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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已经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忙碌气息。咖啡机的咕噜声、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和同事间低沉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属于警察的晨间交响曲。

林宸坐在自己的工位前,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案件笔记。他来得比大多数人都早,这是他在警校就养成的习惯——早晨头脑最清醒,适合梳理逻辑、推演案情。他指尖夹着一支黑色中性笔,笔帽轻轻点着桌面,目光却落在窗外刚刚苏醒的城市。

“又琢磨什么呢?”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几分调侃,“一大早就在这儿神游太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又通宵看案卷了。”

不用回头,林宸也知道是张猛。他这位搭档总是人未到声先至,性格就像他的姓氏一样,直接、猛烈,甚至有点莽撞,但心地不坏,身手更是队里数一数二的好手。

“没,只是在想事情。”林宸收回目光,语气平淡。

张猛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工位上,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得了吧你,你一想事情,准没好事。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要来了?我这右眼皮可是跳了好几天了。”

林宸微微摇头:“暂时没有。只是觉得太安静了。”

“安静还不好?说明天下太平!”张猛三两口吃完包子,拍了拍手上的油渍,“你是不知道,上周那起网络舆情案折腾得我够呛,巴不得能歇几天。”

林宸没接话,目光又重新落回笔记本上。那里记录着他最近研究的一些犯罪心理学案例,其中一页的标题是“不可靠证人与记忆扭曲”。

就在这时,支队队长陈建国办公室的门开了。陈队年近五十,鬓角已经花白,但身板依然挺直,眼神锐利如鹰。他从警三十年,是从一线摸爬滚打上来的老刑警,经验丰富,直觉敏锐,是队里的定海神针。

他站在门口,目光在办公区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林宸和张猛的方向。

“林宸,张猛,来一下。”

陈队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办公室里的嘈杂声瞬间低了几分,几个同事好奇地望过来。

林宸合上笔记本,起身跟上。张猛赶紧灌了口豆浆,手忙脚乱地擦着嘴,小跑着追了上去。

“头儿,啥事啊?有新案子?”一进办公室,张猛就迫不及待地问。

陈建国没直接回答,示意他们关上门。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档案袋,袋子边缘已经磨损,封面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2015·08·17 青瓷案”几个字。

“先看看这个。”陈建国把档案袋推到桌子对面。

林宸拿起档案袋,入手颇沉。他解开缠绕的棉线,倒出里面的东西。一叠卷宗,几张现场照片,还有一些询问笔录的复印件。张猛也凑过头来看。

“青瓷案?快十年的旧案了?”张猛皱起眉头,“这案子我有点印象,当年闹得挺大,是那起明清官窑青花瓷瓶盗窃案对吧?价值好几百万的那个?”

“确切地说,是四百八十万。”陈建国点点头,语气沉重,“失主是本市着名收藏家李文渊老先生。被盗的是一对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赏瓶,堪称国宝级文物。案子当时轰动一时,局里成立了专案组,投入了大量警力,但一直没破。”

林宸快速翻阅着卷宗。案件发生在2015年8月17日晚,地点位于城西的“蕴古斋”私人博物馆,实则是李文渊老先生存放珍贵藏品的别墅。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保险库密码锁未被破坏,但一对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却不翼而飞。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密室盗窃?”林宸抬起头。

“当年是这么怀疑的。”陈建国点了支烟,深吸一口,“要么是内部人员作案,要么就是高手所为,计划得天衣无缝。我们排查了所有相关人员,包括李文渊的家人、秘书、保安、保洁,甚至经常往来的古董商,都没有找到确凿证据。线索寥寥无几,最后成了悬案。”

“那现在这是……”张猛疑惑地问。

“昨天,档案室的老王整理旧卷宗时,发现了这个。”陈建国从档案袋底部抽出一张单独的报告纸,递给林宸,“这是一份当年未被重视的询问笔录附件,记录了一位可能的目击者。”

林宸接过报告。这是一份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例行访视记录副本,日期是案发后第三天。被访视人名叫沈德昌,时年72岁,独居,地址是蕴古斋别墅斜对面的老居民楼301室。访视记录显示,沈老先生当时向社区护士提及,案发当晚他似乎“听到对面有点动静,还看到个黑影”,但因为他“老了,记性不好,眼花”,也没太在意。这份记录当年被归档时,大概只觉得是老人的呓语,未与案情关联,就此埋没。

“沈德昌……”林宸念着这个名字,“他还健在吗?”

“在。”陈建国吐出烟圈,“今年该八十一了。仍然住在老地方。不过……”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社区民警前段时间反馈,沈老先生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目前是早期阶段,记忆力和认知能力都在衰退。”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张猛率先打破了寂静。

“头儿,您不是想重启这案子吧?靠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十年前可能看到的‘黑影’?”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这靠谱吗?都快十年了,什么证据都没了,就凭老头子一句糊涂话?”

陈建国看向林宸:“你怎么看?”

林宸的指尖还停留在那份社区卫生记录上。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一个十年未破的悬案,一个刚刚被重新发现的、可能存在目击者的线索,而这位唯一的目击者,却患有记忆障碍。

矛盾,巧合,却又带着一丝冥冥中的必然。

“信息太少,无法判断。”林宸抬起头,眼神冷静,“但任何可能性都不该被忽视,尤其是当年遗漏的线索。我们需要去见见这位沈德昌老先生。”

陈建国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没错。不管希望多渺茫,既然发现了新线索,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这案子是李先生一辈子的心病,也是我们市局刑侦支队的一个疤。上头最近也在要求清理积压悬案。”

他掐灭烟头,站起身:“林宸,这个案子由你主要负责。张猛,你配合他。记住,沈老先生情况特殊,询问时一定要有耐心,讲究方法。千万别吓着老人家。”

“是!”两人齐声应道。

走出队长办公室,张猛还是一脸不情愿:“我说林宸,你还真接这活儿啊?这明摆着是浪费时间。一个痴呆老头的话能信?到时候忙活半天,屁用没有。”

林宸脚步不停,走向自己的工位:“逻辑上,存在两种可能。第一,沈老先生的证词毫无价值,我们的调查将无功而返。第二,他的证词蕴含关键信息,能打破十年僵局。在验证之前,两种概率并非百分之百。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值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求证。”

张猛被这一串逻辑绕得有点晕,嘟囔着:“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反正你是组长,你说了算。不过咱可说好,要是白跑一趟,中午饭你请。”

“可以。”林宸拿起外套和车钥匙,“现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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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那片区域还保留着些许旧城风貌,与周围日新月异的高楼大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蕴古斋所在的街道绿树成荫,安静宜人,多是些独门独户的老式别墅和一些六七层高的居民楼。

沈德昌老人住的是一栋建于九十年代的砖混结构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里有些昏暗,墙壁斑驳,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和饭菜混合的味道。

林宸和张猛爬上三楼,找到301室。防盗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板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福字。

张猛上前敲了敲门:“您好,沈老先生在家吗?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来了解点情况。”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一张布满皱纹、戴着老花镜的脸探了出来,眼神里带着些许警惕和茫然。

“谁啊?找谁?”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老先生您好,”林宸上前一步,语气尽量温和,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姓林。之前应该和您儿子通过电话,想来向您请教点以前的事情,不会耽误您太久。”

“公安局?”老人推了推老花镜,凑近看了看警官证,喃喃道,“哦哦……公安同志啊……进来吧,家里有点乱。”

他颤巍巍地打开门。屋子不大,陈设简单而老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阳光从阳台照进来,能看见空气中飘浮的细微尘埃。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毛巾垫,茶几上放着药瓶、一个搪瓷杯和几张泛黄的旧照片。

老人示意他们坐,自己慢慢挪到一张藤椅上坐下。

“老先生,您一个人住?身体还好吧?”林宸没有急于切入正题,而是先拉家常。他知道,对于记忆障碍的老人,建立信任和放松的氛围至关重要。

“还好,还好……儿子闺女周末会过来。”沈德昌摆摆手,“老了,零件都不好用了,记性尤其差,转头就忘。”

“您高寿啊?”张猛问。

“八十一啦。”老人笑了笑,露出稀疏的牙齿,“活够本喽。”

闲聊了几句,林宸才看似随意地引入话题:“老先生,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大概十年前,就对面那家,”他指了指窗外斜对面的蕴古斋别墅,“好像进了贼,丢了些东西的事儿?”

沈德昌顺着林宸的手指望向窗外,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努力回忆。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张猛几乎要失去耐心。

“对面……老李家……”老人喃喃道,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肯定了些,“哦!记得记得!丢了大花瓶!两个!很值钱的!”

林宸和张猛精神一振。林宸小心地问:“那您还记得那天晚上,您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晚上……”老人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藤椅扶手,“那天晚上……天气有点闷热……我睡得不好……好像醒了……”

他的叙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前后颠倒。

“好像是……听到了汽车声音?不对……是狗叫?我们这那时候有野狗……”

“又好像是……看到有灯?对面黑乎乎的……不对,好像有手电筒光晃了一下?”

“时间……记不清了……是晚上几点?新闻联播完了?还是天气预报的时候?我一般九点睡觉……”

“人影?好像是有个黑影……从那边墙根……咻一下就过去了……像只猫……又好像比猫大……”

他一会儿说可能是晚上九点多,一会儿又说可能是半夜一两点。一会儿说听到的是发动机声,一会儿又说是脚步声。关于黑影的方向、大小、动作,每一次描述都有细微的差别。

张猛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头,拿出笔记本想记录,却发现根本无从下笔。他无奈地看向林宸,眼神里写着“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林宸却依旧耐心地听着,目光专注,不时地引导一下:“您别急,慢慢想。那个黑影,您觉得大概是多高?是胖是瘦?”

“高矮?说不准……好像……不太高?弯着腰……”老人努力地比划着,“胖瘦?嗯……不胖,有点瘦溜溜的……”

“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记得吗?”

“颜色?黑乎乎的……好像是深色……黑的?蓝的?记不清了……”

问了将近半个小时,得到的信息支离破碎,矛盾重重。老人显然也很吃力,脸上露出疲惫和困惑的神情,有时甚至会自言自语:“哎哟,我这脑子……是不是记错了……可能什么都没有……”

询问似乎陷入了僵局。张猛已经开始用眼神示意林宸放弃。

林宸正要开口结束这次访问,目光无意间扫过客厅角落的一个五斗柜。柜子上方摆着一个玻璃鱼缸,里面没有鱼,而是养着几株绿萝,郁郁葱葱。鱼缸旁边,放着一个老式的、黄铜外壳的单筒望远镜。

望远镜保养得很好,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林宸的心微微一动。他话锋一转,指着那望远镜问道:“沈老先生,您喜欢观鸟?还是看星星?”

沈德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自豪和愉悦的神情:“那个啊!老伙计了!年轻时候就喜欢,拿它看远处,清楚着呢!现在眼神不行了,摆着也是个念想。”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谈兴又浓了些。

林宸状若无意地走到窗边,看向斜对面的蕴古斋。从这个角度,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蕴古斋别墅的正面、一部分院墙以及大门。

他回过头,看着那架望远镜,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沈老先生,”他声音平稳,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您平时……会不会也用这个‘老伙计’,看看对面街坊啊?”

老人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随即嘿嘿笑了两声,像个被抓住做坏事的孩子:“哎呀……有时候……没事干了,是看看……看看老李家的花园收拾得怎么样……看看他们家车又换没换……没别的意思啊,公安同志,就是解闷儿……”

旁边的张猛猛地睁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林宸的意图。

一个患有早期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记忆是混乱的,但某些深刻的片段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留存。而他有一个习惯——用望远镜观察对面,尤其是那个发案的地点。

那么,案发当晚,他有没有可能……

林宸的心脏轻轻跳快了一拍。他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走到老人面前,温和但认真地问道:“沈老先生,请您再仔细想想。十年前,丢花瓶那天晚上,您有没有……用这个望远镜,看过对面?”

沈德昌老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皱起眉头,双手交握在一起,手指用力地绞着。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长。

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茫然,而是透出一种陷入遥远回忆的迷茫与挣扎。

“望远镜……”他喃喃道,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那天晚上……我好像……是拿起来看过……”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窗外:“那天……老李家……好像有车……来的时间不对……不是平时那辆……”

“什么样的车?”林宸屏住呼吸,声音放得更轻。

“颜色……深的……好像不是黑的……是深的蓝……还是绿……”老人语速很慢,极力捕捉着记忆的碎片,“没开大灯……就停了那么一下……在那边拐角……”

“然后呢?”林宸引导着。

“然后……好像有人下来……个子不高……动作很快……翻墙进去了?好像是……”老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我……我当时没当回事……以为眼花了……后来就睡了……”

“您看到那个人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林宸追问,“比如,走路姿势?手里拿没拿东西?”

“走路……有点瘸?好像左边脚不太利索……一拐一拐的……”老人眯着眼,努力回忆着,“拿东西?好像……有个包……不大……黑的……”

忽然,他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哎呀……乱了乱了……又记不清了…… 也许是我做梦梦到的……人老了,分不清了……你们别问我了……头疼……”

老人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拒绝再继续回忆。

林宸知道今天的询问只能到此为止。他和张猛又安抚了老人几句,留下联系方式,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告辞出来。

走下昏暗的楼梯,重新回到阳光明媚的街道上,张猛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我的天,这可真是……信息量巨大,但也太乱了吧?又是不合时宜的深色车,又是瘸腿的黑影,还拿着包……这能信吗?他自己都说不清是真是假。”

林宸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楼下,回头望向沈老先生家的窗户,又看了看斜对面那座静谧中透着神秘的蕴古斋别墅。

混乱、矛盾、模糊的证词。

一个记忆迷宫的入口。

但在这片混沌之中,他凭借直觉和经验,捕捉到了几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异常点”的细节:深色车辆、不合时宜的出现时间、略显诡异的下车动作、可能的跛行特征、一个黑色的小包。

这些细节,是老人混乱记忆中的随机噪音,还是被阿尔茨海默症这层迷雾所掩盖的、关于真相的破碎密码?

“可信度确实存疑。”林宸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但正因为其混乱和矛盾,反而显得真实。完全虚构的证词往往会刻意追求完美和逻辑自洽。”

他转向张猛,眼神深邃:“而真实的人类记忆,尤其是受损的记忆,本身就是支离破碎、充满矛盾的。关键不在于全盘接受,而在于如何从这些碎片中,筛选出可能真实的关键信息,并找到验证它的方法。”

“验证?怎么验证?”张猛挠头,“十年前的路况监控早就覆盖八百遍了。那附近当年监控探头又少。”

“总会有办法。”林宸走向停车的地方,语气坚定,“每一个细节都是一个坐标。车辆、时间、体态特征、黑色背包……甚至可能存在的跛行。只要有一个坐标能被证实,就能为我们指明方向。”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走吧,回局里。我们需要重新调阅‘青瓷案’的所有卷宗,尤其是当年对车辆和周边人员的排查记录。”

“另外,”他系上安全带,补充道,“联系一下技术队赵思妍,或许她能帮我们找到一些……被时光遗忘的电子痕迹。”

引擎发动,车子缓缓驶离这片安静的街区。

林宸的目光再次扫过后视镜里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一个不可信的目击者,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

这背后,是否真的隐藏着揭开一桩十年悬案的关键钥匙?

他不知道答案。

但寻找答案的过程,本身就是破案的意义所在。

而这一次,他要挑战的,不仅是狡猾的罪犯,还有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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