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知小......”
“嗯?兵人之气?”
“我糙°口°!”
在东方凌尘挥刀的瞬间,黑袍人本也没将他的刀法放在眼里,可当那又快又狠的一刀离着自己的脸不到三寸的距离时,黑袍人这才惊觉过来,赶忙伸出手硬生生的将这一道霸道无比的兵气挡了下来。
只见黑袍人连退五步,整个身子都快抵在了那画着“碎国亡天图”的墙上,这才将东方凌尘的刀劲全部化去。黑袍人连连甩手,气恼的骂道:“你这混小子,是想把这天下第一楼给毁了吗?”
“不好意思哈,你给我的感觉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混蛋有些像,一时没收住手。”东方凌尘耸了耸肩,却没将刀收回刀鞘,只是一脸无所谓的回道:“这既然是天下第一楼,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毁了?”
黑袍人不满的“切”了一声,将红肿的手背回身后,黑袍下的一双眸子沉着的看着东方凌尘,半晌之后才幽幽道:“你们两个刚刚踏入剑阁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可当时你不过是金刚凡境,可你现在......竟然连我都看不穿你的境界?奇怪,太奇怪了。”
萧瑟若有所思的撇过头,看了东方凌尘一眼。
刚刚东方凌尘的那一刀,单论威力而言已经远超他的裂国剑法中的惊龙境,难道是与那个书呆子口中所说的“哥哥”、“讨厌的胖子”、“另一个自己”有关系?
而那个黑袍人,竟然赤手空拳,凭借血肉之躯便能接下东方凌尘的一刀,他又是什么人物?
“境界什么的很重要吗?两个人打架,难道先互相报个境界,然后境界低的便该伸长脖子给境界高的家伙去砍?”东方凌尘无语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黑袍人大声笑道,“你这话倒是和小姬当年说的一般无二,你这少年郎确实有点意思。”
“小鸡?我还大鹅呢,什么莫名其妙的,这家伙难道脑袋也秀逗了?”东方凌尘在心中暗自腹诽道,他哪里晓得,这黑袍人口中的“小姬”,可是百晓堂的创始人姬虎变,若从姬雪那边论的话,也是该让东方凌尘叫一声“老祖宗”的存在。
黑袍人敛住了笑意,沉声道:“你既然已经有了这份功力,便已经可以离开了。天下第一楼,一层一个境界,第四层对你来说已经是可去可不去的了。”
“那这家伙呢?”东方凌尘指着萧瑟问。
“他还是得上去的,毕竟他和你不同。”黑袍人顿了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因为他姓萧,总要有萧氏子弟承担起一些责任。”
“屁话,责任从来就不是天生的,别玩什么道德绑架,你这么牛逼轰轰的,难道不晓得天启城现在是什么德行、明德帝又是什么德行?你为什么还躲在这个破楼里?”东方凌尘伸手掏着自己的耳朵,颇为鄙夷的说道。
那黑袍人又是一阵沉默,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有我的使命,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况且萧若瑾盗取国运,我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了影响,否则刚刚你那一刀,我不过只是甩甩手便能接下,何至于如此狼狈。”
不等东方凌尘继续发问,萧瑟抢先一步问道:“你是这一层楼的守护者吗?”
“不错。”黑袍人点头道,“只有我认可的人,才能抵达第四层。”
“那如何才能得到你的认可?”萧瑟追问。
“以前或许有些麻烦,不过现在,我可以带你直接上去。”黑袍人缓缓道。
这个黑袍人的答案,却是让萧瑟与东方凌尘二人同时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后都觉得有些古怪。毕竟这天下第一楼,每一个层都很不简单,无论是第一层的剑阵、还是第二层的心魔,二人都是废了一番功夫,这第三层又岂会有轻轻松松就能通过的道理?
看着二人狐疑的眼神,黑袍人倒是有些想笑,他十分无奈的问道:“你们不相信我?”
“不信。”萧瑟与东方凌尘异口同声。
“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都有可能坑你一把,更何况是你这个黑衣服、黑裤子、黑鞋子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该有的装扮的家伙,如何能让我们相信你?”东方凌尘反问道。
“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眼下你二人可不是在第二层,这里是的时间流动可是正常的速度,万一耽误的时间太长,结果是什么,相信你们比我更加清楚。”黑袍人冷声警告道。
“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干掉你,然后在带着萧瑟去第四层?”东方凌尘伸手擦了擦自己手中的菜刀,言语中颇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你要知道,上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早已经是冢中枯骨,坟头草恐怕都有一人高了。”黑袍人的语速缓了下来,透着一股傲然的冷漠。
“我想,上一个跟你这么说话的人,应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东方凌尘毫不畏惧的轻笑道,“至少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本事,想要我的命,应该办不到。”
黑袍人差点就被气笑了,这么多年来,除了五柱国之中的那位墨兰将军,当真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了。
只能说,年轻就是好,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天高地厚,只有少年意气。
“可是,你没有去第四层的理由。”黑袍人不禁妥协道,因为他衡量了一下,以自己目前这样的状态,好像的确打不过这个没大没小的混小子。
“可是我得看着这小子。”东方凌尘十分意气拍了拍萧瑟的肩膀,“毕竟我是个当哥哥的,总不能出了事老是让弟弟收拾烂摊子,多少也得担当殿兄长的责任。”
萧瑟却是侧脸看了东方凌尘一眼,不动声色的挪开半个身子,淡淡的撇嘴道:“我记得你以前隔三差五找我帮的忙也不少,差点都要跪下来喊‘义父’了......”
pS:钓鱼中的南宫春水:啊切~谁在背后蛐蛐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