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抱着解雨臣回到营地,胖子看到两人浑身是伤调侃道:
“黑爷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难得啊!”黑眼镜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缩缩头准备和杨好一起生火。
“我靠!你们俩咋弄成这样?小花这纹路咋又严重了?”
吴邪心急的问,
“小三爷,搭把手。”
黑眼镜声音沙哑,小心翼翼地将解雨臣放在折叠椅上。
解雨臣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脸上的青黑纹路像蛛网般蔓延,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颤抖,显然被毒液和骨毒的双重侵袭折腾得够呛。
苏万赶紧端来温水,又翻出急救包:
“黑爷,你先处理下自己的伤口,小九爷这儿我来看着。”
他笨拙地用棉签蘸着碘伏,想给解雨臣擦去脸上的尘土,却被对方轻轻摇头躲开。
“不用。”
解雨臣声音微弱,目光看向黑眼镜,
“刚才……炸开的虫巢里虫卵上的纹路,和骨毒同源。”
黑眼镜刚撕开被毒液腐蚀的外套,闻言动作一顿:
“你想说什么?”
“虫卵碎片……可能有线索。”
解雨臣闭上眼睛,缓了缓剧痛,
“炸的时候,我看到碎片上的纹路在发光,或许能中和毒液。”
胖子立马一拍大腿:
“我去捡!”
他抓起手电筒,抄起登山杖就往坍塌的虫巢方向跑,
“你们等着,我这就把碎片扛回来!”
黑眼镜没阻止,只是快速处理好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转身拿起陶罐重新生火熬药。
火焰跳跃着,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他时不时看向解雨臣,眼神里满是焦灼,却又只能强压着,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让解雨臣喝上药,先稳住毒性。
没过多久,胖子就扛着一块巴掌大的白色碎片跑了回来,碎片边缘还沾着泥土,表面的青黑纹路已经变得暗淡,却依旧能看清和解雨臣身上相似的纹路。
“花儿爷,你看是不是这个?”
他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放在地上,生怕碰坏了。
解雨臣睁开眼,示意黑眼镜把碎片拿过来。
黑眼镜蹲下身,将碎片凑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拂过纹路:
“确实和骨毒纹路一样,只是更密集。”
“用热水……泡它。”
解雨臣喘着气说,
“刚才在虫巢里,我感受到碎片在发热,或许能析出中和毒液的物质。”
黑眼镜立马照做,找来一个干净的金属碗,倒上滚烫的热水,将碎片放了进去。热水接触到碎片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碎片表面的青黑纹路慢慢亮起,一丝丝淡绿色的液体从碎片里渗出来,融入水中,原本清澈的热水渐渐变成了淡绿色。
“这玩意儿能行吗?”
胖子凑过来,盯着碗里的绿水,满脸怀疑,
“别再有毒了啊。”
黑眼镜没说话,用干净的纱布过滤掉碎片,只留下淡绿色的液体。
他试探着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刺鼻的气味,反而带着一丝草药的清苦,和之前的解毒草药气息有些相似。
“我先试试。”
黑眼镜说着,就要往自己嘴里倒。
“别!”
解雨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明了几分,
“我来,我的体质能感知骨毒,有没有用一喝就知道。”
他挣脱开黑眼镜的手,端起碗,仰头将淡绿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液体入喉带着一丝清凉,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原本肆虐的剧痛忽然减轻了几分,像是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中和体内的毒液,脸上的青黑纹路竟然慢慢褪去了些许。
“有用!”
解雨臣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欣喜。
胖子顿时乐了:
“我就说这碎片有门道!那咱多捡点回来,泡成水给花爷喝,保管把毒清干净!”
黑眼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轻轻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
“别急,先喝了刚熬好的药,等天亮了,我们再去虫巢那边看看,收集更多碎片。”
篝火依旧燃着,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夜色的寒意。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喝着温热的药汁,感受着体内渐渐平复的毒性,疲惫感涌上心头。
胖子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收拾着东西,黑眼镜则坐在他身边,静静守着,时不时添一把柴火。
老人心有余悸哆哆嗦嗦的说,
“幸亏有你们,如果前几天这虫子出来,非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也是奇怪了,为什么前几天这些虫子不出来,你们刚回来就现在了呢?”
王胖子嘿嘿地笑着,
“这你就要感谢我们小三爷了,我们小三爷是招阴体质,只要有他在,所有坏事必轮一遍。”
吴邪愤愤不平的低吼,
“才不怨我,只是它们刚刚苏醒而已。”
此刻的黑眼镜已经没有了平时的云淡风轻,小花的骨毒又发作了,他没时间考虑其他。
黑眼镜想起老头的之前提到的解毒草。
“老人家,您刚刚说的解毒草是什么?哪里能找到?”
老人这才想起之前要说的话,
“我们这边盛传解毒草可以解百毒,藏在断魂崖那边的峡谷里,长着蓝色的叶片,听我爹说他没见过有人成功采到过。”
“更神的是,解毒草认主。”
“心术不正者靠近,叶片会瞬间蜷缩发黑;唯有带着敬畏进山、不贪多求的人,才能在风雪夜望见那抹磷光。”
老人们接着说,
“这草据说是长白山山神的睫毛变的,护着长白山的生灵,也考验着每个闯入者的贪心。如今极少有人能寻到,只在猎人口中,偶尔能听见“雪线边见过蓝火”的传闻。”
黑眼镜拜托吴邪照顾好小花,自己这就去出发去寻找传说中的蓝火。
黑眼镜想就算对小花的骨毒有一点作用,他也要试试。
罗雀提议跟着他去,两个人胜算大一点,黑眼镜摆摆手,
“我一个人去就行,你们先休息,我尽量快去快回。”
罗雀不再坚持。
黑眼镜没管自己身上的伤,整理了一下需要的登山绳一些必需品,仿佛没事人一样背着登山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