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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冰谷的风是淬了冰的刀。当众人踏出归墟冰缝的那一刻,裹挟着冰粒的寒风就像无数细针,顺着衣领、袖口往骨缝里钻,连玄甲军士兵的青铜盾都被吹得微微发颤,盾面星纹的红光在风中忽明忽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苏渺将弟弟裹在自己的外袍里,指尖触到弟弟后颈的皮肤时,只觉得一片冰凉 —— 不是天气的冷,是残识种在吸收心核灵气时散发出的阴寒。弟弟的小脸埋在苏渺胸口,呼吸带着微弱的颤抖,每一次吸气,心口的衣料都会轻轻起伏,守心镜的红光透过布料落在那里,能清晰看到那枚银灰光点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缓慢膨胀,像一颗埋在血肉里的毒种子。

“再往东北走三十里就是冰谷腹地。” 顾婉儿展开母亲留下的昆仑地图,羊皮卷在寒风中簌簌作响,她用冻得发红的手指按住地图上的朱砂标记,“圣女墓的入口藏在‘冰陨崖’下,标记旁写着‘冰棱为钥,残片为引’,应该需要青铜残片和特定的冰棱才能打开墓门。”

赵承拄着长剑走在队伍前方,左腿的伤口虽已用灵晶压住,却仍在每走一步时传来刺痛。他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冰原,玄甲的星纹总能捕捉到远处一闪而过的银灰雾气 —— 那是蚀魂王的追踪灵识,像甩不掉的影子,始终跟在三里之外。“蚀魂王的速度比预想中慢。” 他低声对身边的士兵说,剑鞘在冰面上拖出细碎的划痕,“但他在沿途留下了‘冰影傀儡’,刚才我看到三块冰岩突然动了,里面裹着影主的残识,你们多留意周围的冰堆,别被偷袭。”

谢临背着重新装满草药的药箱 —— 那是他们在归墟出口附近的冰缝里找到的,几株沾着地脉灵气的紫背天葵和七星草,虽数量稀少,却足够应急。他走到弟弟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陶碗,里面是融化的雪水混着草药汁:“把这个喝了,能暂时稳住残识种的活性。” 他看着弟弟小口饮药时,喉结微微滚动的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残识种的颜色比刚才深了些,蚀魂王应该在刻意催动它,我们必须在日落前找到圣女墓,否则……”

“否则它会钻进我的心核里,把我变成傀儡,对吗?” 弟弟突然抬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平静。他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苏渺心口的血契烙印,“哥哥,妈妈说过,心核的灵气是暖的,能融化所有冰冷的东西,就算残识种真的长大,我也能靠自己的灵气压住它,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苏渺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握紧弟弟的手,将自己的血脉灵气顺着掌心渡过去:“不许说傻话。” 守心镜的红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转,“我们一定会找到灵晶,把残识种拔出来,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看人间的桃花,像妈妈札记里写的那样,粉粉的,落在身上一点都不冷。”

队伍行至冰陨崖下时,夕阳已将冰谷染成一片金红。冰陨崖像一柄插入地面的巨大冰刃,崖壁上布满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里渗出淡蓝的地脉灵气,在寒风中凝结成细长的冰棱,像垂挂的水晶帘。顾婉儿举起青铜残片,残片的蓝光立刻与冰棱的光产生共鸣,其中一根手臂粗的冰棱突然发出 “嗡” 的轻响,从崖壁上脱落,稳稳落在她面前 —— 冰棱的断面平整,正中央刻着星隐族的 “圣女纹”,与残片的纹路完全吻合。

“是开门的钥匙!” 顾婉儿刚要伸手去拿冰棱,崖壁上的裂缝突然传来 “咔嚓” 的碎裂声。三块半人高的冰岩从裂缝里滚出来,落在冰面上溅起细碎的冰渣,紧接着,冰岩表面的冰层开始剥落,露出里面银灰的躯体 —— 那是 “冰影傀儡”,由影主残识和昆仑冰岩炼化而成,躯体上布满暗灰色的纹路,双眼是两个黑洞,正死死盯着队伍中的弟弟。

“小心!傀儡的攻击带残识!” 赵承的长剑瞬间出鞘,剑气劈向最先扑来的傀儡。剑刃砍在傀儡的躯体上,只留下一道浅痕,傀儡反而抓住剑刃,银灰纹路顺着剑身往赵承的手臂爬去。“这些傀儡的躯体比玄甲还硬!” 赵承用力抽回长剑,将灵气注入剑刃,剑身上泛起淡红的光,“用带灵气的武器攻击它们的双眼!那里是残识的核心!”

两名士兵立刻举着长矛冲向傀儡,长矛的尖端裹着谢临刚调好的化影液。长矛刺入傀儡双眼的瞬间,傀儡发出刺耳的尖啸,躯体开始融化,银灰残识从眼洞里溢出,却像有生命似的往弟弟的方向飘去。“别让残识靠近弟弟!” 顾婉儿将青铜残片掷向空中,残片在空中旋转,形成一道蓝光屏障,将残识挡在外面,“残识在寻找宿主,弟弟的心核是它们的目标!”

苏渺抱着弟弟往后退,守心镜的红光在身前织成一道屏障。可第三只傀儡却绕到了队伍后方,它的手臂突然伸长,像一条冰鞭,直抽向弟弟的心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孪生兄弟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攻击。冰鞭抽在他的玄甲上,玄甲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银灰纹路顺着伤口往他的心脉钻,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兄弟!” 苏渺赶紧将守心镜的红光转向孪生兄弟,红光渗入他的伤口,将银灰纹路逼了出来。孪生兄弟喘着气,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 之前你救了我,这次换我保护你们……”

谢临跑到孪生兄弟身边,将一株七星草嚼碎敷在他的伤口上:“你的心脉还没恢复,不能再受伤了!” 他抬头看向那只傀儡,发现它的躯体正在快速膨胀,“不好!它要自爆!残识会随着爆炸扩散,所有人都会被感染!”

弟弟突然从苏渺怀里下来,小手往前一伸,三界心核的金红光流像锁链一样缠住傀儡的躯体。“哥哥,帮我!” 弟弟的声音带着颤抖,心核的光流在傀儡的拉扯下开始变暗,“用你的灵气和我一起困住它,不让它爆炸!”

苏渺立刻将血脉灵气注入光流,守心镜的红光也加入进来,金红与绯红交织,像一张巨网将傀儡牢牢困住。傀儡在光网里疯狂挣扎,躯体膨胀到极限,却始终无法炸开。顾婉儿趁机将青铜残片贴在傀儡的双眼上,蓝光顺着残识核心往里钻,傀儡的动作渐渐变慢,躯体慢慢融化,最后化作一滩银灰的水,渗进冰面消失不见。

众人松了口气,孪生兄弟被士兵扶起来,他的脸色更苍白了,却仍坚持着往前走:“别耽误时间,残识种…… 还在弟弟身上。”

冰陨崖的底部,随着冰棱的插入,一块丈宽的冰面突然往下凹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 这就是圣女墓的入口。洞口边缘的冰壁上刻满了星隐族的古字,古字里嵌着细小的灵晶,泛着淡蓝的光,将洞口照得像一条通往地底的光路。

顾婉儿将青铜残片贴在洞口的古字上,残片的蓝光与灵晶的光融合,古字开始 “流动”,渐渐组成一道完整的星图 —— 与归墟主脉石的星图一模一样,只是星图中央多了一个圆形凹槽,形状与弟弟心口的三界心核完全吻合。“母亲的札记里说,圣女墓门需要‘星纹秘钥’才能开启。” 她指着星图中央的凹槽,“秘钥就是‘心核之光’,需要弟弟将心核的灵气注入凹槽,与星图共鸣,墓门才会打开。”

弟弟走到洞口前,小手按在凹槽上。三界心核的金红光流刚注入凹槽,星图就开始快速旋转,洞口的灵晶全亮了起来,冰壁开始震动,一块巨大的冰制墓门从洞口上方缓缓降下,墓门的表面刻着一幅壁画 —— 左边是穿着圣女祭服的女子(初代圣女),手里握着灵晶;右边是穿着玄甲的男子(影主),手里握着黑色藤根;两人中间,是一道裂开的异界裂缝,裂缝里爬出无数黑影,而壁画的最下方,刻着一行小字:“双生魂封渊,残识种为引,圣女墓藏灵,蚀魂王待启”。

“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苏渺皱起眉头,守心镜的红光落在小字上,“‘蚀魂王待启’—— 难道初代圣女早就知道蚀魂王会来?圣女墓是故意给我们设的陷阱?”

顾婉儿赶紧翻母亲的札记,在 “圣女墓” 的章节里找到一行被墨水覆盖的字,用化影液擦拭后,终于显露出内容:“圣女墓非陷阱,灵晶藏有初代圣女残识,需以三心共鸣唤醒,残识可助除残种,然蚀魂王觊觎灵晶久矣,需防其夺晶破封。”

“原来如此。” 谢临松了口气,“初代圣女在灵晶里留下了自己的残识,只有我们三个心核持有者一起共鸣,才能唤醒残识,用残识的力量拔除弟弟的心核种。但蚀魂王也想要灵晶,他可能会在我们唤醒残识的时候偷袭,夺走灵晶用来打开异界裂缝。”

赵承立刻安排士兵:“两人一组守住洞口,一旦发现影物或蚀魂王的踪迹,立刻用信号弹示警;剩下的人跟着我进墓,保护苏公子他们唤醒灵晶,绝不能让蚀魂王得逞。”

士兵们迅速行动,两名士兵留在洞口,其余人跟着苏渺他们走进墓门。墓道很宽,两侧的冰壁上嵌满了灵晶,光流顺着灵晶的纹路蔓延,将墓道照得像白昼。墓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墓室,墓室中央立着一个冰制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块巴掌大的灵晶 —— 灵晶通体淡金,泛着柔和的光,正是初代圣女的灵晶。

弟弟一走进墓室,心口的残识种就突然剧烈跳动起来,银灰光点膨胀到黄豆大小,他疼得弯下腰,小手紧紧抓着心口的衣服:“哥哥…… 好疼…… 它在叫……”

苏渺赶紧抱住弟弟,守心镜的红光紧紧裹住他的心口:“别怕,我们马上就能唤醒灵晶,把它拔出来。” 他抬头看向石台上的水晶盒,“顾婉儿,怎么打开盒子?”

顾婉儿走到石台旁,发现盒子的锁是星隐族的 “三心锁”,锁上有三个凹槽,分别对应苏渺、弟弟、孪生兄弟的心核形状。“需要你们三个的心核灵气同时注入锁孔。” 她指着凹槽,“只有三心共鸣,才能打开盒子,唤醒灵晶里的初代圣女残识。”

苏渺、弟弟、孪生兄弟分别站在石台的三个方向,将手按在凹槽上。三人心核的光流 —— 绯红、金红、淡红 —— 像三条彩带,顺着凹槽往锁孔里钻。锁孔发出 “咔嗒” 的轻响,水晶盒慢慢打开,灵晶的淡金光流自动飘了起来,悬在弟弟的头顶。

灵晶的光流缓缓落下,与弟弟心口的残识种一碰,残识种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银灰光点开始收缩,像被光流灼烧似的。弟弟的脸色渐渐缓和,呼吸也变得平稳,他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灵晶,轻声说:“里面有个温柔的声音,她说…… 她是初代圣女,会帮我把坏东西拔出来。”

就在灵晶的光流即将包裹残识种时,墓室突然剧烈震动,墓道的方向传来士兵的惨叫和信号弹的爆炸声。“是蚀魂王!” 赵承的长剑瞬间出鞘,“他来了!”

众人回头看,墓道的入口处,一道巨大的黑影正缓缓走进来 —— 那是蚀魂王,躯体由异界本源气组成,高达三丈,双眼是两团血红的光,手里握着一根骨杖,杖顶的骷髅头泛着银灰的光。“终于等到你们唤醒灵晶了。” 蚀魂王的声音像冰块碰撞,冰冷而刺耳,“初代圣女的灵晶,不仅能拔除残识种,还能打开异界裂缝的封印,有了它,我就能带着蚀魂者占领人间!”

蚀魂王举起骨杖,杖顶的骷髅头喷出一道银灰的光,直冲向石台上的灵晶。苏渺赶紧用守心镜挡住,红光与银灰光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守心镜的镜面瞬间布满裂纹。“哥哥!灵晶在叫!” 弟弟突然大喊,灵晶的淡金光流开始紊乱,“初代圣女的残识说,蚀魂王的骨杖里藏着异界的‘本源核’,能吸收灵晶的灵气,再这样下去,灵晶会被他吸空!”

孪生兄弟突然冲到灵晶旁,将自己的心核灵气全部注入灵晶:“我来帮灵晶!你们挡住蚀魂王!” 他的光流与灵晶的光流融合,灵晶的光立刻变强,将银灰光逼了回去。

顾婉儿将青铜残片掷向蚀魂王,残片的蓝光像一把利剑,直刺他的躯体。蚀魂王的躯体被蓝光穿透,却很快又用本源气补了回来:“没用的!我的躯体是用异界本源气做的,普通攻击伤不到我!只有初代圣女的灵晶,才能彻底消灭我!”

谢临突然想到什么,从药箱里掏出最后一块沾过母核灵气的灵晶,递给赵承:“把母核灵气注入你的剑里,母核灵气能克制异界本源气!” 赵承立刻照做,将灵晶按在剑刃上,剑身上泛起淡红的光,他举起长剑,朝着蚀魂王的骨杖劈去:“就算伤不到你,也要毁掉你的骨杖!”

赵承的长剑劈在蚀魂王的骨杖上,淡红的光与骨杖的银灰光碰撞,骨杖发出 “咔嚓” 的脆响,杖顶的骷髅头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蚀魂王发出愤怒的咆哮,躯体膨胀到五丈高,本源气像潮水似的往众人方向涌:“我要把你们全部变成傀儡!让你们亲眼看着我打开异界裂缝!”

就在这时,石台上的灵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初代圣女的残识从灵晶里飘出来,化作一个淡金的虚影。“蚀魂王,三百年前你没能得逞,现在也一样。” 圣女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她的虚影飘到弟弟身边,淡金光流完全包裹住残识种,“残识种已除,现在该轮到你了。”

圣女的虚影举起手,淡金光流像无数根细针,刺向蚀魂王的躯体。蚀魂王的躯体开始融化,本源气不断消散,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我不会就这么输!我在灵晶里藏了异界残识!就算我死了,残识也会把灵晶变成打开裂缝的钥匙!你们永远都别想阻止我!”

蚀魂王的躯体彻底消散,只剩下一缕银灰的残识,像一条蛇,钻进了石台上的灵晶里。灵晶的淡金光流瞬间变成银灰色,开始往墓室的墙壁钻,墙壁上出现无数道裂缝,裂缝里渗出异界本源气,隐约能听到裂缝后面传来蚀魂者的嘶吼声。

“不好!灵晶被污染了!” 顾婉儿赶紧跑到石台旁,想把灵晶拿起来,却被灵晶的银灰光弹开,“它在吸收墓室的灵气,想要炸开墙壁,打开异界裂缝!”

苏渺抱着刚拔除残识种的弟弟,心里一片冰凉 —— 他们好不容易拔除了残识种,却没想到蚀魂王早就把异界残识藏在了灵晶里,用自己的死亡触发残识,让灵晶变成了打开裂缝的钥匙。

初代圣女的虚影变得越来越透明,她看着苏渺,声音带着愧疚:“是我低估了蚀魂王的野心,灵晶一旦被污染,就再也无法挽回,唯一的办法,是用三心共鸣的力量,将灵晶和裂缝一起封印在圣女墓里,让灵晶的污染无法扩散到人间。”

“那我们怎么出去?” 弟弟拉着苏渺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墓门会被封印吗?我们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吗?”

圣女的虚影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头:“不会的,我会用最后的残识为你们打开一条逃生的路,通往昆仑冰谷的出口。但封印只能撑十年,十年后,灵晶的污染会突破封印,到时候,需要新的三心持有者来加固封印,或者…… 找到彻底消灭异界残识的办法。”

圣女的虚影指向墓道的一个侧门,侧门慢慢打开,外面泛着淡蓝的光:“快走吧,封印的时间不多了,记住,十年后,异界残识会再次苏醒,你们的后代,或许会成为新的三心持有者,守护人间的和平。”

苏渺抱着弟弟,跟着顾婉儿、赵承、谢临和孪生兄弟往侧门跑。跑到侧门门口时,苏渺回头看了一眼墓室,灵晶的银灰光已经将整个墓室笼罩,裂缝越来越大,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蚀魂者正往这边爬。初代圣女的虚影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彻底消散在光里。

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将墓室的光和嘶吼声挡在里面。众人顺着侧门的通道往前走,通道的尽头是昆仑冰谷的出口,外面的阳光洒进来,温暖得让人想流泪。

弟弟揉了揉眼睛,突然指着苏渺的胸口:“哥哥,守心镜在亮。” 苏渺低头看,守心镜的红光里,映出一道淡淡的虚影 —— 是母亲的虚影,她对着苏渺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 “十年后见”,然后虚影就消失了。

苏渺的心突然一沉 —— 母亲的灵识不是和主脉石融合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守心镜里?十年后的封印,又藏着怎样的秘密?他看着身边的弟弟、孪生兄弟,突然意识到,他们的使命,或许还没有结束,而十年后的昆仑冰谷,将会有一场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

远处的天空中,一颗暗星突然亮了起来,星轨的方向再次改变,指向人间的方向 —— 那是异界残识发出的信号,也是十年后危机的预兆。苏渺握紧了手里的守心镜,心里暗暗发誓:十年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他都会保护好弟弟和兄弟,守护好人间,不让母亲和初代圣女的努力白费。而此刻,他还不知道,十年后的那场危机,将会牵扯出星隐族三百年前的终极秘密,以及他和孪生兄弟的真正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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