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说的是她?他有事与她谈,难道是香?
听着声音二人应该是去了后院,赵晴又在床上躺了一阵,等天稍亮一些她起了床,洗漱过后在后院做了一套操这才去了前头,严七果然已经在前院等她了。
“你起来了?”见她出现他立马递上笑脸,“要吃早食么,我可以替你跑个腿儿?”
赵晴心里其实也好奇他想说什么,“不吃了,我一会儿就出门,路上可以买。”
对方听到她要出门神态果然变得有些紧迫,他站在院子一角搓了搓手,“你昨日送我的香我点了,用着确实不错,比城里十几文的香好。”
“你们点香?”赵晴看向他,觉得应该不会,毕竟他急着攒钱。
“从前家境好的时候夏天也是日日点,几十文的也点,香都是那几种,什么效果我门清。”他笑了笑,“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个事儿,要不咱们去里头坐着说吧。”
赵晴在堂屋坐下,又看了看右边的房间,“红霜睡了吗,我们在这处说话会不会吵醒她?”
“小声些不会的。”
“她在歌舞坊具体做什么?”赵晴好奇。
“弹琵琶,红霜她能弹一手好琵琶,不然当初也不会卖去倾红颜。”严七收了收笑,“我想跟你说的是你的香的事儿,我给你想了个办法,兴许能卖动你的香。”
果然是香,赵晴也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红霜不是在倾红颜吗,那地方就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那些公子老爷听曲儿听得晚,宵禁之后回不了家便会留宿,是个卖香的好地方,只要红霜机灵点,这香便可以销出去。”
赵晴一听还真是,她有些惊喜的看向严七,“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个办法的?”
严七笑了笑,“就昨日用了你的香以后。”随后他又板正了脸色,“这办法是我想的,卖香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想从你这处便宜拿货,至于我卖多少你不能过问,你若是同意,今晚我就让红霜试试。”
赵晴点了点头,“从前别人要得多我也会便宜,若是你们要拿货,就8文一根给你们,至于你们卖什么价儿,那是你们的本事,我自然不会干涉。”
严七一听忙压了压弯起的嘴角,“还、还有一个事儿。”他看了眼赵晴,表情却是有点心虚,“就是、就是你能不能先给香,等我们卖了再收钱,这买卖不是个稳的,就是我临时起意,我担心红霜那头万一、万一没卖出去东西砸手里了。”他如今是一点损失都担不起的。
赵晴看着他,见他神色闪躲忍不住笑了笑,“当然可以,反正我如今住在这处,你们便先试几日,卖得好皆大欢喜,卖不好我另找路子就是了。”
严七高兴得一把站了起来,“好,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今日想拿多少?”
严七想了想,“要不先给10根吧,今日第一日,得让红霜给她认识的那些姐妹推推效果。这前期损耗是一定有的。”他眼带精光的看向赵晴,“这损耗能不能咱们各自承担一半。”
这个严七果然是鬼精鬼精的,不过聪明人都懂得为自己争取,赵晴倒是挺看好他,“别一半了,这10根我送你,我还盼着你们卖得好给我扩销路呢。”
严七一拍巴掌,刚拍过又紧张的看了看边上,就怕吵醒了睡觉的人,“红茶姑娘是个爽快人,你放心,这买卖你好我也好,我肯定好好教红霜将这香卖出去让大家都挣钱。”
赵晴回屋给他取了10根香,接着自己带了一把香便出了门,她今日的目标是书院,还得去附近打听打听书院夫子的情况找找突破口。
录康书院确实很有名,进了内城她随便问一个路人便能告诉她方向,只是城东的枫叶巷还是有些远,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不愧是书门圣地,附近的屋舍就没有看着不好的,门匾也都是仿书院的庄严肃穆。
她原本还想着在书院附近转转找机会看看里面,谁知转了两炷香左右,书院大门紧闭,一个进出的人都没有,只能听见里头的朗朗读书声。
她走到书院附近一个糖茶栗子的摊位买了20文钱的栗子,“老板,您知道录康书院收人有什么要求吗,我家里有人最近在择书院,听说县城这个书院最好。”
老汉一边给她装栗子一边打量了她两眼,“这书院确实是顶顶好的,但是条件也高哦,姑娘不是县城人吧,来这处上学可不便宜。一年束修就得30多两呢。而且一般人她们可不收。”
“叔,除了钱还有什么要求?”宁清将来是肯定要来县城读书的,问得仔细些也能为以后做些打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得问书院的夫子,总之就是难进,来,姑娘,你的栗子!”
赵晴接过板栗,一脸愁容看着书院的牌匾,“不就是个书院吗,收钱教学生而已,那么多的要求是为了什么?”她表情不解。
老汉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这读书人的事儿姑娘你就不懂了,这录康书院的夫子都是举人出身,举人呐,一个县城能有几个,都是书院去外地花大价钱请的,就这些个夫子就不是别的书院能比的。你想想,这样的条件,那些家境好的读书人能不来,这人一多要求自然就高了。”
果然,名校靠的都是特教,水平好的老师便是招牌。
“都是举人?”赵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汉见状一脸得意,“可不是,除了一个辅教文夫子,其他的都是举人,你去县城问问就知道我没有说白话了,这处啊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进咯。”
“既然都是举人,怎么不全是举人,那样声望不是更高。”她嗅到了一丝不一般。
老汉看了看书院那头,将头凑近她,“听说这个文夫子是院长的亲戚,又有人说他跟书院里的某位夫子有些关系,总之是有些特殊,反正是做辅教,10年的老秀才也是足够了,每回乡试他都去的,即是夫子也是学生。”
名牌大学的保安旁听生?
赵晴一下来了兴趣,“这文夫子家境如何?若是进书院做辅教有什么要求?”
老汉看着她皱了皱眉,大概是觉得她说一出是一出不太靠谱,“录康书院的辅教你就别想了,书院就文夫子一位辅教,已经做了好多年了。姑娘你是为家里什么人问的,怎么他本人不亲自来?”
赵晴笑了笑,“他没有时间,正好我进城便先行替他打听打听免得他白跑。今日多谢叔了。”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