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昊天宗山门外的天空就亮得晃眼——不是朝阳，是虚空商会那艘银色大船发出来的光，船身比昨天又大了一圈，船舷上挂着的金色牌子更亮了，上面的字隔老远都能看清：“小世界呼吸权，每日限量100份，每份1000命运钱，或等价灵脉\/神器！”
山脚下已经挤满了人，比昨天还多，有背着剑的散修，有穿宗门服饰的弟子，还有扛着灵脉矿石的商人，吵吵嚷嚷的，像赶大集似的。
“让让！让让！赤炎谷的，别挡道！”一个穿红袍的弟子推搡着往前挤，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带了不少命运钱。
“赤炎谷的怎么了？昊天宗的地盘，轮得到你嚣张？”昊天宗的弟子不乐意了，叉着腰怼回去，“昨天你们谷主还求着我们宗主借灵脉呢，今天就横起来了？”
“你说什么？！”红袍弟子脸一红，就要动手，被旁边的人拉开了。
“都别吵了！马上开始拍卖了，再吵呼吸权都被别人抢光了！”有人喊了一嗓子，两边才不吭声，都盯着那艘大船。
林九拿着扫帚，混在人群后面，假装扫地，耳朵却听着周围的动静。孙小果跟在他旁边，小手抓着他的衣角，踮着脚往船上看：“林九哥，那上面写的‘呼吸权’是啥呀？是不是能让人多喘气？”
林九笑了笑，把扫帚靠在一棵树上，蹲下来跟她说：“差不多吧，现在外面灵气少了，吸多了会难受，有那个呼吸权，就能去小世界里吸好灵气，不难受。”
“那我们能买到吗？”孙小果眨巴着眼睛，“宗主伯伯昨天还愁眉苦脸的，说咱们宗门没那么多命运钱。”
“会买到的。”林九摸了摸她的头，没多说——他昨晚已经给钱四海发了传讯，让钱庄给昊天宗放一笔“灵脉应急贷”，利息低，还能分期还，秦昊今天一早就该收到消息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秦昊就带着几个长老匆匆赶来，脸色比昨天好了点，手里攥着一张金色的钱票，是命运钱庄的本票。他看见林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林九，你也在这儿？刚才钱庄那边回话了，给咱们批了五万命运钱的贷，够买五十份呼吸权了！”
“宗主，太好了！”旁边的长老激动地说，“有了这五十份，核心弟子和长老们就不用愁灵气了！”
秦昊点点头，又皱起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抢得到，你看下面这么多人，赤炎谷、碧水门的都来了，肯定要抬价。”
林九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看见赤炎谷的谷主也来了，身边跟着几个高手，手里拿着好几块灵脉矿石，看样子是准备跟人硬抢。他小声说：“宗主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有惊喜。”
秦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借你吉言！每次听你这么说，准有好事！”
就在这时，船上突然落下一个金色的梯子，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拍卖师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十块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小世界的纹路，还冒着淡淡的金光——这就是呼吸权令牌。
“各位！安静！”拍卖师嗓门洪亮，压过了下面的嘈杂，“小世界呼吸权拍卖现在开始！每份1000命运钱起拍，也可以用等价的灵脉、神器抵！每次加价不少于100命运钱，或者等价物资！现在，第一份，谁要？”
话音刚落，下面就有人喊：“1000！我要！”是个散修，手里举着一叠命运钱，脸涨得通红。
“1100！”赤炎谷的红袍弟子立刻加价，挑衅地看了那散修一眼。
散修咬了咬牙，还想加，旁边有人拉了他一下：“别跟赤炎谷抢，他们有灵脉，你抢不过的！”散修只好放下手，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1100一次！1100两次！1100三次！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把令牌扔给红袍弟子，“下一份，开始！”
“1200！”碧水门的人喊价了。
“1300！”另一个宗门的人跟上。
价格一路往上跳，没一会儿就涨到了1500，而且还在涨。秦昊看得揪心，跟长老说：“再这么涨下去，咱们那五万命运钱，买不了三十份了！”
长老也急：“要不咱们用灵脉抵？后山还有一块中品灵脉，能抵不少钱！”
“不行！”秦昊摇头，“那是咱们宗门最后的备用灵脉，动了就没退路了！”
林九站在旁边，假装看热闹，手悄悄在口袋里摸了摸塔罗牌——【星币六】的牌面轻轻发烫，他心里默念：“让价格稳一稳。”
没一会儿，拍卖师刚喊出“1600有没有人加”，突然有人喊：“1600！我出1600！”是个不起眼的小宗门弟子，手里拿着一张命运钱票。
赤炎谷的人想加价，刚要开口，手里的灵脉矿石突然滑了一下，差点掉地上，等他稳住，拍卖师已经喊了“1600一次”，他再想加，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恨恨地瞪了那小宗门弟子一眼。
秦昊愣了愣：“哎？怎么突然没人抢了？”
林九笑了笑：“可能大家也没那么多钱了吧。”
接下来几份的价格果然稳了下来，大多在1600到1700之间，秦昊趁机拍了五份，花了8500命运钱，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比预想的便宜点。”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凭什么他们能买？我们也有灵脉！你们是不是跟昊天宗串通好了？”
林九回头一看，是个不知名的小宗门的宗主，手里举着一块下品灵脉，脸涨得通红：“我出1800！用这块灵脉抵！你们凭什么不接？”
拍卖师皱了皱眉：“这位道友，你的灵脉是下品的，顶多值1500命运钱，不够1800，不能抵。”
“我不管！我就要买！”那宗主急了，就要往船上冲，“灵脉快枯了，我弟子还等着呼吸权救命呢！”
“站住！”船上突然跳下两个虚空商会的护卫，手里拿着长矛，拦住他，“想抢？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
“我不是抢！我是买！”那宗主还想挣扎，护卫直接一矛把他的灵脉挑飞，灵脉掉在地上，摔成了几块，灵气瞬间散了。
“我的灵脉！”那宗主惨叫一声，瘫坐在地上，“完了，灵脉没了，呼吸权也买不到，弟子们怎么办啊……”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有的摇头，有的叹气，还有的眼神躲闪——谁都知道灵脉枯了意味着什么，可谁也帮不了他，大家都在抢生机。
孙小果拉了拉林九的袖子，小声说：“林九哥，他好可怜啊，我们能不能帮他？”
林九没说话，只是往那宗主的方向扫了一眼，帚尖轻轻碰了碰地面——刚才灵脉摔碎的地方，有几点金色的小世界粒子，被扫帚扫过，悄悄飘向那宗主的口袋。
没一会儿，那宗主突然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小小的金色令牌——是刚才拍卖时掉在地上的碎令牌渣，被小世界粒子激活了，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够一个人用一天。
“这是……呼吸权令牌？”那宗主激动得哭了，“谢谢！谢谢老天！”
没人注意到，林九已经拿着扫帚走远了，帚尖的金光淡了下去。
“林九哥，你看！他拿到令牌了！”孙小果高兴地说。
“嗯，运气好。”林九笑着说。
就在这时，船上突然传来拍卖师的声音：“各位，还有最后十份呼吸权，这十份不一样——能在小世界里待三天，而且能缓慢提升修为！起拍价2000命运钱！”
这话一出，下面瞬间炸了！
“能提升修为？！”
“2000也值啊！灵脉枯了，想提升修为比登天还难！”
“我出2500！”一个白发老者喊价，是某个小宗门的老祖，“我用这把祖传的剑抵！”
“3000！我出3000！”赤炎谷谷主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喊出高价，“谁跟我抢，就是跟赤炎谷作对！”
下面的人都不敢吭声了，赤炎谷虽然灵脉也出了问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人想得罪他们。
秦昊急了：“这最后十份能提升修为，要是能拿到，咱们宗门的核心弟子就能突破了！可是3000一份，咱们剩下的钱不够啊……”
林九看了看船上，又看了看秦昊，掏出传讯符给钱四海发了条消息：“能不能搞个‘呼吸权分期贷’？”
钱四海回复得飞快：“九师英明！我这就安排！”
没一会儿，钱四海就从船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算盘，笑着喊：“各位，别急着放弃！命运钱庄新出‘呼吸权分期贷’！首付500命运钱，剩下的分三个月还，利息只要一成！想贷的跟我来登记！”
“分期贷？”下面的人都愣了，“啥是分期贷？”
“就是先拿令牌，慢慢还钱！”钱四海解释得直白，“比如3000一份，你先给500，剩下的2500，每个月还800多，三个月还清，多还250的利息！”
“还有这种好事？”
“我贷！我要贷！”
瞬间围上来一群人，赤炎谷谷主脸色难看——他没想到钱四海会来这一手，这样一来，好多人都能跟他抢了。
秦昊眼睛一亮：“太好了！林九，你看钱庄这主意太妙了！咱们也贷！”
林九点点头：“宗主，你去登记吧，我在这儿等你。”
秦昊兴冲冲地跑去登记，没一会儿就拿着两份能提升修为的呼吸权令牌回来，激动地说：“拿到了！贷了两份，首付1000，剩下的慢慢还，太值了！”
“宗主，咱们有了这些呼吸权，核心弟子和长老们就有救了！”长老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破空声，一道霜白色的剑光划过天空，落在虚空商会的船上——是凌千雪。
她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霜剑，扫了下面一眼，声音清冷：“虚空商会的呼吸权，只卖给守规矩的人，谁敢抢，或者伪造命运钱，后果自负。”
下面的人都安静了，没人敢吭声——万道神宫宗主的威名，谁都知道，之前幽冥殿的人就是被她一剑解决的。
凌千雪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落在林九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转身进了船里。
林九知道，她是来保驾护航的，防止有人搞小动作，毕竟呼吸权关系到小世界的曝光，不能出乱子。
拍卖很快结束了，100份呼吸权卖得一干二净，没买到的人还围着船不肯走，钱四海在旁边吆喝：“没买到的别急！明天还有！想要的先去钱庄存钱，或者贷分期贷，早准备早拿到！”
秦昊拿着令牌，跟林九说：“林九，这次多亏了你，之前你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还真没错！走，跟我去宗主殿，我给你留了丹药！”
“不了宗主，我还要扫地呢，”林九指了指靠在树上的扫帚，“等我扫完再过去。”
“行！那你快点，丹药放你柴房了！”秦昊没多劝，带着长老们回去安排呼吸权的分配了。
孙小果还跟在林九身边，蹦蹦跳跳地说：“林九哥，今天好刺激啊！好多人抢令牌，还有分期贷，钱长老好厉害！”
“嗯，钱长老确实厉害。”林九笑着说，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上的灰尘——刚才拍卖的时候，掉了不少灵脉渣和命运钱的碎票，他得扫干净，顺便把里面的小世界粒子收起来，以后能用。
“林九哥，你说小世界里是什么样子的呀？是不是有好多灵气，还有好多好吃的？”孙小果好奇地问。
“应该是吧，”林九想了想，“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太好了！”孙小果高兴得跳起来。
就在这时，林九的传讯符响了，是星海勘探盟发来的：“九师，小世界边缘发现异常，有不明势力在窥探，好像是天机阁的残余！”
林九皱了皱眉，回复：“让隐星阁的人去查，别打草惊蛇，有消息再报。”
“遵九师令！”
林九收起传讯符，心里想：天机阁的人还没死心，居然敢盯着小世界，看来得尽快解决他们，不然会碍事。
他扫完地，把扫帚靠在柴房墙角，走进柴房，看见秦昊留的丹药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林九，谢谢你一直帮昊天宗，这丹药你拿着，对你修炼有好处。”
林九拿起丹药，笑了笑，放在怀里——这是秦昊的心意，他不能拒绝。
然后，他掏出塔罗牌，78张牌在掌心旋转，他默念：“明天一定要抽到能应对天机阁，或者能加速小世界激活的牌。”
牌面慢慢停下，最上面的是【隐者】牌，林九心里一喜——【隐者】牌能提供情报，正好用来查天机阁的残余势力！
“太好了，明天有好戏看了。”林九把塔罗牌收起来，靠在柴房门槛上，看着远处的天空，虚空商会的大船还亮着光，钱四海应该还在处理分期贷的登记，凌千雪也在船上，准备应对可能的麻烦。
灵源枯竭的危机还在，天机阁的残余还在窥探，小世界的秘密还没完全揭开，但林九一点都不慌——他有塔罗牌，有钱四海、凌千雪这些忠诚的宗主，有昊天宗这个“幌子”，还有十五宗的力量，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能解决。
远处，赤炎谷的谷主正对着手下发脾气：“废物！连几份呼吸权都抢不到！还被钱庄的分期贷截胡！明天必须拿到！就算砸了灵脉，也要拿到！”
手下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叫苦：灵脉都快枯了，再砸，赤炎谷就真完了。
而碧水门的宗主，正拿着呼吸权令牌，跟长老说：“这令牌里的小世界力量很奇特，送去给百炼神工宗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仿制品。”
长老点头：“宗主英明，要是能仿出来，咱们碧水门就不用愁了！”
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林九的掌控之中——呼吸权是他让虚空商会卖的，分期贷是他让钱四海推的，甚至他们拿到的令牌，里面都有塔罗牌的印记，只要林九想，随时能知道令牌的去向。
林九摸了摸怀里的【隐者】牌，嘴角勾了勾——明天，就用这张牌，把天机阁的残余揪出来，清理干净！
夜色慢慢深了，昊天宗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弟子们都在讨论今天的拍卖，有人拿到呼吸权的兴奋，没拿到的期待明天，整个宗门虽然还笼罩在灵源枯竭的阴影下，但多了一丝生机。
林九靠在柴房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想：这只是开始，等小世界完全激活，灵源枯竭的问题解决了，昊天宗，还有整个天玄大陆，都会不一样。
他掏出传讯符，给凌千雪发了条消息：“明天盯着天机阁的人，别让他们搞小动作。”
凌千雪很快回复：“遵九师令。”
林九收起传讯符，走进柴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抽卡，新的布局，还有新的麻烦要解决，但他已经准备好了。