机。”“面对谢舶鸮时心跳过速几次?”

鸠鶄蜷进沙发阴影里,声音浸着潮气:“每次他靠近……这里就像地震监测仪爆表。” 掌心压住心口,“可废墟里不该有观光客。”

司徒镜冷笑:“所以换个新游客?鸠鶄你真是……”

“渣得理直气壮?”她突然笑出声,“陌生人只需要我精修过的宣传片,而我会把NG花絮锁进防爆箱。”

司徒镜的指尖勾住鸠鶄腕间克罗心手链:但历臣舟能让你卸下所有防火墙。

“谁?”

“历、臣、舟。”名字像陈年齿轮碾过鸠鶄的神经末梢。

鸠鶄腕骨的手链轻微晃动:底下浅粉旧痕被月光漂得更淡。

“..突然提他做什么?”声音卡在喉咙里。记忆却突然跌进高一某个周六的午后:历臣舟的公寓落地窗滤进栅栏状的光影,吊扇在他紧锁的眉间投下旋转的十字架。

“立刻分手。”他碾灭烟蒂的力道让烟灰缸震颤,十九岁的大一男生已有审判官的威压。

她攥着的草莓冰淇淋滴在帆布鞋上,粉红污渍像心口渗出的血:“你和我爸妈一样!就想把我锁进保险箱!”

更致命的是他随之而来的低吼:“因为我他妈喜欢你!”

司徒镜后来更是告诉她:“那渣男突然退学是历臣舟的手笔,”闺蜜把冰啤酒贴在她震惊的脸上,“他早就知道那男的打你了,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却不知有人一直在背后默默保护你。

她这才想起自己曾攥着那人衣角哀求:“别走……”,而对方甩开她时手背凸起的骨节像兽牙。

玻璃茶几倒映出鸠鶄攥紧的拳头。

恍惚看见十六岁的自己正摔门冲出公寓,帆布鞋跟卡掉漆的门框木屑:“我的事再别管!”

后来他们从未见过,司徒镜也为了照顾她情绪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如今……手腕无意识蹭过克罗心链条,链扣“咔嗒”声惊醒时空旅人。

鸠鸠,你记忆图鉴里的历臣舟是哪类标本?”司徒镜盘腿坐上沙发。

鸠鶄望着天花板的裂纹:“镀铬的手术钳……冰冷精准,永远隔着无菌手套。”

“但这把钳子为你熔成了护甲!”司徒镜突然点亮手机。

抢救室监控截屏上:男人染血的手掌按着玻璃,病房内鸠鶄昏迷的侧脸与他震裂的倒影重叠。

“去年五月八号,”司徒镜的指甲敲在血渍放大处,“他捏碎镇静剂瓶冲门,碎玻璃剜掉掌心肌肉都没停……”

鸠鶄的脊椎骤然绷直:“他当时在场?!”

“我接到小A电话时慌得打碎化妆镜,”司徒镜摩挲着自己腕上的钻石表,“只能打给他……他隐瞒你这事怪我。”

她突然托起鸠鶄的下巴:“谢舶鸮像止疼喷雾,能救你当下的灼痛;可历臣舟是你早被剜走的肋骨:他守着’永不见面’的承诺,给你造了整座无菌舱!”

鸠鶄的指甲陷进抱枕羽毛里:“所以他来霓津了?”

“cA1831航班九点落地,”司徒镜晃着手机,“不想见的话……”

鸠鶄突然起身走向卧室:“睡醒就去接他。”

橡木门轻轻合拢,司徒镜对着门缝轻笑:那天他亲了你额头,像骑士吻沉睡的圣剑。”

“哗!”

门被猛然拽开,鸠鶄的睡袍带子散落腰间:“司徒镜你篡改什么记忆?!”

“监控录像第47分28秒,”司徒镜放大照片里男人低头的剪影,“需要我把唇部特写发你邮箱?”

鸠鶄耳尖漫上霞色:“..变态!”

关门巨响中,司徒镜的调侃追着门缝钻入:“亲额头抵债嘛!谁让你当年说他’控制狂’”

回到卧室的鸠鶄脑海里突然开始想起高中闹掰时历臣舟对她说“因为我喜欢你。”

吊扇阴影在他紧绷的下颌切割明暗,像尊被暴雨冲刷的青铜像。

当时她说了什么?没有摔门怒吼,没有泪水控诉:她只是抓起书包冲出玄关,从那之后再也未见过他,原来最伤的从来不是恨,是把真心当控制狂的审判槌。

此刻梳妆镜蒙着薄灰,映出她瞳孔里的时空裂缝。

左眼烧着谢舶鸮的影子:那个一直往自己生活里种玫瑰的男人,爱意明确如手术无影灯;

右眼却浮着抢救室玻璃上的血手印。

克罗心手链突然滑落腕骨,“咔嗒”砸醒迷途者。

司徒镜的诘问在脑髓里凿洞:“这么多年他竟从未变过?”

鸠鶄弯腰捡起链条,金属尖齿刺进掌心:这微痛让她惊醒,现在的她对历臣舟?

她突然把额头抵住冰凉的镜面:指尖在雾气镜面无意识描摹,等回过神时:左边画着谢舶鸮名字缩写“x”,右边却是个未闭合的圆圈,像枚被咬了一口的月亮。

博看读书推荐阅读:穿书之反派儿子九岁半惊!嫡长女她撕了豪门炮灰剧本小生问道之九天逆世崩铁:我真不是秩序太一觉醒八三,嘴碎丈夫冷脸洗内裤野性难驯修仙而已,只复仇不搞纯爱嫁糙痞军官!娇软美人顶不住了我的现实女友恋上我的游戏女友被赶出国公府,假千金富可敌国什么温柔万人迷竟然还吃香在年代文里手握空间称王称霸穿成虐文女主,都别想逼她走剧情春来江山笑我在清园肆与大佬结盟流金岁月:开局女神就倒追?海贼王之天龙人的荣耀猎罪图鉴:我能看见破案提示绝区零:系统商店怎么越来越怪养猫逗狗让我爱情事业双丰收李丽精灵:重生之我在合众当教父快穿:宿主手持空间一心囤货无限惊悚:我在恐怖游戏里杀疯了一个不正的出马仙帝凰策:魏璎珞的乱世抉择平山随快穿之相见未识假面骑士:另类魔王的旅行小夫人会玄学,携崽炸翻豪门六皇子快追,阮小姐又上战场了【追金主火葬场】我跪等哥哥回头卡牌:用三国卡组给对手带来啸容穿书!女主保镖成了我的菜!轮回恋曲:遗忘的秘密心声暴露后,炮灰团被我骂傻了这家事务所不太正经星辰夜晚CF外挂上交:大哥只想保护人类从斗罗开始的秋冥山组织我,熊猫!骑东北虎摆摊直播爆红万里晴空说我假冒神明,我雕刻敕封人间假千金被赶,嫁给老首长养崽崽渣夫带青梅产检,辛小姐离婚独美雄城风云山海长生赋杏花村最强的王者重生,不愿为妃
博看读书搜藏榜:君意洽废柴逆天,废物小姐竟是全系天才娘娘不在乎血族琴酒,在线自闭被家暴致死后,重生八零虐渣鉴宝社恐女修靠网游在修仙界生存重生千禧年,我带领全村发家致富现实世界走出的宗师快穿之每个世界都在发疯万千眷侣王爷痛哭,王妃画风逐渐走歪一笙慕君快乐系球王,愁苦瓜迪奥拉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全能门将觅香茅山道士传奇2从东京开始的武圣美人今嫁嫁给万年老妖,想短命都不行穿成不受宠嫡女,我灭全家造反了超能勇士2温柔成瘾救命!算的太准,被全球首富盯上了死后在地府我和我死对头he了凡人修仙:我有扇能穿越的青铜门狼少女的童话之旅穿成恶毒后妈,努力养正小反派四合院之开局让傻柱识破绝户计长生:柳星海游记哇,老祖宗看我刷视频全都惊呆了COS瞎子穿越盗墓世界背景后豪门全员读心?缺德后妈创哭他们假千金一不小心养了反派,想跑路这个黑希儿可以打终焉误惹黄金单身汉:豪门权妇天灾之我携空间闯末世在生存游戏里卷生卷死鬼吹灯之秘墓异闻录落魄千金掉马后:各界大佬抢疯了中州梦史星星总会来护我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炮灰娇妻观影终极一班3灵泉空间之逃荒农女超彪悍爱情自有天意,缘分命中注定穿越千年与你相恋灵气复苏:从仓鼠开始进化重生在死前一小时乡村灵异:被封印的禁忌传说
博看读书最新小说:搞笑捉鬼秘籍纪元残骸综漫:开局就让折纸湿身怼姐的七零爽辣人生琦缘雪镜双兽伴歌行之雪域灵契篇从前有个忘川郡重生将门女与纨绔夫君的乱世逆袭系统攻略?我要自己掌握工凤天下三代从军,满门将星扶祁同伟进部我,废莲种?却握万莲本源!穿越清宫,我在胤禑身边当咸鱼叶罗丽:开局穿成恶毒女配的妹妹龙魂抗战上海滩谍影恋与深空同人文:魔女行动计划重生之他的救赎是我的第三世盗墓:虔诚夙愿港综:我的拳头就是道理砚之爽意六零:太奶奶带巨额家产千里寻夫鸮与鸠的共生处方名媛教母19岁,恶女单挑全豪门逆爱之糖郎回到过去勇追蛇夫70年代的村花苏茉莉高嫁啦一天循环999年她没死,无敌了旋风少女第三季季雅风武道绝世唐门,兽神神医她用手术刀震惊六宫八零疯女已上线,重生女滚远远点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四合院:从组建肉联厂开始规则怪谈游戏:从小偷身份开始鲤鱼王逆袭记:华夏宝可梦之旅星落屿间橘子甜末世经营,疯子丧尸暗恋我穿越斗破成了萧炎的好大哥穿成女主闺蜜,我有签到系统又是配角活着的一天世子请自重,我乃状元妻协议婚约:厉总的格斗女王又掉马穿越古代带着全家去捡垃圾科学证道:我在洪荒悟宇宙罪域图鉴十二生肖密案盗墓笔记之花与影摸尸人:恶水之源山海共生之御灵之主玄骨传之逆天之路刚穿回来我就撞上了国运战场凡人历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